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叶雄与朱婧香以眼神对话了好几句,借着叶雄自己的感知,他竟是完整无缺
顿时就感一阵阵由衷的心累。
这一口天外飞锅,真不是他愿意背起来的啊!
“大佬你别这样,我跟你一点都不熟。你再这样的话,我真的会哭的!我现在就要哭给你看!”
对这位实力深不可测,根本就无法言喻的黑袍人,一边不断拍着自己的肩膀,一边更是在开口间,就说是要把整个“白莲罗教”都托付给自己的模样,叶雄当场就快要吓哭了!
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在当初只不过为了能够寻找到觉醒能力的方法才加入的那个白莲罗教,竟然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再次窜到自己面前。
“疯了疯了,这都是都疯了。你这话说出来,你是打算把这家伙架在火上烤吗!”
这位不知名的黑袍人,到底是对于叶雄那酸菜鱼抱有怎样的厚望,朱婧香不敢打包票。
但她却能本能的感受到,他对于那白莲教深沉的爱,以及那刺骨的恨!
不是爱的深沉,他根本就不必要降临这个世界,把所谓白莲重任托付给叶雄。
希望他可以再在这风云激荡,秩序再次崩碎的时刻,来大刀阔斧的改革白莲罗教,叫它可以再次屹立。
但如果不是恨的刺骨,他也不会想着犯上做乱,想着退推翻了那白莲罗教的现有秩序,然后再建立起一个另一场结局!
能做出这一举动的人,不是疯子,就是疯子,根本就没第二种可能!
而且……
“哼哼哼……”躺在地上当咸鱼的朱婧香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像是在嘲讽。别人不晓得这家伙的底细,还会被他这一身惊天动地的力量所瞩目,以为他是白莲的高层,是可以轻易决定一个连绵千年不断的职业造反教派的未来方针的手握重权者。
但实际上,在大明太乙司和锦衣司的情报库里,早就把这位“地官”的身份给扒拉出来了。
这位不是白莲罗教的当代教主、法王、圣母,甚至连十二圣使,三十六巡游使都不是。
就是一个给别人打工做湿活,只要超过六个月不交教团费就要被从罗教里面被革名,连五险一金,节假日福利补贴都没有的下层打手!
而他唯一和那群扑街仔有区别的,也只不过是觉醒了“阴影”异能,又得到了真武上帝的垂青,传承到了“地官”武学,又是传承到了炼器、炼丹两种神功绝学。
枉费是他在海州自编自导自演一场“大戏”,也不想想他当初是怎么把整个海州太乙司、锦衣司、民宗司三司的面皮给踩在脚下的。
大明三司发狂,可是谁的老底都敢往下扒拉出来的!
所以这人的身份也只不过稍微晚点的,就已经被整个大明帝国的高层了然于胸了。
在外看着这个“地官”故作姿态,故作神秘,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在大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笑得连牙大牙都快掉下来了。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又什么都想说。
但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都不说。
你以为自己篮球打的好,但其实就是那什么蔡什么坤的。
这样的酸爽,简直无以言表。自然也是慢慢延续到朱婧香的身上。
一个什么都没有大明扒拉的干干净净,也失去了所有神秘感的人。即使再怎么厉害,在她心目之中也是逼格大减。
这位“地官”的力量通天,但白莲罗教究竟该以怎样的姿态,来迎接这再一轮的秩序破碎,不论怎么说也轮不到他来插手。
名不正,则言不顺。
简单来说,就是——你是哪里的葱,你是哪里蒜。白莲罗教的大事,就算再怎么崇尚“皿煮”、“自由”,也不会有像他这样的小兵插手的余地!
现在他嘴里一禿瓢,就说要把白莲重任托付给叶雄,让他带着罗教在这即将混乱的世界里,不会因为错过真武试炼场、主神空间的奇缘而没落。
这句话,只要智商能超过40的人就知道,这得是一个多么大的深坑!
叶雄如果敢接下来这个狗屁的重任,又在主世界里面暴露的话,那么估计整个罗教都要欲杀他而后快!
异端可是比异教徒还要可恶千倍、万倍。
这样的信仰偏移,没有强大到足以扭曲世界的力量做后盾,连冒个泡的力量都没有!
况且看看模样,这位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打算亲自出手的模样。
反而更像是,随便打算找一个替死鬼,一个包皮公司!
堪称是现实世界里实力数一数二的他都不能解决的问题。现在随便找一个替死鬼就能解决,本身就带着浓厚的荒诞。
“就叶雄这样要什么没什么,估摸着在现实里穷困的就要跟野猫抢食吃的人……能可以吗?”朱婧香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
“年轻人说话不要这么刻薄嘛。”黑袍人嘶哑如木偶摩擦般的声音,在顷刻间球将朱婧香向后面想说的东西,都给镇压了了下去。
“而且大人说话,你在旁边插什么嘴?不要告诉我,你家老父亲的礼部诸官,没有交你基本的礼仪?”
“你!!!”
突然在听到地官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朱婧香完全应该是不染尘埃的眼眸真的老大,像是受到了十万点的伤害冲击,整个人都在发自内心的惊悚。
“你知道!你知道!你竟然什么都知道!唔唔唔……呜呜”朱婧香巉口一张,似乎突然想说什么,但眨眼似有一只只怨灵冤魂化成黑色帷幕,就将她的声音给尽数堵住。
“其实你不知道吧。看着你们自以为对我什么都知道,但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却又是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的我,心里其实更酸爽了。”
“唔唔唔……”
“憋住话。实话早告诉你了,我来这里就不是来找你的,我根本就不想理你的……你就别在自己心里疯狂给自己加戏了好吧?”
地官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就叫朱婧香的心情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