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雀说完这句话,小脑袋一歪,化为一片枯叶。
严熹听完这些话,眼前一黑,很有点想法。
“我到哪里去找什么徐开山?又去哪里找帛家道的长老?”
与此同时,一只鸟雀也飞入了天龙庵。
一驮大师随手一抓,这只鸟雀落入手掌,化为翠叶,无数文字如烟飘过。
一驮大师看了许久,冷哼一声,叫道:“南舟徒儿!你持了我的书信去找云霄,跟他去办一件事儿。”
段南舟正在翻看佛经,闻言答道:“徒儿这就去。”
这个老尼姑随手一抓,便自虚空抓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段南舟,犹豫片刻,又复取出了天龙剪给了徒儿,说道:“那云霄小贼,不是个好东西,我观他觊觎你良久,说不定路上有什么不干不净的龌龊念头。你持了此宝,如是他敢侵犯伱,一剪子绞了便是,有什么事儿,为师替你做主。”
段南舟小心翼翼接过了天龙剪,心里有些忐忑,又复有些雀跃,辞别了老师,御剑出了天龙庵。
一驮大师犹豫片刻,又复把廉红药等人叫了过来,说道:“南舟被我派遣出去,十年八年怕是都回不来,你们若是无事,都回去雪山派吧。”
廉红药听得段南舟走了,也觉得留下尴尬,各自跟大师行礼,收拾行李,离开了天龙庵。
至于廉红药姐姐的尸身,不方便携带,就埋葬在天龙庵后的塔林中,已经下葬多日了。
撵走了廉红药这些小辈,一驮大师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东方虬敢打上门来,还要挖我师父的佛骨,我如今也要给他一个好看,让他知道天龙庵不是易欺之地。”
老尼姑袖袍一拂,天龙庵就消失不见。
严熹正在思考,如何完成师父的任务,他既不知道徐开山在哪里,也不知道帛家道的长老住什么地方,总觉得老师是忘了点啥,但他可没有本事,也随手摘一张树叶,化为鸟雀,去问一问拿云叟。
忽然门外,烹云叫道:“师父,天龙庵段南舟来访。”
严熹急忙道:“快些请进。”
自己也匆匆迎了出来,见段南舟仍旧一身文士服,手持一封书信,递了给他。
严熹还以为,对方递了书信,又会转身就走,等了片刻,却见段南舟仍旧站着,暗道:“这是要回信了?”
他开启了书信,见里头只有短短一句话:“云霄,带了我徒儿,去把阴山教祖师的邪骨挖了,炼入白骨锁心锤!”
严熹忽然有些怀念,当年刚穿越的时候,没事喷血的日子了。现在他想喷血,都没得可喷。
“这老尼姑想要干啥?我这里要把阴山教照死里得罪啊!阴山教祖师的邪骨,必然埋在阴山教老巢,说不定有许多阵法保护,还有阴山教好多门徒,如何就能轻易挖掘?”….“还炼入白骨锁心锤?如果这件事儿能干,还能轮到我了?”
严熹正想要说一句不去,就见段南舟随手取出了一把小小的剪刀,通体赤红,甚是精巧。
严熹犹豫了一下,把那一句“不想去”,给又咽回去了。
“段南舟手里这玩意,是不是天龙剪?”
“老尼姑好狠,怪不得让段南舟跟我一起,原来是监视我,若是我不肯干活,就一剪刀剪了我。”
“这事儿,还没法不答应了。”
严熹挤出一个灿烂笑容,说道:“南舟师姐!你知道阴山教老祖埋骨在什么地方吗?”
段南舟答道:“自然知道,此时并非秘密。”
严熹想了一想,又问道:“你知道帛家道的那位太上长老,居住在什么地方?”
段南舟答道:“此事也是尽人皆知。”
他想了一想,又问道:“你知道徐开山吗?”
段南舟说道:“是个散修,剑术也还不俗,据说在花螺峪潜修。”
严熹一拍大腿,暗叫道:“原来师父早就有了安排,给我弄了一个向导。不过,他不是得罪了一驮大师吗?怎么还能让一驮大师派出徒弟来,跟我一起做事儿?这些老一辈人的关系,好生复杂。”
一驮大师没跟徒弟交代任何事儿,段南舟只知道,要跟严熹一起去做事儿,她也不关心做什么。
严熹以为段南舟知道,所以也没有提,这些事儿那些是一驮大师的交代,那些是拿云叟的指派。
严熹得知,段南舟有如此大用,顿时热情了许多,把她请入了里头,又觉得女孩子们说话方便,把自己的两个女徒弟叫出来作陪。
还把烹云和苦和尚打发去整治一座酒宴,好招待段南舟。
不过半个小时,烹云和苦和尚就整了一桌子海鲜出来。
这座海鲜,最次的也是三百年的帝王蟹,千年的大妖有十多道菜,都是两人从铜椰岛掏出来,一路杀的海族大妖。
主菜是一头妖侯,身上最嫩滑的部分做的鱼生,筋肉还一跳一跳,十分的新鲜。
两人杀的太多,也不知道这头妖侯是谁了。
段南舟虽然跟随一驮大师修行,也是修行的佛门秘法,但却不是出家人,只算是带发修行,不禁荤腥。
海鲜比起猪牛羊肉,有少了几分血腥气,她倒是吃了几口。
严熹为了讨好,还取了十多瓶各色美酒,每样倒了一杯,摆放在段南舟手边的手推餐车上。
段南舟还以为,这是什么风俗,也挨个品尝了一番,喝的俏脸酡红,心底对严熹的一些怨怼,也渐渐散了。
暗道:“他这人……好生识趣儿!”
严熹偷空看了一眼故事,发现段南舟的故事线,居然多了一条提议:“赠灭魔宝鉴一卷,可抹去被误杀的结局。”
严熹惊了,暗道:“还有这种操作?”
“灭魔宝鉴不值钱啊!我徒儿烹云抄了十份呢!回头让他再抄二十遍,以后挨个送一送,岂不是皆大欢喜?”
他有心化解这段,倒霉的命运,说道:“南舟师姐,今日天色已晚,不然明日再启程如何?”
段南舟螓首微低,说道:“便听你的。”
严熹心道:“等晚上,我单独去找段南舟,趁着就两个人,方便说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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