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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文昌、天乙、太乙、三师、帝座,这六院中的帝君乃是从各族之中选拔而出的精英,都是饱学之士,各自研究的方向不同。
天理院研究天道,文昌院研究道法神通,天乙院研究神纪历法,太乙院研究宇宙运行之妙,三师院传播道法神通,帝座院则是教授帝子帝孙为君之道和传功。
六院的帝君都是文官文职,没有兵权,但是实力却每个都极为强大,各有独到之处,各有不凡之处。
天理院的几尊帝君冲上古船,迎面便见钟岳一只手掌镇压而下,脸色不由大变,各自失声惊呼。
在他们眼中,钟岳那手掌如同苍天降临,天威浩浩荡荡,掌心之中浮现出一幅天道图,那是他们毕生参研的奥妙所在,但是他们毕生也没有研究透彻!
天圜混天图,步天太极,成周天历度,这一掌压下,天道混元,无边无际,让他们有一种无力抵抗之感!
天理院众帝君失魂落魄,他们的实力极为强大,但是钟岳施展出天元混天图,却让他们无从抵挡,因为他们修炼的也是天道,参悟的也是天道,但是在天道上的领悟却远不及钟岳。
道之一字,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在道行上他们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却在此时天乙院的诸位帝君杀至,只见诸位帝君各自呵斥,一卷丝绢大书铺开,那是神纪天元历,乃是神纪时代的历法。
所谓天元,有两重意思,一是天元天帝建立神纪时代,以此命名神纪时代的历法。二是,天诞生,天帝成为天子,天元的意思便是天的开始。所以天元历有天的纪元历法的意思在其中。
这卷丝绢大书铺开之时,丝绢中所记载的无数大事从丝绢中喷涌而出,顿时展现出一番瑰丽的景象,神纪时代的无数神魔,仿佛重现世间,从绢帛中走出,从历法中走出,创造出一个时代的辉煌的一尊尊上古之帝,在天元天帝的率领下,重现人世!
天元天帝的那个年代,一尊尊光耀神纪时代的诸帝虚影出现在丝绢上,而在天元天帝之下则是帝明天帝,也有帝明时代诸多强者的烙印!
这上面记载的除了地纪覆灭的大事烙印,还有两次帝争的烙印,天元祭天、帝明祭天的烙印,各种大事记,此刻统统浮现出来,一尊尊帝的虚影撼动天空。
从这神纪天元历中涌现的诸多身姿,硬生生将钟岳这一击挡下,救下天理院的强者。
天理院的帝君如梦初醒,一身臭汗如浆,正要攻向钟岳,突然一道刀光从天而降,大道齐鸣,道音轰鸣中神纪天元历所记载的厚重历史画面被一刀斩成两半,那书中所承载的诸多诸帝身影,统统被一刀断首!
天乙院的诸多强者闷哼一声,嘴角溢血,心中又惊又怒,钟岳刀断神纪历史,即将神纪的天元历生生劈成两半,让他们纷纷怒喝大逆不道。
“神纪天元历,居然还有这等妙用?”
钟岳诧异,神纪时代有神迹天元历,而地纪时代和火纪时代也有着各自的历法,比如火纪时代的大山扶木太阳历。
历法是记载历史,记录天时,划分阴阳四气,他却没有想过,这些纪元历竟然还是一件宝物,可以重现历史中的大事,将这些大事中强者的烙印召唤出来。
不过,神纪时代的历史太短,大事也不多,所以威能不强,被他一刀便可以劈开。
但火纪时代和地纪时代,便有着无数的强者,无数的大事件,火纪时代的历法和地纪时代的历法,一定是威能超越普通帝兵的重宝!
地纪时代的历法他并不清楚,不过火纪时代的历法下落,他却一清二楚。
大山扶木太阳历,其中的太阳指的是汤谷,扶木指的是扶桑树,大山指的是混沌火海边的扶山!
大山扶木太阳历,一定还在汤谷。
古船上一尊尊强大的身影降临,六院的帝君到齐,各自气势绽放,将这尊古船定住。
“六院诸公,竟然参与帝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钟岳面色冷然,突然现出伏羲真身身,人首蛇身,眉生三眼,腰生龙鳞,一身先天之气徐徐流转,仿佛一尊伏羲氏的先天神魔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一重重洞天绽放,惊天动地,让六院诸公都是心头一跳。
“伏羲真身,竟有这么多洞天!”
六院诸公眼角抖动,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人居然可以拥有这么多的洞天,数十座洞天交相辉映,渐渐融为一体,化作一个巨大的洞天,当真是可怕。
“杀了他,穆先天的大军便是群龙无首!”
六院诸公突然散开,各自屹立在不同方向,太乙院诸位帝君祭起宇宙天球,天理院祭起他们自己参研的天道残图,天乙院将两半的神纪天元历祭起,而三师院的帝君祭起的则是笔墨纸砚文房四宝,文昌院祭起的是规和矩两件奇兵,帝座院的诸位帝君祭起戒尺和一卷天书!
