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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持续发展的提议做出详细解释,夏多能够接受,这本身就是他的目的之一,但他不能接受的是七塔的这种态度,俨然是将他当成下属来发号施令了。
或者说七塔此番的同意不过是看在尹奥勒姆面子上的敷衍之词,其中诚意可想而知。
想到这,夏多当即起身,“老师,我去一趟基兰高塔。”
“你现在去做什么?难道是去向七塔解释吗?”尹奥勒姆眉头一皱,总觉得夏多的反应有些奇怪。
夏多摇了摇头,告诉尹奥勒姆,“是,也不是。七塔太过傲慢,但我仍会尽力争取他们,我和霍恩有几分交情,这次过去,我准备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也只能放弃了。”
“不行就放弃?”尹奥勒姆再次对夏多的反应感到奇怪。
“是的,难不成我还能逼他们答应吗?”夏多故作轻松地说道。
其实这件事成与不成在他心里并不会占据多大的分量,可持续发展再好也是关系到未来,而魔裔的威胁已经近在眼前了,有大把地方需要七塔配合。
如果这次说服不了七塔,也无非就是他选择的未来中不会有耐色瑞尔的存在罢了,而未来有没有耐色瑞尔,对他自身来说,实在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而已。
……
从奥法联合会离开后,夏多径直来到基兰高塔,布伦德斯第一时间接待了他,但当他提出会见霍恩的时候,布伦德斯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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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恩大人不久前刚出去了,现在我也联系不上他。”
好烂的借口,夏多内心暗暗摇头,随即又说,“没关系,我今天空闲时间很多,既然霍恩不在,那我就见见阿斯图斯他们吧!这期间如果霍恩回来,你再通知我。”
阿斯图斯是时之塔的人,布伦德斯没有理由阻拦,在他离开会客室不久,四个年轻人就出现在夏多面前。
“会长,我们来了。”
“嗯。”
夏多点了点头,然后细细打量眼前的这四个年轻人,对比此前的记忆,为首的阿斯图斯已经不复此前的青涩模样。
目光坚定、举止稳重,似乎在基兰高塔得到了很好的历练,但也仅止于此了,终究是外人,阿斯图斯他们在这里不可能得到真心的指导。
即便是真心指导,旧时代的真心指导,和时之塔近乎毫无保留的现代系统教学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如果是在去过赤心联盟之前,夏多或许还会让阿斯图斯他们继续留在基兰高塔,以求获得基兰高塔血脉测序计划的更多细节。
但现在,这几个人已经没必要留在这里了,完全可以回归时之塔,然后在他的指导搭建属于时之塔的血脉研究团队。
“阿斯图斯,芙丽丝,不知不觉你们已经来基兰高塔一年多了,想家了吗?”
“想,不过还好有会长蔚蓝庄园的那个传送门,上个月休假我才回去过一次。”
阿斯图斯似乎预料到夏多想要说什么,连忙表决心,“我一定认真学习,争取尽快学成归来。”
“学成归来?这恐怕不容易吧?”
夏多到现在都没有问阿斯图斯他们的项目进展,实际就是知道基兰高塔不会那么容易对阿斯图斯这些外来者开放全部的项目内容,仅仅只有一小部分,分支的分支。
这部分,夏多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并且在后来的几次交谈中,阿斯图斯也并未提到当前序列一项目之外的其他序列项目。
“会长,目前序列一的测序已经过半完成,而且相关流程已经成熟固定下来了,剩下的就只是一些收尾工作,目前基兰高塔方面准备让我们加入其他血脉序列的测序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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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图斯的意思就是基兰高塔正在向他们开放新的项目,但夏多却摇了摇头,无论是地球上的基因组计划,还是赤心联盟的血脉测序计划,都是一个十分庞大的系统工程。
名为测序,其实测序只占其中很小的部分,或者说测序部分更多是在做一些重复劳动,真正创造性的、能够锻炼人的还是别的方面。
就比如,测序工具的开发、测序结果的分析,等等,这些才是这一整个庞大计划的精华所在。
阿斯图斯说基兰高塔准备让他们加入其他血脉序列的测序项目,本质上不过是将他们当成廉价劳动力。
跟着做或许能接触到不少血脉序列的秘密,但要知道无论是人类还是精灵,血脉序列的总数至少都是以万来计的。
就算全部参与了,本质上也不过是机械式的重复劳动,而且最关键的是,基兰高塔也不可能让阿斯图斯他们参与全部的血脉序列测序项目。
所以总结起来就是——让阿斯图斯他们继续留在基兰高塔已经意义不大了,特别是在夏多已经获得赤心联盟血脉测序方面诸多成果的情况下,就更没意义了。
“能够接触到新的序列项目,说明你们的能力得到了基兰高塔的认可,对此我感到十分欣慰,不过近来时之塔人手紧缺,我需要你们做好随时返回南境的准备。”
夏多倒也没有说出让他们立刻返回的话,而是让他们做好准备,接下来无论和七塔的关系怎么发展,召回阿斯图斯他们都是一种必然。
对于夏多的新安排,阿斯图斯等人并没有什么抵触心理,虽然这一年多来他们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基兰高塔,但偶尔的假期也是可以回去看看的。
他们太清楚现在的时之塔发展速度有多快,现在这种情况并不是夏多不看好他们了,而是显而易见地对他们另有重任。
离开会客室时,阿斯图斯等人甚至都已经开始期待回去后会做什么了。
……
基兰高塔,会客室。
在阿斯图斯等人离开后,夏多又坐了一会儿,期间布伦德斯来过两次,都是说联系不上霍恩、表示抱歉之类的话。
夏多嘴上表示理解,心里却难免生怨,虽然在现在他仍有把握说服霍恩支持他,但似乎已经意义不大了,对方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一面。
如果要说服对方,又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不是他付不起,而是没有必要,一场共赢的合作弄得好像他非要求着人家一样,他现在算是理解家乡领导的为难之处了,顾全大局之人必为大局所累。
而且一旦有这样的表现,别人就会吃准你这一点,用各种为难的问题去折磨你,答应的话就让对手得逞了,不答应那就是表里不一。
像夏多自己不也用“顾全大局”去提前断定拜伦、康杰尼欧的态度,甚至是吃定他们的决定吗?
所谓的顾全大局,其实就是行正道,虽然时有坎坷,但不同于邪路越走越窄,这条路是越走越宽、越走越顺的!
至于为什么,可以用家乡先贤说一句“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来解释。
这里的道其实就是正道,狭义上或者落实到具体,也可以用顾全大局来简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