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熹已经开启了净菩提心识,佛音灵鱼有提升法术威力之妙,能把他法力临时提升到驭物境巅峰,但踏乘琉璃天龙还是颇多不方便。
段南舟刚飞过来,他就把遁光连在一处,借机会喘息了一口气。他一个恐高的人,为了耍帅,不是骑龙,是踏着龙满天飞,心里压力还是蛮大的。
段南舟没想到,严熹这个双钩斩了东方虬一记,还踏龙腾空的人,其实已经恐高恐的腿肚子转筋,还贴心的问道:“我们如何联手对敌?”
严熹说道:“我把法力渡给你!你来出手。威力比我们单独出手会大一些。”
段南舟听得,顿时觉得这主意不坏,遂把一只小手伸了过来。严熹握住了这只暖玉香美,把大乘玄论的佛门正宗法力送了过去,同时也把两尾佛音灵鱼之力,加持到了段南舟的身上。
段南舟只觉得,提升正宗佛门法力,骤然提升了一倍又七八成还不止,顿时惊讶,心道:“原来他的功力,比我高这么多?”
段南舟终究是天龙庵嫡传。
严熹虽然开始用白龙双钩伤了东方虬,还喷的这位阴山教太上长老好生没有面子,她是被唬住了,但很快就看出来,严熹的功力就是身剑合一的层次,并不比自己高出多少。
段南舟师传的降魔飞剑,激射出去,果然威力大了许多,斩入了玄阴鬼云。
烹云和苦和尚分头逃走,这次东方虬学乖了,不去追滑溜的烹云,盯上了苦和尚。
苦和尚暗叫道:“糟糕了也!”
烹云见东方虬不来追自己,也不能让苦和尚独担大敌,只能又绕回来,不住的杀入玄阴鬼云之中,想要找东方虬来决斗。
东方虬吃了那么多次亏,再也不肯上当,把玄阴鬼云散布开来,化为干亩大小的一团,自己隐藏其中,一面骂骂咧咧,一面要接回自己的大腿。
他把抢回来的半截大腿,往腿根上一凑,正要施展法力接回去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些短,仔细比量了一番,肯定的确是少了一截。
烹云把大腿丢回来的时候,又多切了一刀。
把东方虬气的,若非是在抓不住烹云,他这会儿肯定剥了这个混账的皮。
他若是知道,当年烹云能闯祸到,被老师撵出家门,被孙游岳气的写信告状,必然不会对他的人性还存有侥幸。
苦和尚被追杀的汗流浃背,他虽然修炼到了剑仙之境,但只是化虹境界,比东方虬这种千年苦功的老鬼,差之甚远。
还是亏得烹云不遗余力的骚扰,若不然他又要陷入,被玄阴鬼云围困的境地,饶是如此,情况亦十分危险。
严熹带了段南舟在后面追赶,让段南舟不住的运飞剑,切下一块玄阴鬼云,自己用玄金佛云收了,如此往复,不过片刻,就收了亩许大小的一团玄阴鬼云。
段南舟也渐渐明白了严熹的战术,把师传剑术使出来一口飞剑又快又准,在严熹的真气灌注和两尾佛音灵鱼的加持下,就如切豆腐一般,追着东方虬的玄阴鬼云,乱斩个不停。
她也没想到,自己区区一个年轻女子,居然还有追着阴山教太上长老这等级数的绝世巨魔砍的一天。
段南舟时而偷看严熹一眼,不觉俏脸又红了些许,宛如晕红染白绢,微微透出粉意。
严熹催动了玄金袈裟,收了也不知道多少玄阴鬼云,暗暗叫道:“东方虬老鬼,这是杀了多少无辜,才炼就了这般邪祟的法宝?”
“光是我收的这部分玄阴鬼云,没有三五千条人命,绝祭炼不出来。”
严熹本来对所谓仙家的正邪,没什么感觉,此时却觉得,若是真有能力,必然杀了东方虬这老鬼,免得他再去祸害世人。
五人在半空中,有追有逃,兜了几个大圈子,东方虬每每觉得,自己就要得手,烹云就来捣乱,苦和尚也总能临危
爆发,躲过一劫。
东方虬暗暗道:“这两个小贼难缠。”
他往身后看了一眼心道:“先把这两个掉尾的小贼杀了。尤其是用双钩暗算我的小贼,十分客气,就影响先杀他。”
东方虬也只狡诈,故意做出狠扑苦和尚的姿态,却忽然回身,无边鬼云向严熹笼罩下来。
严熹双手按住太阳穴,就在玄阴鬼云卷来之时,悄然穿越回去了现代社会。
段南舟忽然发现,天地不同,跟自己在一起的男子也不同,比原来生的好看了些许,微微有些书卷气,只是身上的气息,还是跟原来一般。
严熹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们停留片刻再回去。这里乃是另外一处世界,我的相貌便自不同。”
段南舟点了点头,心头还是有无数疑惑。
严熹和段南舟飘荡天空,地面上有人无意抬头,看到了两人都惊讶起来,只是还没等他们看个仔细,严熹又带着段南舟穿越了回去。
两人再度出现,见玄阴鬼云在前方不远,东方虬又去追苦和尚了。
严熹喝道:“我们再去追砍。”
段南舟忍不住一笑,说道:“这般斗法,南舟不但是平生第一次,故而也没后来了。”
严熹微微一笑,说道:“再有一二百年,我们的修为,必然可以超出这者鬼,就怕他到时候,已经身死道消,没得机会给我们砍。”
严熹这会儿,体内的真气法力,渐渐恢复,一面跟着段南舟,去用玄金袈裟收取鬼云,一面暗暗酝酿,再给东方虬一招狠的。
东方虬刚才没抓到严熹,见他忽然有跟了上来,气愤的无以复加,又偷偷玩了个战术,猛然用玄阴鬼云隔开了烹云和苦和尚,免得这两人来碍事儿,全力以赴,扑向了严熹。
玄阴鬼云发出啾啾鬼叫,四面八方都是厉鬼现形。严熹做出了惊骇之色,猛然一推段南舟,做出把她顶缸之举,反身就逃。
东方虬心头大定,段南舟心头大震,混没想到严熹居然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就在两人情绪各自激荡的刹那,煌煌白龙钩,交头错尾,只是拦腰一铡把东方虬刚刚接上,还短了一截的大腿给斩了下来。
严熹催动了玄金袈裟,收了这截短腿,喝道:“算你东方虬有些本事,居然能让我再出第二剑,侮辱了这一对宝钩。”
东方虬被气的硬是喷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