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琴艺,算了,朕就不做评价了!”朱翊钧被王皇后看得有些尴尬,只能有些无奈的说道。
王皇后看到朱翊钧的样子,顿时就笑了,脸上的表情也不在那么幽怨了。
将走过来的王皇后揽在怀里,朱翊钧笑着说道:“朕从小跟着宫里面的师傅们学习,学的是治国之道,学的是圣人之道,琴棋书画却很少涉猎。”
“书和画还有些,琴和棋就真的一窍不通了,不过皇后以后倒是可以教教朕。”
王皇后面容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情是妾身的错,陛下还是要以国事为重,琴艺乃是小道,妾身可不敢让陛下学琴,还是妾身弹给陛下听吧!”
朱翊钧笑着点了点头:“真是贤明的皇后,那朕就听皇后的。”
听了朱翊钧这话,王皇后顿时心里面就甜滋滋的,看向朱翊钧的目光就越发的柔和了。
朱翊钧在王皇后这里呆到了掌灯,然后就离开了,他还需要继续入洞房。为了避免出现争宠的现象,朱翊钧采取一个看起来很荒唐的做法,那就是抽签。
刘妃已经被册封为昭妃,杨妃则是被封为宜妃,皇后这边自己宠爱一点没关系,可是她们两个朱翊钧就尽量要担待一些了。
抽签的结果是刘昭妃,朱翊钧就特意让人去传旨给杨宜妃,这只是运气的问题,你别怪朕偏心。朱翊钧接下来的两天,一直都在忙着入洞房。
白天就尽可能的多待在王皇后那边,两宫太后对于这种情况也是乐见其成。
到了第四天的早上,朱翊钧从王皇后的床上醒了过来,让朱翊钧没想到来伺候的居然是张宏。朱翊钧看着张宏就知道了,这肯定是李太后有话说啊!
“皇爷,太后让老奴和陛下说少年人戒之在色,男女之事要节制。”
朱翊钧一脸的黑线,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上禀母后,朕知道了。”
“太后还说了,以后皇上就不要留宿坤宁宫了,如果陛下需要人伺候,那就宣人到乾清宫吧!”张宏又说了一句话,不过却低着头,不太敢看朱翊钧。
事实上张宏也知道这个有多难,少年突然尝得男女之事,自然是食髓甘味。
不过张宏也知道太后担心什么,毕竟当年先皇就死在这上面,现在陛下还小,如果沉溺于男女之事,不说耽误国事,对陛下自己也不好。
“朕知道了!”朱翊钧点了点头,皇宫里面的这个规矩他懂。
事实上虽然大婚了,可是皇上和皇后是不能住在一起的,皇上住在乾清宫,皇后住在坤宁宫。皇上想要和皇后妃子行周公之礼,方法有两种。
第一种就是皇上跑过去留宿,事实上这种情况是不合规矩的,如果皇上这么干多了,那是要被弹劾的。
第二种就是侍寝了,皇上宣皇后或者妃子去乾清宫侍寝,这也是侍寝这个词汇的来历,侍,服侍,寝,就寝,说白了就是服侍皇上睡觉。
张宏来提醒朱翊钧的就是这一点,你不能总睡在坤宁宫。
王皇后在一边小脸红扑扑的,似乎很是不好意思。
朱翊钧就不在乎了,拉着王皇后的手说道:“咱们不在坤宁宫吃饭了,去慈宁宫,先给太后请安,然后咱们就在慈宁宫吃早饭了。”
听了朱翊钧的话,王皇后还没反应过来,张宏却笑了,显然他知道皇帝此举会让太后很高兴。
带着王皇后去了慈宁宫,顺便在那边吃了一顿早饭,然后朱翊钧就把王皇后留在了慈宁宫。一个刚进宫的小丫头,自己宠爱她,让她有安全感,但是也不能缺了调教。
朱翊钧可不想弄出一个恃宠而骄的皇后,那就不是自己的初衷了。
调教这样的事情自然要有专业的人去做,这个人自然就是李太后了。无论从礼法还是宫里面的规矩来说,王皇后在李太后那边他都嘚瑟不起来。
皇后面对太后,天生矮一头,加上李太后这么多年的皇宫经验,足够王皇后学得了。
朱翊钧会到乾清宫,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有一种回来真好的感觉。大婚总算是忙完了,朱翊钧顿时有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看了一眼张鲸,朱翊钧开口问道:“这两天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吗?”
“回皇上,没有!”张鲸躬身说道:“只有京营提督刘显进京了。”
朱翊钧一愣,刘显进京了?这速度可是够快的。
摸着下巴,朱翊钧琢磨了片刻,开口说道:“传见吧!”
对于这位俞大猷推崇的将军,朱翊钧还是很好奇的,反正早晚都要见,那就现在见一见。等到自己见完了,刘显也能去上任了,尽快把这件事情定下来。
刘显来的自然没有那么快,朱翊钧翻看你了半天奏折,张鲸才带着一个老者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刘显,朱翊钧就是一愣,这怎么看着比俞大猷还老?从履历上看,刘显应该比俞大猷年轻才对啊!看来南边真的挺熬人,怪不得俞大猷想把刘显调回来。
“臣刘显,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显跪在地上,恭敬的大礼参拜。
朱翊钧点了点头,满意的打量了一番刘显,然后开口说道:“起来吧!”说完对张鲸说道:“给刘爱卿搬一个凳子来!”等到刘显坐下,朱翊钧才继续说道:“爱卿一路上可还顺利?”
“托陛下洪福,一切都很顺利!”刘显躬身道。
朱翊钧顿时就笑了,刘显看起来和俞大猷不是一路人啊!
不过朱翊钧也知道,光从表面可看不出什么来,更何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刘显能和俞大猷交好,估计骨子里面是一类人,毕竟俞龙戚虎也不一样啊!
“刘爱卿,朕让你提督京营,有什么想法,说说看看!”朱翊钧也没绕弯子,直接切入正题。
刘显知道这是皇上在考验自己,不过他也不怯场,直接开口说道:“臣来的路上想了一路,想要整训经营要看皇上。皇上需要臣做到什么程度,臣才能决定该怎么做!”说完这句话,刘显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