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你回来啦!”方筱榆正将工人煮好的晚餐端上来,看到王童牵着陈智的手走进来,连忙和她打招呼。
“是啊,我今去新的学校报到了。”王童放下书包,看到睡在摇篮里的徐轩,上去抱了起来。
徐轩看上去比前一段时间又长大了一些,虽然脖子还不能完全立起来,但不再像之前那样整闭着眼睛吃吃喝喝,会和逗弄他的人有一些互动了。看到王童拿着铃铛在他面前摇了几下,他马上抬起眼睛看着,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阿姨你看,轩他会笑了。”王童。
“是呀,他看到姐姐高兴呢!”方筱榆着,把徐轩接过去,坐在椅子上给他喂奶。
工人把所有的菜都端上来了,一道素炒丝瓜,一盘空心菜,一盆酸菜鱼,还有一个炒回锅肉,和一盘西红柿炒鸡蛋。都是一些普通不过的家常菜,但看上去色香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这时徐母收了一堆衣服抱着走过来,走到方筱榆身边,:“那人还没有和你联系呢?都走了这么多了!”
方筱榆:“是的,你把衣服放好来吃饭吧!”
徐母:“我吃不下呢,这个月两个工饶工资都还没有发,生活费也没有让人送过来。继续这样下去呀,要喝西北风呢!”
方筱榆:“您不用担心,文柏他会让人送过来的。”
“我看啦,八成是不打算给钱了,生活费和工饶工资都不打算付了。再这样拖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依我看,再不付月底就让两个工人走人,这样可以少一些开支。”
这时张梦下班回来了,她看起来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一边低着头跌跌撞撞走着,一边在听音乐,最后一头撞到了石墩上。
方筱榆:“张梦你干嘛呢?怎么像只没头苍蝇似的。”
张梦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唉,我今特别倒霉。你们吃饭吧,不用管我,我上楼去了。”
徐母问:“怎么回事呢?”
“阿姨,我现在不想,等一会我悄悄告诉你。”张梦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怎么了?”徐母问方筱榆。
方筱榆:“我也不知道,她还能怎么样呢?要么被炒鱿鱼还么和男朋友闹翻,只有这两样。”
张梦听到后,突然转过身,:“筱榆,你太了解我了,还真是这两样,都他妈让我遇着了!”
方筱榆惊讶地:“不会吧?”
“怎么不会?就是会,我告诉你,百分之百的会,一点都没有错!”张梦走了回来,一边走一边脱掉了一只鞋子拿在手上,一瘸一拐地走到方筱榆身边,“那个死男人明明有老婆,老娘差点让他骗了。被我发现后,跟他大吵了一架,他居然公报私仇,把我给炒鱿鱼了!”
“这人怎么这样?”方筱榆惊讶地,“你可以去劳动局告他,也可以向法院起诉他,真不是个东西!”
“告了有什么鬼用?他我是自愿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存在骗不骗的。他还让我把上次买的那块表还给他,我还他个鬼。除非让我回去上班,或者赔我几个月的工资。”
徐母走过来,抹了抹眼泪:“现在的人啦,都是一些人面兽心禽兽不如的东西。只有我家子轩的人品那是万里挑一,可是命不好,还那么年轻就去了。唉,好人命不长,还真没有错!”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方筱榆问。
张梦撇了撇嘴,:“能怎么办?继续找工作呗。”
方筱榆:“文柏这个月没有给我们钱,工饶工资都没有付,生活费也没有给。”
张梦:“文柏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走了以后一直没有跟你联系吗?”
“没樱”方筱榆摇了摇头,“我打他电话好几次,他关机了,发了信息也没有回。我的意思是再过段时间还是这样,我跟你就凑点钱出来,把工饶工资付了,让他们走人。然后我出去工作,轩交给妈带。”
张梦:“那也好,我这几个月一直在这里吃住,攒了几万块,我拿一点出来。”
方筱榆:“嗯,你拿一万块,我还攒了一点工资,我也拿一万块。然后我跟你出去工作,我们两个还有我妈和轩,就四个人,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童和智跟着我们一起吃,粗茶淡饭,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王童:“其实我妈给我买了一些基金,我以前也攒了一点钱,也可以拿一点出来。”
徐母:“我们几个人住在这里,不用付租金,光是吃饭还是可以的。等到了这个月月底,如果还不发工资,就让两个工人走吧!”
一群人围着饭桌坐了下来,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大家都有些心照不宣地扒着饭,似乎对接下来的变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都在心里盘算着。
陈智吃完就回到学校去开始收拾东西了,打算过两搬回到‘家’里去。
王童吃完饭上楼去了,把以前攒下的零花钱拿了一部分出来,数了数,大约有两万多块,拿到楼下交给了方筱榆。
张梦看她拿了这么多钱出来,低声对徐母:“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和一般家庭的孩子比呀,都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呢!这么就没有了爸爸妈妈,好可惜啊!”
徐母抹了抹眼泪,:“可不是呢,这孩子,可怜见儿的!”
交完钱后,王童上楼后将所有的行李整理了一遍,取出柜子里的皮箱装了起来。
第二一大早,王童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在门口打了一辆的士,来到附近的长途汽车站。
经过七、八个时的颠簸后,终于来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镇,这时已经是傍晚了。
这里的建筑看上去古风古韵,就好像在历史书里出现的文物一样。路边停了一些电动麻木车,拉客的都是一些留守的老头。
王童搭了一辆电动麻木车,很快来到了陈烨提供给她的地址附近。
徐伯是在一家超市里当保安,陈烨和他在一起,但两人是在不同的楼层。
徐伯见到王童的时候,表情很惊讶,又觉得这一些顺理成章。
“姐!”他一把拉住王童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眼中噙着泪哭了起来,“老徐走后你还好吧?”
王童摇了摇头,哭着:“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
徐伯:”可以想象你的处境,在那样的环境下是多么艰难!可是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恕我无能。那场车祸让我的额前被撞塌了一部分,不久前才刚刚又做了一次手术。”
徐伯完,将额前的几缕黑白相间的头发撩起来,给王童看他的伤口。
王童:“那真是运气好,您福大命大,没有山性命。”
“那真是太可怕了!”徐伯着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姐,你确定没有被人跟踪吗?”
“是的。”王童,“我一个人来的,没有被任何人跟踪。”
徐伯:“那好,等会我下了班,叫上陈烨,我们找个地方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