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洪畴听到自修语气有些不对问道。
“昊天国左相即墨清和,已成为维运商会行首。”
自修一字一句读着急函上的文字。
“即墨清和?五洲八国一向政商分离,虽没有明文律法,但早已墨守成规,他身为左相身居高位,竟然还敢冒这大不韪,当真不怕君主猜忌降罪?”
洪畴皱眉道。
自修将信件拍在桌案上。
“我原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当初即便是知道了他与维运商会有关联,也猜想是为大局稳定,况且那时他为救小薪时的焦急不是假的。”
“我算准了他会一心一意辅佐小薪,才放心前来开霁筹谋,没想到竟是如此狼子野心……”
自修越想越是心惊。
“不行,我得立刻去昊天!”
洪畴低头思虑了一下。
“带我一起吧,或许我还能帮些忙。”
自修看了看脸上带着些许担忧的洪畴。
“好。”
云端锦华,万里昭彰,昊天朝廷上第一次如此剑拔弩张,原本大势的左相大人此时却成为了众矢之的,连其党派之人此时也不敢公开为其申辩。
“左相既然身居朝廷要职,又怎可当商会的行首!这有违法度!”
莫良骏带着怒火大声说道,本来他已逐渐接受即墨清和与王上连理之事,可如今这即墨清和竟……
弗图虽是欣赏即墨清和,但终究同朝为官,他又一心为稽薪着想,如今此事一出心中也不太痛快。
“虽在我朝没有明文规定不能从商,但政商有别多是避讳,此事甚是不妥。”
“左相是朝廷首甫,我等不能妄议,此事令人心惊,不知左相大人作何解释。”
郑昔泽挥袖直问即墨清和。
稽薪坐在殿上看了半天没有出声,此事虽是即墨清和有失,但若是详纠其法理,左相党派完全可以在朝堂上争论一番。
可今日,这些人却缄默不言,显然都是被封了口,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即墨清和到底想做什么?
即墨清和今日着了一身月华锦袍,戴着银玉翠冠,后置两根飘带,转身间行姿成风,清朗双目绝世公子,任谁也没法将他与精于算计的商人放在一起。
“本相只是临危受命当了这行首,别无他想,本相忠于朝廷,忠于王上。”
即墨清和拱手抬头看向稽薪。
“如今维运也算是收了国有,此事暂且就不要提了。”
稽薪看了看即墨清和,出声道。
“可……”
郑昔泽脸上有些不忿刚想开口。
“昊天国境已有五年没有修整,左相明日便启程去菏泽查看边境换防事宜吧。”
稽薪站起身冷声道。
众臣听稽薪如此安排,当下心中都思量起来,王上看似毫不在意左相之事,但其实却是将左相调去了边关,这是要削权啊,难道……
有人偷偷看了眼郑昔泽,这朝堂,又要变天了?
稽薪看了看神态各异的官员们。
“郑卿劳苦功高,特赐休沐一月,在府中好好休养。”
此事让人措手不及,郑昔泽陡然抬头看向稽薪,稽薪却是没有理会他的眼神。
“退朝。”
内殿中,稽薪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
“王上,左相大人求见。”
“咦?竟只有他一人?”
稽薪抬起头,
“本王还以为郑昔泽也会来。”
“郑大人也来了,只是刚到门外,看到左相大人也在等您召见,转了身便拂袖离去。”
烁格低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