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读 > 我的日本文艺生活 > 第二章 东野杂货铺的灵异事件

“怎么可能?老子没死!”东野强有些生气。

“哈哈哈……你好好看看。”平野大笑起来。

东野走过去,发现。。。

“啊?还真的是……”

是一块铁牌,不太大,上面有不少的锈迹。

可这上面有东野二字。

“1984年11月7日,东野先生来那霸游玩,广告牌被强风吹落,东野先生身死……我那霸市的管理,尽心尽力,奈何有这等天灾发生,愿东野先生魂兮归去……”

很明显,这里面写的就是此地发生过什么,一位东野先生被广告牌砸死了,留作纪念。

铁牌上锈迹斑斑,许多地方看不清楚。

这个东野先生名字叫什么,也不知道。

就这个文章,给翻译翻译就是:

东野先生你的死是天灾,跟我们市政没关系。

甩锅文嘛。

东野强并没有太在意这个事件,他关注的是时间。

平野早就注意到了,“喂喂,saikyo,这个时间是你的生日吧?”

“没错。”

1984年11月7号,这是东野强的生日。

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一时之间,也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走吧。”东野强转身就走。

“都姓东野,你不感兴趣吗?”至少未来的nba球员平野很感兴趣。

“rb姓东野的,跟我姓的东野,不一样。”

“对哦,我都忘了。”

东野强跟平野淳两个人刚要离开,突然间……

我死的好不甘心~~

东野强猛的一回头,好像听到了什么。

“saikyo,你怎么了?”

“没什么。”

什么也没看见。

“对了,我刚刚运球帅气吧?”

东野强大概明白了,平野并非是为了逗他开心。

“帅气。”

“哈!感觉自己距离nba又进了一步呢!”

东野强听了,不知该做个什么表情才好。

……

……

相对于那霸的繁华,仅仅一山之隔的大里村,就很破败了。

这里有一个公式。

全rb最穷的县是哪个?

冲绳。

全冲绳最穷的村是哪个?

大里村。

于是,大里村=rb最穷。

东野强就是大里村的村民。

还好,按照东野强的帅气程度,完全可以喊上一句。

我是大里村最帅的崽。

他很低调,平时很少这么喊。

东野杂货铺,位于大里商业街,算是村中比较热闹的地方了。

杂货铺,当然就是卖一些个小玩意,从皮搋子到手工艺品,大概都有。

东野强回到了自家店里,看到有客人,老爸老妈在忽悠……卖东西。

“爸,妈。”

“儿子回来了,哈哈……”

“哎呀,你应该说,‘我回来了。’”

东野千代这是在教规矩,东野强正想顺上一句,却被老爸当即喝止。

“我们是中国人!不要忘本,用不着这么说。”非常有气势。

男主人嘛。

东野强点点头,“那我先上去了,吃饭的时候叫我。”

“好的,儿子。”

东野一家就住在杂货铺的二楼,东野强上楼的过程中,就看到那笔生意出现了喜人的变化。

“哇啊,你们是中国人?”

“真的,我们东野一族是地道的中国人。”汉语出场。

“东野?”

“这是中国古姓,不信你可以查查。”

“原来是这样呀,以前都不知道,这简直是……老乡见老乡。”

“就是,就是,两眼泪汪汪!”

“这你都会说?真中国人!老板,这个招财猫我要了,那个,还有那个……算了,干脆给我一套好了!”

“尊敬的客人,您真的慷慨,请放心,本店招财猫都有高僧开光!”

“太好了!哎呀,跟自己人做生意,就是舒服。”

“舒服舒服。”

本来那顾客只想买一个,结果拿走了全套大礼包。

东野强清楚,这招财猫就是进的大陆货。

至于高僧开光,更是无稽之谈。

冲绳的海鸥都知道不来大里村拉屎,那些个高僧怎么会来找罪受?

东野强曾经劝过父亲,没必要如此做生意。

但父亲钢有自己的道理。

客人来旅游嘛,就是图个开心,再说了,在哪儿花钱不是花?

那霸的货也大多是大陆的,也没什么高僧开光,我们自己至少能做个质量把关。

这道理也还行。

在东野强的眼中,大陆过来的招财猫跟rb当地出品的招财猫,就好像杨臣刚与王大治,到底要如何区分呢?

emmm~

只有用那一招了,让他们唱一首老鼠爱大米吧。

还好,招财猫没办法唱,要是真唱了,恐怕就成了灵异事件。

算了,这做生意是大人的事情,他一个小孩儿本就不该插嘴。

……

“强,吃饭了。”

“我这就来。”

招财猫全家桶,这是一桩大生意。

提前些吃饭吧。

杂货铺的二楼,空间相当小,但利用的很好,东野夫妇二人住一间大些的主卧,东野强自己一间小的,中间隔着卫生间还有库房,而吃饭就在主卧室。

榻榻米上放一个小桌,三人座在那里,东野父子相对盘腿而坐。

千代用了跪坐,在侧。

“哇啊。”东野强一看今天这菜式,忍不住双目放光,“烤黑毛猪五花,今天什么日子呀。”

黑毛猪,这算是冲绳岛的特产,但不是大里村特产,这东西不便宜。

“哈哈……你这小子,竟然会忘?”东野钢,今年40多岁了,头发却有些花白,但目光明亮,脸上棱角分明。

“哦!”东野强这才恍然大悟,“是老爸老妈的结婚纪念日。”

