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真是不开眼啊!我丁蟹一生做事坦坦荡荡,却白发人送黑发人,方展博这小子阴险狡诈,却越来越有钱了!”丁蟹在报纸上看到新闻,气得嘴唇发白。
“老爸,你就别想这么多了,先养好身子吧!来,我喂你吃药!”丁孝蟹劝道,受丁旺蟹去世的影响,丁蟹就很受打击,然后在丁旺蟹的葬礼上又中了枪,虽然命保住了,可身体却憔悴了不少,现在得天天躺着吃药了。
“乖儿子,不要担心爸爸,爸爸没事的,方家那小子都活得好好的,老爸怎么会死呢!”丁蟹顺从地喝了一口药,然后又开始叹气,“哎,老四是医生,这些活原本应该老四来干的,但是老四现在……都怪我,老四是我亲手害死的!要不是我,老四也不会死!”
“老爸,这怎么能怪你呢!老四如果不那么做,他留在赤柱监狱,迟早会被洪兴的人打死的!”丁孝蟹继续劝说道,“要怪只能怪老四命不好吧!他小时候光顾着读书,忘了锻炼身体,才……才会……”说着说着丁孝蟹也哭了。
原来一家四兄弟相依为命,现如今只剩下他一个还好好的了,丁旺蟹和丁利蟹已经死了,丁益蟹现在就跟行尸走肉一样躺在床上,他看了一眼隔壁的病床,丁益蟹现在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两眼放空看着天花板。
原本丁孝蟹让医院把丁益蟹和丁蟹安排在一间病房,是为了能一家人在一起,但是看到丁益蟹这个样子,他又有些后悔了,老爸看了心里肯定不舒服吧?
“老二,老二,你怎么不说话啊!欸!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没了腿又能怎么样?你还比不上龙成邦、周济生这些王八蛋,他们一个瘸了一个瘫了,不照样呼风唤雨么?你怎么连他们都不如!”丁蟹果然生气了。
“老二,你振作一点,你放心,那几个伤你的人已经被刮出来了,被我们的人看得死死地,等你缓过来就让你亲手送他们上路!”丁孝蟹刚安慰完丁蟹,又跑过去安慰丁益蟹了。
当初出事之后,周济生派来的那些杀手里,一部分被当场打死,另一部分则逃了出去,丁孝蟹马上开出高额花红,在金钱的诱惑下,这些人都没能逃出香江,要么被其它社团的人打死,要么被自家兄弟出卖,落到了丁孝蟹手中。
“呜呜呜呜~~老大,我现在已经彻底废了!”丁益蟹抱着丁孝蟹的胳膊哭了起来,他痛苦地拍着空荡荡的裤管,如今他的右腿已经齐着根部截肢了,这对他来说可是巨大的打击,都成这样了,以后还怎么管理忠青社的小弟?还怎么玩女人?
究竟这两个方面那个对他的打击更大,这个还真不好说,丁益蟹这家伙可是离不开女人的,现在没了大腿,感觉人生乐趣少了一大半。
“儿子,不要哭,你看老爸都伤成这样不照样没失去信心?”丁蟹挣扎着起身,和丁孝蟹一起给丁益蟹鼓劲,“老二,我们丁家的人绝对不能被别人看不起!”
又在医院躺了几天,父子二人一起出院了,丁蟹拄着拐杖,丁益蟹则坐在轮椅上,被丁孝蟹亲手推着上车,他们身边簇拥着许多小弟,自从周济生干掉丁旺蟹之后,丁家人再出门都是这么大张旗鼓,生怕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而在不远处,o记的人光明正大地跟着,丁孝蟹和周济生的大战在香江引发了巨大的舆论风波,他们对丁孝蟹也是恨之入骨,于是加大了对忠青社的打击力度。
忠青社名义上的老大丁益蟹截肢住院,没办法理会社团的事情,真正的老大丁孝蟹既要照顾丁蟹和丁益蟹,还要应付警察的询问,已经被折腾地疲惫不堪,也没多少精力管理社团的事情了,至于收购产业的事情也只能暂时放下。
这下忠青社普通马仔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不仅要不断接受警察的盘问调查,还丢了工作,再加上周济生不断派来的杀手的威胁,要知道周济生虽然死了,但他的悬赏花红依旧有效,于是退出忠青社的人越来越多。
别看丁孝蟹身边还围着这么多人,实际上这些人已经是忠青社最后的精英了,那些敢打敢拼能带着小弟抢地盘的,大多都投奔了其它社团,大家出来混只不过是为了钱而已,你现在和周济生玩得那么大,我们可不敢奉陪。
要是以前,丁孝蟹非得亲手把这些二五仔给杀了不可,但是现在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家伙脱离忠青社,没办法,现在忠青社原本就已经人心惶惶了,再干掉他们自己剩下的这些小弟估计都会立刻作鸟兽散吧?
这些其实还是算仗义了的,留下来的那部分也不见得都是忠心耿耿,他们有的借机贪污社团的钱财,有的不断为丁孝蟹索要钱财,从他们身上吸血;说到底,混社团的又能有几个好人来着?指望他们讲规矩讲道德,你还不如指望狗不吃屎。
原来丁家四兄弟看得紧没办法,现在丁家四只螃蟹挂了两个,废了一个,只剩下一个丁孝蟹那顾得过来?于是什么毒品被人抢走了,死了几个小弟要安家费啦之类的事情层出不穷,丁孝蟹根本没精力分辨真假。
“老二,你一定要早点振作起来,公司、社团、家里这么多事,我一个人扛不过来啊!”丁孝蟹为此感到疲惫不堪,他现在只要寄希望于丁益蟹早点恢复过来,好帮自己分担一二了。
“老大,我在医院待久了,想出去散散心!”丁益蟹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大。
“好,你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我安排人伺候你!”丁孝蟹让人保护着丁益蟹出去了。
丁益蟹一出门就去了他经常光顾的夜总会,包了整家夜总会,让妈妈桑把所有的姑娘都带到他面前,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没了一条腿,还影不影响自己发挥,于是打算搞个多人运动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