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怎么来了？”
萨维尔分开人群，朝伊奥勒姆迎了过去，围在漆黑雕像周围的时之塔成员这时才注意到浮空城竟然来了一个外人。
少数见过伊奥勒姆的已经认出来人就是夏多的老师、奥法联合会的伊奥勒姆大师，大部分没见过伊奥勒姆的听波利老师叫老师，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在他们看来，波利老师学识渊博几乎深不可测，任谁都没有想到他们的波利老师竟然还有一位老师活在世上。
此时伊奥勒姆也落到广场地面，他指了指众人中间的漆黑雕像，语气复杂地说道：“我来是因为夏多。”
“夏多？你说这个是夏多？”萨维尔猛然回头，盯着那座漆黑雕像，满眼地不可思议。
“你还不知道？那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刚刚有人说恒春广场突然多了一座人形的雕像，以我对夏多的了解，他不像是能为自己立雕像的人，正好现在我没什么事在忙，就想着过来看一下，但怎么也没想到——”
说到这里，萨维尔再次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是蹩脚雕刻家用黑曜石雕刻出来的人形雕像，“老师，你为什么说这个是夏多？”
伊奥勒姆看着周围一双双好奇、担忧的双眼，问萨维尔：“你确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吗？”
“我觉得他们有知情权。”重回时之塔这么久，萨维尔多少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他并不认为这种消息公开有什么不便之处。
相反，可能知道的人越多越能找到解决的方法呢！如果真如老师所说，这座雕像就是夏多的话，想想也知道，夏多必定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的麻烦。
对于萨维尔的回答，伊奥勒姆有些惊讶，说了句“你过去可不是这样的”，然后便开始从头解释自己知道的一切。
从最早夏多找他有意推动新盟约重订，再到普曼以及甜水三位面的变故，之后就是七塔方案，以及叶尔兰的干预。
在说到夏多坚决反对叶尔兰加入新盟约的时候，萨维尔忍不住打断了伊奥勒姆的叙述，疑惑地问道：
“据我了解夏多对领地之外的事务向来不怎么在意，这次怎么会这么反常要坚决反对叶尔兰加入新盟约呢？就算叶尔兰加入了新盟约了，也不影响南境的发展吧？”
“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但我想夏多这么做应该有他的理由吧，他成长太快我这个老家伙都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那好吧，和夏多一比，我也是老家伙了，老师你继续说！”
“后面到了今天的事了，夏多提出提前开放甜水三位面，放那边的大奥术师出来参与讨论、决策，或许是这样的做法激怒了叶尔兰，就在刚刚有一个精灵刺客在奥法广场向夏多发起了袭击，那种激烈程度超出了过去任何时代耐色法师所遭遇的精灵袭击。”
说到这，伊奥勒姆忍不住长叹一声，“结果就是你看到的，夏多被那刺客的绝命一击命中，然后触发了某种后手，化作了这座雕像。”
“这——”萨维尔几乎不敢详细自己的耳朵，他刚回到主位面的时候出现的地方就是在时之塔，那时他就和夏多交过手。
虽然现在已经过去了挺久，但哪怕是那时夏多的法术对决经验，也不可能毫无反抗地被什么法术命中，更别说还有浮空城在呢，最不济也能逃走吧？
想来想去，他就是想不通，下意识地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攻击，能让夏多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我去晚了，只看到那精灵刺客将迷锁凝聚成一道有形的光芒，然后忽略了时间、空间，忽略了一切防护，直接命中了夏多。”
伊奥勒姆说得简略，但萨维尔同为大奥术师，自然能够想象那种无视时间空间、无视一切防护的极端场景。
可以说，如果是他遭遇这一切，可能都留不下这一座雕像。
“那现在，老师过来是为了——”
后面的话萨维尔没能说出口，但伊奥勒姆却替他说了出来，“来确定夏多的状态，以及劝说你们不要冲动！
“这件事或许和叶尔兰有关，或许无关，但如果冲动导致真正的幕后黑手逃脱了制裁，我想那不是夏多希望看到的。”
“我倒是没问题，但妮雅——”萨维尔担心地说道。
“妮雅呢？”
“夏多之前去塞汶顿时给她留下了一些研究资料，或许是为了快速度过这段时间，在夏多离开后，妮雅就将自己关到了实验室里，但根据过往的经验，每隔两三天她都会出来看一下时之塔成员的情况，但也不一定，她可能下一刻就会来恒春广场喂猫。”
萨维尔这么一说，伊奥勒姆就知道留给下面七塔的时间不多了，但他还是想尽量多争取些时间，“你是他的长辈，能帮忙劝一劝吗？”
“这让我怎么劝？埃普斯现在还待在静滞间呢！夏多现在又变成这样，如果我是妮雅，不管幕后黑手是不是叶尔兰，我也会先将这股怒气在叶尔兰身上发泄出来！”
“唉——”
伊奥勒姆再次叹息，本来他还想问问叶尔兰大使的情况呢，现在看来，就算问了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如就放在这里，万一妮雅出来动怒，还可以先用那个叶尔兰大使顶一顶消磨一点怒气，之后再劝或许就有可能了。
“那就先这样吧，我看一下夏多的情况，就回去将这边的情况告知七塔方面，督促他们尽快拿出一个解决方案。”
“嗯。”
萨维尔点了点头，然后让开了一条道，让伊奥勒姆可以近距离接触夏多的雕像，刚刚他已经检查过了，可惜没有什么发现，让老师再检查一下，或许能有一些发现。
伊奥勒姆正要上前，但突然又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问萨维尔：“浮空城现在是谁在控制？”
“妮雅有权限，还有夏多创造的灵，最后就是进学会五人委员会也有一定的权限，怎么了？”萨维尔回答道。
“刚刚奥法广场上的一座叶尔兰法师雕像被浮空城降下的湮灭之光摧毁了，现场还留下了一段信息，说是三天后没有结果，时之塔方面会自行复仇。”
伊奥勒姆神情复杂地将刚刚收到的消息告诉了萨维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