“答对了!”东野千代笑的很开心,她天生一副笑颜,笑的时候眼睛就如弯月,和蔼可亲。

夹了一块烤猪肉给自己儿子,自然没有忘记蘸些酱料,“奖励哦。”

看着这烤的冒油花的黑毛猪肉,东野强就着米饭,送入口中。

细细咀嚼,烤的焦脆肉皮,软嫩的肥白被咬到,油脂爆出来混合着酱料的甜辣,还有米饭的软糯香甜,美的很。

只是,望着盘子里,盘子挺大。

东野强便很自然的向着蔬菜猛攻。

村子里,菜便宜。

东野千代看的明白,心里感动,还是给儿子夹肉,“阿强,你要多吃一些,长身体呢,长的高高的,帅帅的,这样才好呢。”

“嗯。”东野强嘴巴里塞的满满的,跟土豆大茄子没完了。

父亲东野钢看到这些,喝了一口啤酒,哈哈大笑,“我这一辈子最成功的就是有个好老婆,还有个好儿子,哈哈……我知足了。”

母亲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家人的气氛很好,但都没有忘了,今天是开学。

“阿强,上学如何?”

“还那样。”

“儿子,今年还是会第一的吧?”

“爸,妈,你们放心好了,我会一直第一的。”

“那就好!”

“哎呀,老公!吃饭呢,不要说这么多关于学习的事情,不要给孩子增加压力。”

“嘿嘿……我的错,嘿嘿……”

吃了老婆一记吐槽的东野钢,他大笑着又喝了一口酒,道:“儿子,你也放心!爸妈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老公,吃饭吧。”

“好,哈哈……”

看着爸妈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手中的饭碗里装的都好似成了狗粮。

东野强赶紧又扒拉几口。

真香。

饭后,东野夫妇要去那霸游玩一番,这是他们俩个的固定节目。

找一下当年结婚时候的感觉,晚上就不回来了。

“努力吧,给我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你这个臭小子!”

“老公,你小声些!”

“老婆,不公平,你为什么不责怪阿强?”

“他一个小孩子,你还跟他一样?”

东野夫妇出门撒狗粮去了。

送走了爸妈。

东野强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前,望向窗外。

南国很热,家里买不起空调。

窗户自然一直开着。

窗外有一盏路灯,此时,路灯下,有彩蝶飞舞。

彩蝶很好看,但以前是毛毛虫来着。

毛毛虫,都有机会化蛹成蝶。

自己呢?

吃饭的时候,东野强有些话想说,但他没有说出口。

‘我没有梦想’。

这实际上是一个决定。

东野强已经做出了决定。

在中学毕业之后,选择升入大里高中。

大里高中就是大里村的高中,唯一一所高中,公立。

东野强是大里中最强的学生,无论是大河还是其他同学,都觉得他应该进入私立高中。

公立跟私立,一字之差,天渊之别。

餐桌上的气氛太好,他讲不出来这个决定。

他知道这个决定会让家里来一场风暴。

东野强上辈子没有享受到多少父母亲情,所以,他非常珍惜,更不敢破坏。

也正因为这样,他会动些小心思,比如明知道今天是爸妈的结婚纪念日,他先装不知道,再逗爸妈开心。

但话说回来,老爸也确实是钢,选在愚人节这一天结婚。

不愧是我东野强的父亲,是个狠人。

选择了公立高中,恐怕就没有机会上大学了。

上不了大学,那么就没有好工作,没有好工作就……

不!

我东野强是穿越者,我还有机会。

我一定有机会!

其实,为了这个决定,东野强一早就做了很多准备。

佛系这个人设,本来就是东野强给自己打造的保护壳。

初中开始,他对什么都佛了。

本来以为,这个保护壳是很有用的。

在真正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不会太难受。

我什么都不在乎了还不行吗?

没想到,这个保护壳还是被刺穿了。

曾有人说过。

最难受的不是别人瞧不起你。

最难受的是别人都同情你。

刺穿佛系保护壳的就是大河老师跟同学们的目光,这目光里全是同情。

算了,不想了,已经决定了。

我东野强不是矫情的人。

公立高中就公立高中。

下次找个机会,跟爸妈说就完了。

准备睡觉。

六叠半榻榻米。

一块榻榻米有1.65平方米,这卧室大概10.5平方米。

这是rb单人居室的标准大小。

平时会把铺盖收起来,睡觉的时候再拿出来。

东野强刚刚拉开柜子的拉门。。。

里面有个‘东西’。

好像一个人。

脸色惨白,眉目狰狞,身影发虚,张牙舞爪。

鬼?

真他妈出灵异事件了?

一瞬间,东野强脸上毫无表情。

但,他的内心是这样的:

我佛了!

老子是个穿越者呀。

狂拽酷霸吊炸天。

怼天怼地怼神仙。

这才应该是老子的日常。

穿越到rb最穷的地方就算了。

连选高中都怂,我也认了。

可他妈的睡个觉还撞鬼?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佛了佛了。

爱咋咋地吧!

这‘鬼’可不知道此时的东野强,处于佛系大法全开的状态。

眼前的这个小孩子还不发出惊叫?

那怎么办?

脸上一副生无可恋什么意思?

啊啊!

这鬼实在忍不住了,猛的扑了过来。

东野强干脆不躲。

他是真的佛了。

这‘鬼’嗖的穿身而过。

那么,伤害。。。

东野强摸遍全身,没事。

‘鬼’却傻了。

回头问道:“你,你怎么不害怕?”

更没想到的是,这小孩子是这么说的。

“来呀!有种再撞我一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