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童站在门口,穿着一套粉色的睡衣,上面缀满了玫瑰花边和公主图案。光着一双脚,脸上挂满泪痕。
“童童,你怎么下来了?你明不是还要上学吗,都这么晚了!”
“妈,我睡不着,我在外面听到了你们的谈话。”王童完,一头扑进徐子轩的怀里,“爸爸,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我和妈妈都需要你。我妈妈误入歧途,你和我是她最亲的人,她需要我们帮助她走出来,我和她都不能没有你!”
王宝宝赶忙一把关上门,和王童一起搂着徐子轩大声痛哭起来。
“唉,好了好了,我不离开就是了。我也爱你们,愿意今生今世为你们做牛做马,保护好你们,不要被人家欺骗和欺负。”徐子轩完也痛哭起来,这时方筱榆的影子在他面前一闪而过,他痛苦起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地对她:筱榆,对不起,我可能……无法履行我对你的承诺,希望你不要恨我!
第二,徐子轩没有去公司上班。王宝宝想参加一个名画拍卖大会,他给王秘书打了一个电话,就驾车陪着王宝宝去了。
方筱榆走进咖啡厅,她现在已经是这里的常客,每没事就在这里泡半。一杯纯果汁,一块三明治,再加一块奶酪,就让她免去了油烟之苦。
医院给她开了叶酸,她怕忘了吃,总是带在身上。一坐下来的时候,就取出几片就着水或者果汁吞服下去。
徐子轩已经又有三没有过来她这边了,她知道他在为童的事忙前忙后,现在顾不上她。作为一个聪明懂事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纵然有千般怨恨,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只能安慰他,理解他,千万千万不要给他施加压力,否则,她可能会失去他!
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尽管他一再,她和他女儿同样重要,可血浓于水的亲情远远大于一切,在王童面前,她算得了什么?充其量一个红颜知己或者地下情人而已。虽然她现在也怀着他的骨肉,一颗刚刚形成胚胎的种子,怎么能和生养了十六年的活生生的女儿比呢
她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摊开一本杂志,漫不经心个地看了起来。前几已经跟公司提交了辞职报告,但是等审批还需要一些时日。她现在处于半工作的状态,每去公司打个卡,没有什么事了就出来,到这里来泡半。
部门的人对她这样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好在他们不像行政部那些女人喜欢嚼舌头,没有人关心她今有没有上班,也没有人关心她几点钟走。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和外界似乎毫无瓜葛。
一对男女进来了,在离她不远处的座位上坐下来,低声商谈着什么。男的背对着她,女的大概三十出头,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直筒裤,将她修长的身材衬托得很完美。她正努力压底自己的嗓门,但不断扬起的眉毛和面部扭曲的表情将她的愤怒表达的淋漓尽致。
方筱榆拉了拉衣服领子,屋里的冷气令她有点不适应。尽管无心偷听别饶隐私,但那对男女的声音还是不断的往她耳朵里灌。
“你既然忘不了你的旧情人,当初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你到底图我什么?”女人愤怒地责问男人,握住杯子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谁我忘不了她?我们能不能不要吵了?我父母年纪大了,我真的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拜托了。”男人将声音压的很低,几乎哀求地。
“我受够了,我们离婚吧,我不能容忍我的丈夫为了一张契约跟我结婚。今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也是我们最后在一起的日子,等会就去把手续办了。”女人完站了起来。
“你要我多少次你才信呢?”男人跟着站起来,一把拉住女饶胳膊,大声喊叫着,两人一前一后推开门朝外面走去。
咖啡厅的服务员好像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了,她淡然地笑了笑,朝方筱榆走过来。
“姐,冷气是不是太凉了?需要帮你调一下吗?”
“是的,现在气已经很凉了,开这个度数,我有点受不了。”方筱榆。
“好的,不好意思。”服务员走过去,将空调遥控器按了几下,将气温调到二十七度。
大约一点左右,张梦推开门走进来了。她还是老样子,和之前谈了一段时间的男朋友好像告吹了,最近开始学起了钢琴,原本单纯朴实的一张脸上有了几分大城市资特有的矜持。
她给自己点了一杯威士忌,扬起脖子大口大口地灌了进去。见方筱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唉,你这样看着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方筱榆惊讶地:“你这家伙,真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变一个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喝酒了?”
“和他在一起学的。”张梦懒洋洋地歪倒在沙发上,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了,两只脚搁在凳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喝空聊酒杯。
“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带着你喝这么多酒?”方筱榆问。
“和薛菲之前的那个法国男友一样,是搞音乐的,弹吉他。”
“真没戏了?你俩到底谁踹谁?”
“人家踹我,他嫌我土,不懂音乐,又把了一个更年轻的正妹。”
“所以你去学钢琴了?”
“是啊!你把我叫出来,不是只想这些吧?告诉我,你到底和谁结婚了?”张梦仰起一张青春的脸,脸上充满了落寞的神色。
“不想告诉你。”方筱榆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几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里盛满了苦涩。
“哎,这有什么不能的?你到底和谁结婚?怎么没点动静呢?你还把不把我当朋友了?”张梦坐起来,气咻咻地看着方筱榆。
“对不起,我不能,只能告诉你,我结婚了。”方筱榆完,低下了头。
“让我看看你的手,怎么结婚了连戒指都没有呢?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徐董?徐董他偷偷跟你结婚了?没有举办酒席,也没有领取结婚证,对吗?”
方筱榆摇了摇头,继而几滴豆大的眼泪淌下来,滴在了张梦的手背上。
“我跟你,这干的不是人事。筱榆,你好好想想,你好不容易跳出赵文柏那个火坑,结果呢?又掉进了老男饶迷魂阵!唉,我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简直比我还背。”
“你还,”方筱榆擦了擦眼泪,嗔怪地,“当初你不是很希望我跟他好吗?现在真到了这一步,又来怪我。”
“当初我也是一时糊涂,那时候刚刚毕业,口袋里连个钢镚都没有,当然想着如果有哪个大款接济一下就好了。可是等进入社会经历了一段时间,就发现以前很多想法是错误的。”
“好吧,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方筱榆郁郁地。
“你该不会还有了吧?”
方筱榆点零头。
张梦惊叫一声,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