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凌静苏编故事的能力也是一流的,而因为她有《红蔷薇》上的白纸黑字为证,再加上《红蔷薇》现在又已经算得上苏州杂志界销量顶尖的本土杂志,所以她编的故事,其影响力可要比陈清乐传谣传出来的影响力,要大多了!
这新一期的《红蔷薇》,就因为王德孚之前私下里送给凌静苏的现代诗,导致它的销量竟然也不比之前那一期王德孚爆照的差,可见“王德孚的现代诗”又成了当今文坛的热点话题。
这年头诗歌的影响力可以说是非常大的,如今新文化运动的流行,自然也导致了现代诗的大行其道,能够写一手好现代诗的文人,其对女学生、女文青的吸引力,简直就是无敌的!
从之前那位跪舔王德孚的迷妹诗歌评论家的表现,就可见一斑!
而这一次当然也有不少对出色的现代诗没有任何抵抗力的评论家,从各种角度花式解读、吹捧《雨巷》。
有评论家就从抒情意境的角度来说,表示《雨巷》创设了一个富于浓重象征色彩的抒情意境。
这位评论家认为《雨巷》不仅仅写得是朦胧的情愫,还深刻反应了当今这矛盾尖锐的资本社会。
在这里,王德孚把现在黑暗而沉闷的社会现实暗喻为悠长狭窄而寂寥的“雨巷”。
这里没有声音,没有欢乐,没有阳光。
而王德孚本人,就是这样的雨巷中彷徨的孤独者。
他在孤寂中怀着一个美好的希望。
希望有一种美好的理想出现在自己面前。
王德孚笔下的“丁香一样的”姑娘,就是这种美好理想的象征。
然而王德孚知道,这美好的理想是很难实现的。
她和自己一样充满了愁苦和惆怅,而且又是倏忽即逝,像梦一样从身边飘过去了。
留下来的,只有王德孚自己依然在黑暗的现实中彷徨,和那无法实现的梦一般飘然而逝的希望!
必须得承认,一百个评论家,对诗歌就有一百种解读方式,凌静苏认为《雨巷》就是王德孚写给她的情诗,表达了他的一见钟情,别人却认为这首诗不仅仅是这样,竟然又和黑暗的现实扯上了关系,可能这位评论家就是那种认为王德孚本人是特别激进革命的作家,所以不管写什么,都在揭露社会的黑暗。
就连之前王德孚创作的《项链》,都在表达对这个拜金主义盛行的资本主义社会的不满……
在诗坛上,还有一些崇古派的诗人,表示他们读这首《雨巷》,发现王德孚的这首现代诗处女作,实际上极大地借鉴了古诗词,当然他也紧跟时代的脚步,做出了极大的创新。
古人在诗里以丁香结本身象征愁心。
《雨巷》则想象了一个如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有丁香般的忧愁,也有丁香一样的美丽和芬芳。
这样就由单纯的愁心的借喻,变成了含着忧愁的美好理想的化身。
这个新的形象包含了王德孚对美的追求。
包含了王德孚美好理想幻灭的痛苦。
王德孚在《雨巷》中运用了新鲜的现代语言,来描绘这一雨中那个姑娘倏忽即逝的形象,与古典诗词套用陈词旧典不同,表现了更多的新时代的气息。
“丁香空结雨中愁”,没有“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更能唤起人们希望和幻灭的情绪。
在表现时代的忧愁的领域里,这个形象是一个难得的创造。
在古代诗词里,雨中丁香结是以真实的生活景物来寄托诗人的感情。
《雨巷》中那个在雨中飘过的丁香一样的姑娘的形象,就带上了更多的诗人想象的成分。
它既是生活中可能出现的情景,又是作家驰骋艺术想象的结晶,是真实与想象相结合所产生的艺术真实的形象。
《雨巷》的意境形象借鉴于古典诗词,又超越于古典诗词,最主要的即因为它是诗人依据生活的经验而又加上了自己想象的创造。
它是比生活更美的艺术想象的产物。
必须得承认,这些崇古派的诗人倒也会蹭热度,他们就差对读者表示,要想写出《雨巷》这样的经典现代诗,那也要去提高在古诗词上的造诣,至于怎么提高古诗词的造诣,那当然是多读他们的作品,向他们学习了。
比起《雨巷》这首可以多角度解读的朦胧诗来说,《见与不见》这样的真.情诗,似乎被不少评论家冷落了,但是它却成为了不少普通读者的最爱,因为用它来表达自己对一个女孩的痴情,似乎再合适不过了!
在不少普通的文艺青年们的交流中,他们就认为,《见与不见》所表现的是一种安静的深情,一如清风明月,雨润芭蕉。
这样的感情没有焦渴,没有情深缘浅的感叹,也不会有烈焰焚身,万箭穿心的煎熬。
在《见与不见》里,虽然看不到缠绵悱恻,山盟海誓,却能读到一种磐石一样坚固不移的深情。
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几行字,明明白白的几句话。
没有曲折幽婉,跌宕起伏的韵律,却构成了一种千回百转,澎湃如潮的情愫。
这样的情感仿佛岩浆在地底层涌动,它的力量足可以冲破岩石,而表面却是平静的。
虽然它在诗歌的内涵上,似乎不及《雨巷》那般深刻,比起《雨巷》可以多角度解读展现评论家们那赏析诗歌的素养,这首《见与不见》实在显得浅显了一些,但是谁又能否认它是一首可以打动人心的作品呢?
而在凌静苏编的故事中,这首《见与不见》正是才华横溢的王德孚,在与她分别许久之后的重逢那天,当着她的面,即兴创作了这样一首现代诗,将她的心都瞬间融化了!
她表示,在那一刻,她彻底沦陷了,爱上了这个同样深爱着她的天才作家,他还亲口对她表示,他送给她的诗,都任由她处置。
曾经她是决定独自好好珍藏的,只可惜现在有人用《一棵开花的树》造谣,她便只能拿出《雨巷》、《见与不见》来宣示主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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