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书先生的讲解,顾毅歌现在应该是在连城附近平乱。
“柔情,沐祁阳,你们回去吧,亓冥长老可是很重规矩的,你们请了那么多的假,小心回去晚了要去砍木桩劈石头。”
沈秋落再一次催促沐祁阳他们回去,再说保证自己会完成剩下的任务。
“师父,不待你这样的,把人用完了,就把人赶走,真的是……”
沈啸月吹了一下口哨,两眼充满嫌弃地瞟了她一眼。
“嗯?你有意见?”
沈秋落一记横眉扫过,把沈啸月想说的话全部给打回肚去了。
“秋落,我觉得这次任务还是让我们陪你一起吧,柔情的神识强大,对你来说是协助力极强。”
沐祁阳不建议沈秋落一个人来完成这个任务,毕竟暗处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敌人,这个任务潜在的危险是他们无法推算的。
“这不是小野狼在么,他可是相当于我们化神期的修士,有他在,还能出什么意外。”
沈秋落拍了拍沈啸月的肩膀,示意有他在,万事无忧的样子。
“姐,你真的舍得赶我走啊?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他们后来的结局。”
沈柔情再次拿出他的杀手锏,撒娇卖乖,呢哝软语……
“就一次,好不好嘛……”
沈秋落实在是拿柔情这套没办法,每次都来这一套,而这一套也是最管用的。
“御剑飞行,移形换影选一个,比不?”
“好!姐,其他的我比你差,神识可是不输于你哦!”
御剑飞行最重要的就是神识超控,虽然修仙界中绝大多数的修士都喜欢,当然也有一些爱装逼的,弄个灵宠来当坐骑,耍耍威风。
而沈秋落则和他人不一样,在时间不赶的状态下,她还是喜欢骑着马一路悠哉悠哉地看风景,若是赶时间,她便会选择移形换影。
移形换影一共分为九重,最初三重只能快速闪影遁,若是练到五重以上便可在断距离里随意切换地点,而修炼到第八重之后,就可以在一个空间中随意来去,也可以把残留的影子拖得时间长达一盏茶的时间。
只是,这个移形换影它不仅耗费神识,同时也极度消耗精神力和元神力。就算是这样,沈秋落还是喜欢用这个法诀,如今大概应该差不多第七重了吧。
“姐,你输了!”
沈秋落来到连城的时候,沈柔情他们已经在嗑瓜子吃水果……
“是吗?”
沈秋落不以为意地看着他们,指了指他们身后,云淡风轻地喝着手中美酒。
“这,这怎么可能……”
沈柔情不敢相信地看着身后的顾毅歌。
怎么可能,沈秋落怎么可能会比自己还快,甚至快到有时间先去找顾毅歌。
“噗……哈哈哈哈哈……”
沈啸月看到沈柔情懵状的时候笑得前俯后仰,许久才缓了过来。
沐祁阳显然明白怎么回事,但他也没说,只是嘴角抽抽,很久没有看到过她这样活泼了,仿佛蓝暄妃的封印对她来说并非坏事。
“你是谁?为何我引到这来?”
顾毅歌身穿戎装头盔甲腰间还配挂着厚剑,此时的他越发显得威严,正直,英伟……
“有人想要见你!啸月,放她出来吧!”
过足了酒瘾的沈秋落抬起头看了一眼顾毅歌,这个人身上血煞之气竟然会这样重,不觉担忧地看向沈柔情。
“沐祁阳,带着柔情离开!一会,我会去找你们!”
沈秋落扶额,明知道这样在沙场杀伐过来的人血煞之气非常人能比,可依旧拿她没办法,让她跟了过来,唉,现在又被震得瑟瑟发抖。
沈啸月将碧落剑祭了出来,将周萃玉放了出来。
“顾郎!”
周萃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地爱郎激动不已,就想要上前拥抱住他。
“人鬼殊途,你若不想他因你而命丧黄泉,就不要触碰他。”
沈秋落这句话如同定身咒一般将激动中周萃玉冷静了下来,痴痴的看着他。
“玉儿!”
顾毅歌见到周萃玉的第一眼时同样激动不已,想要上前却被沈啸月拦住了。
“站住,你的身上有极重的煞气,你若靠近她,她就会魂飞魄散……”
时间就这样定格住了,他们相顾两无言。
“顾郎,你曾经许诺我的话可还算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萃玉率先打破沉寂,她想过千百种和顾毅歌再次重逢的情景,却从未想过是现在这个样子。
‘沈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此情此景或许就是他们现在的写照。
“算!”
顾毅歌坚定着双眼看着周萃玉,为何自己不过离开一年,佳人已成黄粱梦?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上阵杀敌,每每到了生死边缘的时候唯有想着她,想着她还在晋城等着自己,想着自己承诺给她的尊荣……
“可惜,我现在已经做不了你的妻子。”
周萃玉的眼里尽是无限的悲愁,想到那些日日夜夜的等待,只为了他这一句,如今心愿得偿,虽死无憾!
“玉儿,我早已上报朝廷,请圣上为我们指婚,为何,为何你不等我回来?!”
顾毅歌硬是铁铮铮的军人,在这一刻也忍不住被命运地蹉跎,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地上,微红的眼睛留下一行清泪。
“啸月,周萃玉支撑不住了,送她回剑里!”
沈秋落发现周萃玉的灵魂开始涣散忙唤沈啸月把她给收回剑里养灵。
“玉儿!把玉儿还给我!”
看到周萃玉消失在眼前,顾毅歌奔溃了,四处找寻她的踪影,随后更是抓着沈啸月的肩膀喊着。
“啪!还?她现在连魂魄都不算,只能说是一缕灵魄,为了救你们的孩子,她的三魂七魄如今就只剩下这一魄,若不将她收入剑中滋养,只怕连一刻钟都不到她便会消散在这天地间……”
看着丧失理性的顾毅歌,沈秋落一把把他拽过来,朝着墙壁上扔去,随后挥了他一记耳光,让他冷静下来,在缓缓地告诉他周萃玉现在的情况。
“孩子?什么孩子?”
顾毅歌听到周萃玉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时,顿然一个寒意涌上心头。
孩子?是自己与玉儿的孩子?这么说,就那一日,玉儿竟怀了自己的骨血,对,孩子呢?
“你和她的孩子,还来不及出世,在娘胎只有一个多月的时候被人暗害”
沈秋落说得异常地平淡,就好像只是陈述一件寻常事情那样。
“什么?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在娘胎的时候被暗害,是下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