诸多帝君气焰直上九重天,这六院都是研究之所,六院的帝君都是饱学之士,见识渊博,虽然不如那些带兵的武将,但也是一股莫大的势力!
此番诸多帝君合力围攻一尊造物主,这却还是头一次。
天理院院主躬身道:“惭愧,易君王神通广大,迫使我们不得不联手,还请易君王见谅!”
钟岳还礼,道:“大家各为其主,死伤各安其命,不必多说。”
“得罪了!”
六院的帝君几乎在同一时间动手,宇宙天球、天道残图、笔墨纸砚等诸多重宝所有的威能在同时绽放,向钟岳轰去!
文昌院的诸多帝君祭起规和矩,规尺画圆,矩尺画方,诸多帝君站在方圆之间,进退有据,诸多帝君之间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而那规尺轻轻一划,便见钟岳周身的空间被切成一片独立时空,屏蔽所有天地大道,让钟岳惊咦一声,几乎以为自己落在诸天无道之中。
不过他随即便反应过来,文昌院的规尺并非是诸天无道,而是将他所在的时空切出,屏蔽外界的一切大道,让他无法天地借法,但是自己体内的大道和法力都可以动用。
而诸天无道却是将一切道法神通统统屏蔽,即便是对方体内的法力和大道都不可以动用。
他一刀斩出,顿时将规尺所切出的那个奇异时空一刀劈开,却在此时太乙院的宇宙天球轰然坠落,钟岳眼前一花,只觉四周一片苍茫,无尽星空在自己上下左右旋转,向自己挤压而来。
太乙院的帝君们俯仰天地,观宇宙运行奥妙,炼制此球,从宇宙中无数星河运行推演宇宙的道和理。
这宇宙天球内部,斗转星移间,蕴藏了莫大的威能,无数星河冲刷,将钟岳的身躯带起,轰来撞去,威能骇人。
“太乙院的宝物,的确非同凡响!”
钟岳惊叹,太乙院的这个宇宙天球几乎炼到小宇宙的层次,神妙莫测,被困在天球中,早晚会被炼化。
即便是他,被那些星河冲刷,也只觉难以抵挡,恐怕要不了多久便会被炼成飞灰!
他脑后七轮绽放,空间秘境旋转,切开宇宙天球,从这个小宇宙中跳脱出去,突然心中警觉,身后呼的一声两张先天肉翅展开,飞身后退。
在他头顶,一口戒尺垂落,如同量天之尺,此尺传来厚重师德师恩,一路奔袭而来,钟岳头顶各种神通绽放,一重重洞天铺开,但是那戒尺却丝毫没有被阻拦,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头上。
钟岳被这一尺敲得浑浑噩噩,三师院的帝君则手持笔墨纸砚,径自杀来,一位帝君持笔,大笔如椽,书写文字,顿时漫天文章扑来,无数文字化作龙蛇凤虫,将钟岳淹没!
另一位帝君泼墨,墨黑无比,宛如泼出一片漆黑的汪洋大海,将钟岳淹没在墨海之中。钟岳站在墨海之上,无数文字化作神通向他攻击,他四下看去,只见墨海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
“易君王,这便是学海无涯!”
又有一尊祭起纸张,纸张飞起,如同天幕出现在墨海之上,向下呼的一印,将钟岳连同那无数文字收入纸中。
顿时,那张纸上出现一幅画面,钟岳的身影出现在纸上,变得无比扁平,栩栩如生,周围则是无数文字组成的洋洋洒洒的华丽文章!
咚——
一口玉砚盖落,落在纸上,将这幅书画压住。
这四位帝君各自松了口气,哈哈笑道:“易君王也难逃我三师院的四大重宝!”
他们话音未落,突然镇住书画的玉砚抖动不休,接着玉砚被震飞在半空,一道刀光切开书画,刀光从祭起玉砚的那尊帝君脖子旁边滑过!
诸位帝君吃了一惊,帝座院的帝君连忙祭起天书,正要将那刚刚写好的书画收入天书之中镇压,却见一只大手从书画中抓来,咔嚓咔嚓连续抓破他六大诸天,从六大诸天中抓出,捏住他的头颅,用力一拉,将他拉入画中。
“快炼死他!”
六院诸君纷纷高声厉喝,各种神通神兵向那画中的钟岳轰去,却见那画中多出一人,正是被钟岳拉入画中的那位帝君,两人在画中移动,应该是在交手,眨眼功夫,那尊帝君便头颅落地,被斩杀在画中,画上多出一滩神血。
“祭天球,炼化此画!”
“泼墨进去,让学海将画涂黑!”
“戒尺入画!”
“我在画上作画,化作大破灭之劫,让他历劫遭难!”
……
六院诸君各施手段,却见那幅书画倏忽来去,不断翻飞,画中刀光不断飞出,将一尊尊帝君重伤,同时又有一只只大手飞出,将一尊尊帝君拎入画中。
而那些帝君落入画中,一时半刻便身死道消,被钟岳斩杀!
只见那幅书画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将书画涂得赤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