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欢在甸城的一个山村里。
这个村子外面看着一片祥和,其实暗潮汹涌,到这里的每一个陌生人都会有人注意和跟踪。
她是高二那年被送到这里的,现在已经八年了。
三年前,这里来了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叫谷强,他身高1.八5米,身材健壮,眉眼俊朗,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好似能把人看穿。
他一来,她的日子好过多了,她再也不用伺候着那么多人了,她只伺候他一个人就好,这是这里的头要求她做的,目的还有一个,监视这个人的一切。
第一天晚上,他看着她:
“公孙楠原名闫欢,今年24岁,西城人,因为谈恋爱,被情敌嫉妒送到这个地方,一直到现在。”
“你怎么知道?”闫欢大惊,她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因为,我要保证我的枕边人不会坏我的事情。”谷强看着她。
“还有一个原因,我已经有妻子了,我给我妻子保证不碰她以外的女人。”谷强冷冷的看着公孙楠。
“我明白了,我做好我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公孙楠也就是闫欢,从此之后,闫欢就成了谷强名义上的女人。
闫欢有时候会给谷强送一些东西在外面去。
而他们每天住在同一个房间,偶尔,原来的那个头头色拉朵会趁谷强不再的时候来找拉着公孙楠,问一些谷强的事情。
谷强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就离开一段时间,听他们说谷强的生意做得很大,而且渠道也很广,别人的货都会出问题,而他的货很少出问题。
这天,谷强又要走了,闫欢看着谷强:“强哥,我也想出去。”
“你是想回家?”
“嗯。”
“现在还不能走,等过一段时间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半年!”
“这么久?”
“还记得上一次我让你送货的那个人吗?”
“记得。”
“听说他死了,我要去看看他。”
“那是个好人!”
“原本,我想让他带你离开的。只有等时间了。”
“那强哥,你自己小心点。”谷强和她年龄相仿,但是谷强从来不碰她。
闫欢看着谷强离开,心里充满了失落。他们都有自由,她没有。
色拉朵看见谷强走了,又来找她,她摆脱不了色拉朵,谷强说他要半年才能回来。
“你是不是很希望谷强能回来?”色拉朵看着她。
色拉朵看她不语,接着说:“谷强可能不会回来了。他要办大事情了。”
“什么大事情?”
“有一大笔交易,几个集团一起来操作的。如果成了,那就是一大笔财富,如果败了,那就回不来了。”
公孙楠希望谷强能成,这样谷强就会回来,只有谷强回来了,她才免遭非人的折磨。
公孙楠每天都会在村口等谷强回来。她已经等了快一年了。
公孙楠没有等到谷强,她等到了一个人,她以为她这一生再也看不到的人。
这是一个背着背包,皮肤苍白,身材消瘦的人。
再怎么消瘦,她也是认识他的。因为他,她被送到了这里。
这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遇见的人。
“你唯一的错处,就是和张函拉手了。你这么喜欢拉男人的手,我让你这一生都拉男人的手。”
她在这里,只有吃的,没有用的,连坐车都不行。她连一步也离不开这村子,只是因为那个时候拉了这个男人的手。
张函只身到了甸城,走了很多地方才找到了闫欢住的村子。
从上次动了手术之后,他的身子一直都不怎么好,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尤其是长途爬涉之后。
他要找到闫欢,还要找到陈子昂,他估计陈子昂会到处找她的六哥的。而且他也认定那个有一些熟悉的男人是陈子昂的六哥。
天,快要黑了,他得找个地方住下来。
他看见村口站着一妇人,他走过去:
“大姐,你好,这附近有没有住宿的地方?”
公孙楠带着帽子,帽子的纱巾遮住了她的脸。
“左拐,200米处有一个小旅馆,是每个到这个村子里必须住宿的地方。”
张函看了一眼公孙楠:
“谢谢大姐!”
便匆匆离去。
晚上,公孙楠来到了旅馆的门口,这个是规律,每一个来这里的男人都要她来确认身份。
公孙楠敲开了张函的门。
“先生,需要服务吗?”黑纱巾遮住了她的脸。
“这位大姐,是你啊?”张函看到傍晚遇到的人。
“是我。”公孙楠轻声说。
“大姐,进来坐吧。”张函看到公孙楠让着进屋,他需要请教她的问题。
公孙楠进门随手关了门,并且拉上了窗帘。
张函有些尴尬的站着,她意会错他的意思了。
“大姐......”
公孙楠主动坐到了床边。
“大姐......”
“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
“大姐,我是想像您打听一个人。”
“哦。”
张函从包里拿出了三张照片来。
“这个人有没有见过。”
闫欢看见自己的照片的一瞬间,心里的有一股暖流撞击这心房。
“我没有见过。”
“那么这个人呢?”
“我也没有见过,不,我好像见过,但是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那这个人呢?”
“我没遇见过,这两个人很像啊。这些人是你什么人?”
“第一个是我同学,第二个是我爱人的哥哥。这个是我爱人。”
“他们都不见了吗?”
“是的,我找不到他们了。”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有人说在这里见过他们。”
“我见过这个男的,叫谷强,离开这里已经快一年了。”
“一年?”子昂也是一年多没有音讯。
“是的,听说去了山的那边,做大生意去了。”
“先生,你需要服务吗?”
“对不起,大姐,我不需要。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张函从口袋掏出来一沓钱给公孙楠。
“你什么服务都没有让我做,我是不能拿你的钱的。”
“你陪我说话了啊。”
“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我想多呆几天,再找找他们,尤其是我的同学,她一定是在这里。”
“不用找了,他们都不再这里。”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这个村子的联络员,每一个在这个村里里来的人我都熟悉,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联络员?”
“是的。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好的,我还是想在这里转一转,这里风景不错。”
“你这里背的是什么?”
“画板。”
“你是画家?”
“嗯,此次出来也是写生。”
“那,能不能替我画一张。”
“现在?”
“嗯!”
张函铺开画板,开始给公孙楠画像。
这半晚,公孙楠一动不动,张函认真的给她画着像。
张函画好了,他心里划过一丝奇异的感觉,总觉得哪里有些熟悉。
“大姐,贵姓?”
“公孙楠!”
“画好了,谢谢!”
公孙楠拿过画像转身离去。
公孙楠的住所
“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色拉朵和几个人围着公孙楠。
“一个画家,来采风,你看帮我画了一副画?”
“事情办了没有?”
“榆木疙瘩一个。不开窍。”
“闹了半晚,你居然没拿下?哈哈哈。”几个男人大笑。
“是的。”
“无妨,今晚有哥们几个在。”
夜,漆黑一片,房里的灯灭了,村子一片沉寂,暗得不见五指,公孙楠承受着痛苦的折磨。
心里想着怎么能让张函早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