实验室内。
夏多首先检查的是每一套报废网关法器负责意识信息传输的核心组件，这些核心组件都用到了灵质材料，或者更准确地说——
是来自伊玛斯卡的标号208的人工合成灵质材料。
考虑到真正的灵质材料成本高昂且难以获得，夏多在生产这些网关法器时几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通过造物魔法人工合成的类灵质复合材料。
这种网关法器设计之初是为了灵思网络安全防护，算力池就是灵思网络的一种，但考虑到实际成本，夏多在设计网关法器时更多参考了他预期的算力池流量状态。
起初在听到网关法器异常损耗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怀疑其他什么外在因素，而是担心可能是算力池的设计缺陷，使得分网流量异常，进而导致网关异常损耗。
所以现在，他才要第一时间检查网关法器中用到灵质材料的核心传组件，这些核心组件的状态能够直观反应出它们报废前所传输的意识信息总量。
尽管网关法器这一套装置本身就包含了流量统计组件，但那只是间接采集数据，并不触及根源。
这就好比手机上的流量显示，或许很直观，但真实性可能远不如天线的实际损耗，当然这只是一个比方，地球上的手机天线一般是不会有什么损耗的。（电磁转化理论上也是会对天线本身造成损伤的，但可以忽略不计）
但网关法器的类灵质材料却是会实打实地损耗，基本上遵循着流量越多、损耗越严重的规律，当损耗达到一定阈值后，信息传输功能也就彻底失效了。
其他法器也是类似的情况，灵质会因为意识信息的传输变质，导能材料也会因为元素能量的流通变质。
目前来说，就只有奥能弦这一种材料可以无视元素嬗变反应，永不变质。（其本身的性质没有秘银稳定）
……
很快，夏多就将从仓库内取出的第一批报废网关检查完毕，核心传输组件中的灵质材料全都处于损毁状态，结合其实际使用寿命远不如预期来看。
应该是短时间内受到了大量意识信息冲击导致的。
接下来，夏多没去仓库内拿第二批报废网关，而是继续检查之前取出来的这一批，检查它们每一套中的流量统计组件。
这其实是一个与核心传输组件并联的装置，其中也使用了灵质材料，但并不直接传输算力池分网中的意识信息，而是通过互感的方式记录经过核心传输组件的流量。
这部分记录流量的信息其实早已通过算力池网络传回总部了，之所以说网关法器是异常损耗，很重要一个原因就在于这些传回来的记录十分正常。
和其他没有提前报废的网关传回的记录完全对得上，和报废的网关显然就对不上了。
明明流量统计组件传回的流量记录一切正常，偏偏就有网关报废了，这要是不算异常，还有什么是异常呢？
当然，这些情况暂时也只有灵思网络研究中心的人知道，那些回报网关法器使用寿命短的国家只知道网关出了问题，可能是质量问题，也可能是其他问题。
总之，这一切暂时还没有一个定论。
就算是现在，夏多也只有几种猜测，并不确定到底是哪方面的问题导致了这一现象。
……
一连检查了二十多套网关中的流量统计组件，夏多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
接着，他又检查了网关法器中的其他组件，基本都是一些支援型的组件，比如说用于加密或者防护网关法器本身。
结果当然还是无异常。
似乎就只是因为算力池分网流量异常导致了网关核心传输组件受到了冲击，进而提前报废。
那么算力池分网真的出现过异常流量吗？
夏多拿起事故后让查尔斯第一时间从资料室内调出来的各国网关情况，根据网关编号找到对应的时间地点。
结果，当天各方面统计参数一切正常，甚至和报废网关处于等价节点的其他网关到现在依然处于正常运行状态，偏偏就有个别的不行了。
其实这部分调查并不需要夏多亲自来做，早在事故发生后的第二天，查尔斯就将相关报告放在夏多办公桌上了。
后面各国报废的法器陆续被送回了研究中心，网关组这边也出具了更详细的报告，但那些报告都浮于表面，并不能得出准确的结论。
换言之，研究中心这边只能确定确实有网关法器出现了异常状况，但根本原因找不出来。
不过，也不是没有给出应对方案，研究中心这边认为可能是网关所处分网中的某个用户在短时间内使用细微且密集信息流攻击了算力池。
因为都是真是的信息流，所以网关法器的核心传输组件给它们传输了，于是导致了异常损耗。
流量统计组件之所以查不出来，则是因为统计组件是通过互感的方式间接获取流量数据，在统计精度上受限于互感的精度，也就是统计组件本身的限制。
意识信息细微到一定程度就统计不到了，可那些信息有真实存在，所以才出现了那样的异常现象。
只要将流量统计组件的互感精度提高到元思维级别，就可以统计到全部的流量了，但代价是需要付出比核心传输组件更高的成本。
这显然是划不来的，夏多只让人做了特制版网关，送去那些出过事的国家，但这么做也最多只能确定分网确实存在细微且密集的异常信息。
且那些特制网关送过去到现在，还没传回什么异常消息。
也就是说，如果真有人搞鬼的话，人家是打一枪换一个地，并不重复作案，甚至可能连算力池接入器都是用一次换一个。
这给调查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
而除了细微且密集的意识信息攻击这一种直接原因外，夏多也是在收到卡利什的邀请后才想到——
或许有灵能法师参与其中，通过灵能或者心能对奥术法师的隐蔽性进行攻击。
在实际见过卡利什后，夏多对这种怀疑更加肯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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