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闯入家中的小盗贼后,江炎整理了下衣衫,踏出院子。
来到卢南大街,江炎随意选了一个方向,被人流包裹,随波逐流而去。
大街上,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尤其以卖胭脂水粉的小贩最卖力。
看来,无论哪个年代,女人都算是消费主力。
江炎看到,一处商摊前面,莺莺燕燕,万紫千红,青稚少女,成熟少妇皆在认真挑选。
摊主脸上堆笑,大声推销。
在这些女人身后,有三三两两的男子站在不远处,静静等待。
偶尔,这几名男子也会对视几眼,脸上挤出相同的无奈微笑。
生活总要向前,万物生灵都要如此,之前怪异降临造成的巨大创伤渐渐被时间抚平。
江炎嘴角挂着淡笑,来到一处桂花糕商贩身前。
“一包桂花糕。”
“好的。”
商贩点头,然后熟练的抓起十来块桂花糕放入提前备好的小袋子。
同时,他拿起一个圆状青色果子,递了过来。
“小哥,来尝尝,这是我家种的曼沙果,很甜的,送你。”
“多谢。”
江炎没有客气,直接接了过来。
付了钱,他慢悠悠离开。
咔嚓!咔嚓!
张开大嘴,江炎几口将果子吞下,“唔…真酸啊。”
江炎脸皮抽了下,“说好的很甜呢?骗我。”
“还好,桂花糕的味道不错。”
江炎继续前行,顺着人流慢慢挪动。
他这次出门,可以说是毫无目的,只为放松。
追求一丝心灵上的解脱。
自从主掌静水堂后,江炎的生活就充满了挑战和凶险,各种麻烦与危险接踵而来,让他疲于应付。
“其实,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
江炎喃喃自语,“一点点刷小怪增益怪异值,一点点提升武道,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只是,万事不能如愿。
身在这个位置,有些事情,就不得不承受。
砰砰砰!
一个木球斜里撞了过来,滚到江炎脚下,几个孩童跑了过来,怯生生的望着江炎。
弯下腰,江炎将木球抱起,轻轻一抛,朝着这几个孩童飞去。
“谢谢大叔。”
一个小男孩接过木球,道谢一声,随后和玩伴们一起跑开。
“大叔……”
江炎眼皮跳了下,脸色有些木,“小屁孩真不会说话。”
摇摇头,他朝前走了几步,一辆马车在他身前缓缓停了下来。
一个车夫打扮的中年人朝他笑了下,“小哥,你这是去哪啊,若是顺路的话载你一段儿。”
“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江炎看了马车一眼,随即了然,这是异界版滴滴,坐车需要付费。
“宿秋原,车上还有三位,都是去那里的。”
“那麻烦了,我也去宿秋原。”
江炎一脚踏上马车,撩开帘子,走进车厢。
中年汉子脸上的笑容更胜,多载一人,就可多赚一笔。
宿秋原是桂华城附近的一处小谷丘,风景宜人,且处于定刊军护卫范围之内,很多人都会去那里游玩。
“诸位,且坐稳一些。”
他低喝一声,轻轻拉了拉缰绳,马车开始缓缓前进。
车厢内,尚有三人,为一对青年男女和一中年男子。
江炎进来时,中年男子眼睛睁开一条缝隙,重点冲着他背后的长剑看了下,随后又缓缓闭眼,似乎在小憩,闭目养神。
江炎坐下,他对面就是那一对青年男女。
男子相貌不错,只是看上去有股子轻浮意味,女子容貌秀丽,娇俏可人,两人是一对情侣。
此刻,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江炎对他们礼貌笑了笑,没有上前搭话,它伸手撩开窗帘一角,朝着外面看去。
坐在马车上,速度快了不少,很多东西虽然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下,但江炎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这一路上,有人玩杂耍,有人卖野味,也有几个偷儿暗中发财。
就连几个粗壮妇人,恶狠狠的教训娃娃,江炎都看的津津有味。
“若我以后有了娃娃,自然不能这般教育……”
江炎思维发散。
当然,前提是先找一个合适的,入眼的,良心很大的女人才可以。
嘤咛…
忽然,一道轻微却压抑的呻.吟声入耳。
嘤咛…
声音继续。
江炎呆了下,“不能吧,这光天化日的。”
他放下帘子,缓缓扭头,余光扫向对面的青年男女。
二人依旧紧紧依偎在一起,但仔细观察之下,就可发现,男子的一只手臂已经偷偷探入女子的关键部位。
“唔…这两位,火气很大啊。”
对面的女子脸庞布满红晕,春色撩人。
唰!
江炎感到一道目光朝他看来,正是一直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
二人对视,彼此尴尬笑笑。
原来是被动养神。
这般想着,江炎重新撩开窗帘,此刻,马车已经载着他们,来到桂华城城门处。
江炎将帘子拉大,抬目望去,只见城墙之上,有密密麻麻的符文刻印,他知道,就凭这道城墙,就可挡下大部分怪异。
呼!
马车走过门洞,一股阴凉的过堂风呼啸。
出了桂华城,一条宽阔符道直直向前延伸,沿着这条符道直行,就可到蝶香县治…蝶香城。
桂华城为大燕皇朝治下镇城,受蝶香县所辖。
收回心绪,江炎屈指一弹,一丝细如牛毛的内气一闪而逝,在马儿臀.下两个黝黑圆蛋之间,轰然炸散。
下一刻。
唏聿??,在中年车夫不解的眼神中,多年温顺的老马突然发出一声他不能体会的奇异怪叫,突然扬开蹄子,快速狂奔起来。
车厢之内,除了江炎之外,其他三人猝不及防皆被突然加快的速度带倒。
刺啦一声,江炎面前的女子晃动间,罗裙褪下,有一抹风光被江炎看的清楚。
“呵呵……”
江炎笑了下,妈蛋,让你们污染我的心灵。
我还没心上人,上火了怎么办?
“老哥,马儿受惊了啊。”
江炎走出车厢,一把拉过马儿缰绳。
“小兄弟,别…我这马儿力气很大的……”
嘶!
江炎一抖缰绳,马车戛然停下,大马喘着粗气,四蹄刨地。
车夫呆呆看了江炎一眼,连忙下车安抚马儿。
过了一会,大马终于平静下来。
“小兄弟,多谢了啊,另外,很抱歉。”车夫叹了口气,“我这马儿,平日很温顺的,今天,也不知怎的……”
江炎笑了下,没有回话。
蛋疼的感觉,只有体会过,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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