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兰斯洛特是必须只能由我对付的这是既定事项不是么?!!”
可能是因为苏墨出现地太过突然,连之前一直都在疯狂进攻着的berserker都短暂地在原地愣了一下。
而正在这个空档,听到他的话语,也许是同时联想到了之前自己无力的境况以及征服王的评价,saber的情绪处在近似有些失控的状态。
“只是因为那边圣杯降临什么的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你这边却是一直都没有解决所以来看看罢了。”
来到这里的只有苏墨一人,阿尔萨丝带着艾斯特正在活动中心那边负责圣杯事宜。
“不过看上去你似乎蛮狼狈的阿尔托莉亚。”
“.........不用在意那些多余的东西。”
saber撑着剑站起身来,原本璀璨如宝石的眼眸中此时却显得相当晦暗:
“我会很快打倒他的。”
语气冷淡。
轰——!!!
碰撞,沉闷而暴烈的冲击将四周的水泥地面像剥开芒果外皮时一样撕下,接着掀飞。
“........”
碎片伴随着冲击向四周扩散,苏墨静静地站在旁边,在冲击即将到来的时候好整以暇地放出一道魔力挡在身前——长长的衣袍连丝毫的波澜都没有。
他只是摇了摇头,接着便没有了任何动作。
不上前,也不离开。
“完全就什么都没明白。”
说着类似判定的话语。
....................
礼堂很大
毕竟是用来举办类似开幕仪式这样活动的地方,空阔而肃穆,整整齐齐地座位一阶一阶排列着,至少能容纳五百人的样子。
而在最前方,那颗心脏正被一个方正的器皿盛放在铺着红布的长桌中央。
“圣.......杯.......”
卫宫切嗣坐在座椅上,目光阴沉不定地扫着那原本让他无比向往的东西——或者说召唤那东西的钥匙。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的话........此世之恶——不对,无论是苏墨还是王铭,他们并没有欺骗我的理由和必要。”
手捏地很紧,甚至都发出了嘎嘣嘎嘣的响声,这个为了这场圣杯战争布置良久耗尽心力的男人现在面容消瘦,胡子拉碴,一副颓丧的样子。
从不久前王铭跟他说明了这第四次圣杯战争圣杯的真面目后,他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不让任何人进入。
没有哀嚎,也没有哭泣,只是安静地可怕。
接着在最后的视线里,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本就沧桑的男人仿佛凭空老了好几岁,在强制性命令久宇舞弥和爱丽丝菲尔留在被布置了好几重结界的据点里后,他也跟着苏墨等人来到此处。
哪怕实际上现在有他无他都是无所谓的,但
“至少让我见证一下圣杯的落幕。”
这个男人是这样说的。
他有一个理想,那便是成为正义的伙伴,然后去拯救世界。
很可笑对吧?
或者说你尽可以去嘲笑他的虚伪、无知还有狂妄自大。
但他却是发自内心想要去做这件事情。
不过当然咯,再怎么样凭一己之力是绝对做不到这种事情的,在经历了无数失败乃至绝望之后,他明白了这一点。
所以这个男人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圣杯之上——以庞大的魔力来改变一切的,万能的许愿机。
虽然前三届的圣杯战争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直到结束都没有真正决出一个胜者,但是它拥有令人瞠目结舌的伟力这一点却是没有丝毫疑问的。
然而,哪怕卫宫切嗣如此期待着,可最后的结果却只是令人更加的绝望。
——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艾因兹贝伦家违规召唤出了第八位从者,avenger安哥拉·曼纽(angramainyu)
他是古伊朗神话中的黑暗主神,一切罪恶和黑暗之源。琐罗亚斯德教(zoroastriani**)中善神阿胡拉.马兹达(ahuramazda)的宿敌。
不过当然,身为最古老的绝对邪恶,作为“魔神”的安格拉·曼纽是不能被圣杯召唤的,可是既然能被召唤就说明历史上确实有个曾被称之为“安格拉·曼纽”的人类存在过——而事实上他只是作为某个村庄琐罗亚斯德教中安格拉·曼纽的“象征”而被拷问的青年而已。
而这样的青年,在他作为安格拉·曼纽的代表被献祭之时便被咒术剥夺了其真名,人世间已无相关的记录。由于真名被“遍示记载之万象”除去而能逃过咒术的打击,尽管如此,作为英灵的力量是青年本身拥有的力量,作为爱因兹贝伦家的英灵时也无法使用宝具,只过了四天就败北了。
相当脆弱的死在那些名流历史的大英雄们手上。
随后战败的安格拉·曼纽,其灵魂被圣杯吸收。
本来,败北的英灵将失去人格作为魔力被圣杯吸进去,但是安格拉·曼纽代表着的是一种集体愿望,因此他一进入圣杯,就等同于许下了愿望。而那时真正具有实现愿望能力的圣杯把其作为愿望来接受,发动了它的功效。
结果,作为“人世间所有的恶”的安格拉·曼纽于圣杯内得到受肉。不过,这个受肉之身不是天之杯所完成,仅是其回复“杀尽人间万物”的本来的属性。也由与其被吸进圣杯中,而他的灵魂的存在是绝对的恶,圣杯的无色之力受到污染,冬木的圣杯自此成为了恶性力量的旋涡。
也就是所谓的此世之恶。
而被此世之恶所污染的圣杯还是忠实地履行着它实现人们愿望的功能,只不过途径却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如果现在卫宫切嗣利用作为圣杯召唤而产生的近乎无限的魔力许下“让世界和平”这样的愿望的话,那么世界的确会归于和平——所有的人类都被那庞大的魔力碾压而死,世界不就和平了么?
