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读 > 永序之鳞 > 第785章 与契约魔签订的协议(求推荐票!求月票!)

阿布罗施特“说服”了纳门,他们决定摒弃前嫌,进行一次“亲密无间”的合作。

作为约束,他们拿出了一份魔法契约。

“我们双方都会因此而收益”——侏儒调查员是这样对向纳门说的——可是他并不知道,凡人想要在与契约魔签订契约时收益,无异于痴人说梦。

自然而然,只是象征性地犹豫了片刻,纳门便在那份契约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对于契约魔来说,只要笔迹稍稍改变一下,在契约上哪怕签的是自己的真名,那份契约其实依旧存在很大的漏洞。

它可以成功缔约,但却不能正常执行。

拥有了这个虚假的“立足点”,即便那份契约的条款还算是严密,可是纳门依旧可以从中轻松寻找到一些有利可图的漏洞。

而且,他很快就获得了第一份“意外之喜”:那位由于缺乏相关情报,一直以来都只能用“佣兵队长”、“高壮男”、“电僧”等泛称来形容的家伙,在契约上签署了自己的真名。

欧肯·菲斯特,即“橡木拳”之意。从名字上来看,这个男人应该出身拉姆齐东部城邦。与其带领佣兵团曾经大部分成员的出身情况,倒也吻合。

那份签订完成的魔法契约,规定橡木拳要在三天之内找到镇魂墓穴的确切位置,而且如果纳门成功从墓穴走出来,他和阿布罗施特必须接应他出城。

这两项要求,都不需要他们进入那危机四伏的劫将坟茔,看起来还比较安全。然而,在实际上却根本没那么简单。

否则,纳门也不会同意接受他们的“帮助”,同时还要分出自己一半的任务佣金。

如果橡木拳和侏儒真的能够做到他们所保证的事情,那这份合作简直是物超所值。

吃过了晚饭,签订了契约,侏儒和电僧邀请纳门住进了他们准备的宿营帐篷。

在沙堤下面不仅埋伏了一个佣兵团,而且还被挖出了一个临时的据点,这些人利用侏儒岛生产的长方形耐压充气帐篷,为自己构建出了一个温暖且足够隐蔽的栖身之所。

“我比你能找到的、最好的‘街头客’更了解君临城,”在休息之前,纳门最后听到的就是橡木拳的这句保证。“期望如此,”纳门简单地回复了一句。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待在这座沙堤附近宿营。偶尔会有几名佣兵在乔装打扮一番之后,走到几里格之外的官道上面,顺着大路去君临城采买些食物。

最后,纳门表现出一副耐心渐渐耗尽的模样。他不断向侏儒和电僧表示,那些长时间失去联系的“同伙”可能成为危险的变数。而对方则只是出言安慰他,“好饭不怕晚,再等等。”

过去了整整七天,直到纳门身上伪造的、酒馆斗殴中形成瘀伤都已经完全消散掉了,橡木拳才对他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我已经找到了镇魂墓穴的确切地点,今天就可以开展行动。”

只不过,这位电僧紧接着就要求纳门一定要原谅他,“混进那个地方需要你的配合。”

……

真有意思? 纳门心想? 有很多事非得进了牢房才能办成。守卫们相视大笑,然后重重关上了牢房的门。

纳门站了起来? 拍拍身上的灰尘? 活动了一下肩膀。因为橡木拳给了他一拳? 所以那里直到现在还有些酸痛。

“人类的躯体还真是脆弱,”这名利维坦化的契约魔在心里抱怨了一句,不过他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他开始打量起牢房里的场景? 牢门的下半部分是实心的木门,上半部分是铁栏。他能看到三个守卫打开了他的大号行李袋,正在检查或者说洗劫他的财物。

其中有一个人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那是个矮小但却长相凶悍的家伙? 剃了一个光头,脖颈间露出的刺青表明了他的身份。

“从倭桑直江津调来的狱卒? ”纳门心中忖道。牢房里光线很暗? 那几个人身上的肮脏制服只能勉强看出是君临城牢房管理所标志性的黄蓝相间色彩。

小个子狱卒慢悠悠走到了牢房门前? 留下他的同伴们继续把玩着纳门的财物。“听说你打起架来厉害? ”那个人说着,同时上下打量起纳门来。纳门没有答话。

“跃马酒馆的酒保说你放倒了差不多二十号人,”那狱卒揉搓着下巴,“我看你倒没啥了不起的。不管怎么讲,你在回来继续闹事之前就该想清楚。其他人只会在牢房里待几个晚上或者挨几鞭子。可你……敢在‘恶魔的肠胃’闹事、企图谋杀库力安先生的蠢货,得上绞刑架。”

纳门转过身去。这间牢房相当实用,只是缺乏创意。一面墙壁的顶部有细长的采光口,潮湿的石墙爬满了苔藓,角落里还有一堆腐烂又肮脏的稻草。

这里曾经是劳改营宿舍,后来被改成了君临城的监牢。原本这里的守卫都是沙漠精灵武士和驼人战士,现在则改为了从直江津调来的狱卒——术业有专攻。

“嘿,瞧啊,”一个正在翻腾行李袋的狱卒说,“这是什么?”看管地牢的人往往和他们看守的对象一样坏,甚至犹有过之。

对于这种现象,纳门不以为然。

毕竟,永序之鳞商会并不在乎这类人关在牢里还是守在牢外。只要让他们物尽其用,远离那些辛勤工作的正派人就足够了。

事实上,以商会的势力,找一些下层界的邪魔来作为看守也完全做得到。但是那只是对资源的浪费,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

有个狱卒从纳门的行李袋里取出一件用白色亚麻布包裹着的细长物体。那个人展开了包裹,吹了声口哨:那是一柄装在银制剑鞘里的薄刃长剑,剑柄是用黑色墨玉制成的。

“你们觉得他是从谁那儿偷来的?”矮个子狱卒瞥了眼纳门,仿佛在怀疑他是不是其它城邦来的贵族。尽管君临没有贵族制度,但是许多临近的城邦都有贵族和贵女。

可是哪个贵族老爷会穿着这种淡褐色的斗篷?哪个贵族老爷会屈尊纡贵参加酒吧斗殴,而且还不止一次?更不要说,纳门脸上的胡茬上散发着酸臭的啤酒,而非那些高档酒水的味道,他的脚上则是一双走南闯北冒险者才会穿的帆布胶底靴子。

“让我瞧瞧,”那个小个子走向了他的同伴,他显然是几个倭桑狱卒中的长官,因为另外一个狱卒直接就把那柄华贵的长剑交给了他。

接过了长剑,他嘟囔了一声,显然是被它的重量吓到了。他翻转剑身,注意到了将剑鞘扣在剑柄上、防止意外出鞘的搭扣。

他解开了它。

“当心点,那把剑很危险,”纳门笑吟吟地低声说道。狱卒头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那个人俄而哼了一声,打了一个隐晦的手势。

几名狱卒将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儿——那柄单刃巨斧、一些只能在其它城邦流通得宝石币和几张划着鬼画符似东西的薄纸片丢进了行李袋。

这个行李袋被丢在了地牢的角落里。

那柄华贵的长剑,还有一些君临钞票,则被他们拿在每个人都能看见的地方。几个狱卒走向了旁边的一间狱卒休息室,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纳门耸了耸肩膀,等待好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