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和张无忌两人见到鲜于通慌忙见礼,鲜于通和俞岱岩聊了几句得知张无忌进步神速,嘴上便赞扬两句,心中却不以为然:小张若是死了爹妈,遭受无边磨难后学会了全本九阳神功,那时候小张他练成了九阳神功,学习乾坤大挪移也就两个时辰,天下武学皆俯拾可得,看一眼就会,那才可怕哩!
鲜于通想张无忌日后恐怕很难再有原定福缘那逆天境遇,也就不会二十出头学会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两部神功,成为一流二品巅峰的绝世高手,更不会在学会太极神功后在岁就成为一流一品的先天高手了,不过凭借他超越乃父的资质,又是从小就学习了两部九阳功,再长期在武当山上跟着诸位武学名家学习,恐怕等几年再学了太极神功,到二十多岁时即便不如他原定机遇所塑造的成就大,应该也相差不多了,再到三十多岁兴许就又是一个先天高手。
想起人家主人公就是不一样,就算自己出手改变了他的未来,但是人家照样拥有成为一流一品高手的捷径。
天下第一高手做太师父,亲爹又是未来的武当掌门,亲外公是一流二品高手,师父是未来的峨嵋掌门,张三丰又十分喜爱他,在这位顶级高手的调教点拨下,张无忌又能够迅速起飞,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见到张三丰,两人谈了半晌,从武功到武当众弟子,最后说道张无忌,张三丰低声道:“老道本以为无忌孩儿学了两部九阳神功已经能祛除寒毒,但是昨日我以真气试探,竟发现他体内三处寒毒全都躲进了百会穴,那里最为厉害,他日后恐会被寒毒所害而早夭,所以老道想再带他去少林走一遭。”
鲜于通闻言摇摇头,道:“少林三位神僧空有其号,并无高僧普度众生的心肠,真人你去只怕也枉然。”
张三丰长叹一声,道:“总归是我的徒孙儿,资质悟性也是百年难得一见,日后免不了是个昌大武当武学的苗子,我总不能看他日后遭罪无动于衷。”
鲜于通点头道:“既然如此,真人你顺心而为吧,若是少林不愿传功,知会我一声,让无忌再学学紫霞神功看有效果吗?”
张三丰起身拱手道:“那就多谢道兄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鲜于通就告辞离去,而后也不急着回山,就一身书生打扮往北步行赶路。
过了八天到了函谷关,鲜于通见路上全是流民,瘦的皮包骨头,路边不远还有几具大肚子的尸体,分明是饿死的,身上衣物也叫人扒了去。
鲜于通不由心生同情,拉住一个少年,问道:“你们是哪里人?遭了什么灾?”
那少年见拉住自己的是个先生就不敢挣扎,躬身道:“俺是曹州的,那逃荒咧有济宁嘞、有徐州嘞还有亳州兖州嘞,济宁府去年发大水淹了半个山东,俺们无处讨生活就一路要饭往山西陕西去,路上俺爹俺娘都饿死啦。”
鲜于通闻言心头一酸,看着这个少年和自己的鲜于岐儿年龄相仿竟然如此凄惨,就说道:“你跟着我走吧,管你吃饱饭。”
少年噗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老爷!你真是个活菩萨!我给你当牛做马也没有怨言!就是……就是我还有个结义兄弟,老爷你能不能收下我俩?”
鲜于通见少年苦求后转身从路边扶起一个四肢浮肿的少年,说了几句话两个孩子全都跪在鲜于通面前叩首,心中忽然一动,问道:“我也没有余粮养活两张嘴,只能收下一人,你们谁跟我走?”
第一个少年闻言脸色一变,迟疑半晌,喏喏嘴唇,道:“老爷!俺身体还算不孬,能做些活计……”说到这里看了眼瘦弱无力的少年,咬牙道,“世道再乱俺贱命一条,恐怕也饿不死,可是俺这个把兄弟身体底子弱,要是再没口吃咧活不过两天,俺想请老爷你把俺这个把兄弟收下吧!”
那个虚弱少年闻言暗淡无采的眼睛一亮,竟挣扎着起身拉住头一个少年,声音沙哑道:“大哥你不能走!我……我也没几天好活……你……”
正在两个少年争执不下的时候鲜于通长叹一声道:“谁说生死之交世间少?你们两个就是羊角哀和左伯桃!”
两人闻言一愣,头一个少年问道:“老爷啥意思?俺俩可不叫羊角白桃。”
“你们老爷都收下了,快快起身跟我走。”鲜于通拍拍两个少年,两人就感觉浑身暖洋洋也有了劲,就跟着鲜于通往北走。
走了半晌见附近人烟稀少,有一条清澈小河,鲜于通就从怀里取出一张面饼递给两人,道:“你们饿的久了不能多吃,先分了面饼吃,再喝点水。”
两人见到面饼激动不已,有心一口吞下,但是在老爷面前不好失礼,头一个少年就先把面饼撕成两半,而后将大一些的递给虚弱少年,然后两人狼吞虎咽的两三口就吃完了,接着跪到小河边用手鞠水喝了几口,又洗洗脸才重新站到鲜于通面前。
洗去了脸上的灰尘鲜于通才看清楚两个少年一个皮肤暗黄发黑,两眼棕褐色,竟不像是中国人的长相,另一个则浓眉大眼,皮肤苍白。
鲜于通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那个做大哥的少年就是黑黄的面容,他一笑露出满嘴黄牙,道:“老爷,俺叫唐乃蛮,是色目人。”
另一个皮肤苍白的瘦弱少年此时也恢复了许多力气,说道:“我叫方吉。”
“你是色目人?哪里过来的?”鲜于通问道。
唐乃蛮笑道:“俺爷爷是吐蕃人,上先是跟随大元嘞一位将军做仆人,后来留在曹州生活,就有了俺这一家人,只是没想到遭了大水,就剩下俺一个了。”
“原来是吐蕃人。”鲜于通点点头,转身边走边说道,“我是华山派的掌门人鲜于通,你们只需要知道咱们在华山居住就好,你们上山后就做个道童伺候山上的师兄和师叔伯。”
两个少年见过最厉害的就是县里的武师,自然不懂华山派是如何厉害的地方,只是想着有了吃饱穿暖的地方,心中幸福,忙快步跟上。
鲜于通带着两个少年便是想走快也走不快,路上无聊鲜于通就传给两个孩子一套华山入门吐纳功和两招拳法锻炼身体,两个孩子资质悟性十分愚钝,但是根骨倒还不错,鲜于通传授他们的吐纳功半个月就完全学会,但是呼吸总是用错,让鲜于通大骂笨蛋,但是两人因有吃有喝有力气,拳法架子反倒练的虎虎生威,鲜于通见两人适合修炼外功就传了一整套长拳十段锦,两个少年学得起劲,竟然边走路便比划,拳架套路五六天竟然尽数学会了,待他们三人走到华山下时已经是二十多天后来了。
走上华山石阶,初时还不显陡峭,待行到三分之一石阶就越发险峻狭窄,鲜于通依旧是安安稳稳的迈步往上走,身形潇洒自如,唐乃蛮和方吉却早就累得小腿发颤,只是他们素来畏惧掌门老爷,不敢喊累,就咬着牙手脚并用的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