大概就是这样,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卫宫切嗣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当然,毕竟支撑他人生那么多年的就是那份理想。
可就在和自己的理想近在咫尺的时候,他却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命运有时候就是这般弄人。
然而在苏墨眼中,卫宫切嗣虽然显得颓废了一点,但是眼中却多了一些相当不错的东西。
一些很温情的东西。
.............
嗤——
血液溅在了滚烫的地面之上在瞬间便蒸发挥散只在原地留下黯淡的痕迹以及焦臭的味道。
saber和berserker紧紧地靠在一起。
从两者中间留下的血液不间断地砸在被周围的火焰以及在两者的对战中被摩擦的通红滚烫的地面。
结局是saber获得了胜利。
黄金的圣剑没有丝毫偏颇地将对手的胸膛捅了个对穿。
“........就算圣杯没有,我也要用尽一切方法改变命运,不然........我就无法补偿你们了。”
防火装置疯狂而徒劳地喷着水,saber原本靓丽的金发被鲜血和水滴打湿粘在脸上。
眼神中只有空洞。
“你........还在为那样的理由挥剑吗?”
无力地倾倒在saber肩上的berserker——兰斯洛特的脸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本儒雅的模样,他嘴角上挂着迷人但充满了无奈的苦涩弧度。
“真的是,傻得无可救药啊........”
“........”
苏墨一直冷眼旁观着。
在这个破碎的战场中以他为中心三米的距离内一丝火星都没有,甚至连地面都保持着原有的样子——上面的防滑刻纹都还轻易可见。
在不解放宝具单纯较量武艺的情况下阿尔托莉亚不可能是兰斯洛特的对手,对此苏墨深有体会而且深信不疑。
但是最后兰斯洛特还是输了——故意输的。
苏墨清楚地知道他身上的魔力在令咒的补充下还有很大程度的富余,但是在脱离了令咒的束缚之后他也同时慢慢地挣脱了另一件东西对他的捆束——疯狂的咒文。
也就是说,在战斗到了后期的时候,随着脱离令咒的时间越来越久,兰斯洛特逐渐找回了原本的,身为亚瑟王座下首席骑士时的风采以及理性。
而接着,明明是在压着对方打的情况下,他却装作魔力供给被切断的样子身体瞬间停顿了一下——在四方征战经验丰富的亚瑟王面前,这样的破绽无疑是致命的。
但也许是他的演技太过高明,又或者是阿尔托莉亚心中实在是太过凌乱,到最后她对此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咔——
火焰烧断了什么,空气中弥漫呛人的烟气。
啪!
白衣男子一步踏出。
嘣——!!
大气被整个压下,然后以近乎狂野的方式瞬间向四周排开!
火焰尽灭。
“喂阿尔托莉亚。”
声音淡泊。
“你是在悲伤什么?”
直白地询问。
“......你说,圣杯已经被此世之恶污染了,就算是许愿也只会做出朝着杀戮这样的邪恶方向前进。”
saber并没有回答,只是用不知道怎样形容的语调自顾自地说着。
“接下来,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改变历史吗?”
这种语调让苏墨有些回想起了深夜连某只9和大妖精她们都沉沉睡去时的雾之湖。
“为什么,你要改变历史?”
苏墨不是很明白,自从他在餐厅跟saber和爱丽丝菲尔科普了关于此世之恶的事情之后,saber就像遭受了巨大的冲击一般呆愣在了原地,甚至有些魂不守舍。
——连苏墨做的饭菜她都不管不顾了,吓得苏墨以为自己的厨艺退步了呢。
“我只是想要拯救我的故乡——如果没有我这样的王而换成另一个更加优秀的人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吧?”
她是这么说的。
不是玩笑,眼前这个被世人所称赞传颂的王很认真。
“........”
请呼了一口气,原本就觉得这丫头有些不对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
他说着,话语中并没有指明究竟是要知道些什么。
“自己去看看吧,所谓的世界,可是非常非常广阔的。”
(叮,亚瑟王诱拐计划百分之五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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