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那还不够,还有酒精,适当饮酒没问题,但是喝太多就有问题了。”
霍华德也严肃了起来,捏了托尼的肩膀几下,又深深看了他一眼,像是要记住他的模样。
“都听你的,我们快走吧,约的几点?”
托尼没有注意到父亲的眼神,他挣脱开来跑到衣柜旁找衣服,他好几天没有见卡珊德拉了,现在感觉迫不及待。
“这是家长之间大人的谈话,你和她都不许去。”霍华德推上了柜门,背靠在上面:“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和你妈妈不在的时候,你要听贾维斯的话,明白了么?”
“好的,好的,我记住了。”托尼虽然对于自己不能和女友见面有些遗憾,但父亲今天态度软化了就是个好的开始,他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他现在根本不敢顶嘴,就怕霍华德变卦。
霍华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很好,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哭哭啼啼呢,为了一个女孩,值得么?真拿你没办法。”
“我觉得值得,她和别人都不一样......我想要和她在一起。”托尼有些不好意思地擦脸:“这和以前都不一样,我很认真。”
原本托尼是想和卡珊德拉一起逃脱家庭的束缚,但他现在发现,家人有时候也不是难以理喻的。
而且父亲好像也不是杀人狂,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坏。
霍华德转身离开,他留下玛利亚和托尼说话:“我先去外面发动车子,你快点下来。”
玛利亚点点头,看向托尼,她摸摸托尼的脸,又亲亲他的脑袋。
这让托尼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对母亲向来比对父亲亲近得多,他趴在妈妈怀里:“怎么了?”
“没什么。”玛利亚笑着摇摇头,眼神中有一种托尼说不出的深意:“只是我的小托尼也长大了,知道想要娶妻子了?”
“咳,干嘛说这个啊,那不是还没影的事嘛。”托尼有些害臊,他挠了挠自己的头。
“那我和你爸爸走了,你要看好家啊。”
玛利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松开他,摆摆手离开了。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托尼有些不耐烦地撇撇嘴,不就是出个门嘛,搞得自己跟三岁小孩一样,啰嗦死了。
然后他听到母亲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又跑到窗口向下看,看到父亲开着汽车,母亲坐了上去,黑色的豪华轿车向着庄园外驶去。
托尼很高兴,满脸都是对未来的向往,他只希望今天晚些时候父亲回来的时候,能够给自己带回好消息。
不过这段时间干什么好呢?不如查查纽约的教堂或者酒店吧。
婚礼得好好准备一下才行,托尼不断地搓手,恨不得下一秒就给卡珊德拉披上婚纱。
他对霍华德很有信心,自己的父亲总是能达成想要达成的目标,虽然自己总是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事实就是这样。
.........................
第二天,托尼就如愿来到了教堂,只不过和他原本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这不是婚礼,而是葬礼。
他父母两人的葬礼。
托尼目光茫然,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教堂门口喝着酒,对来访的宾客也视而不见,让贾维斯去接待。
奇怪的是,父母的葬礼上有不少都是当天在新西兰见过的保镖,包括发际线后移的那人,还有像是印度人的光头。
慈眉善目的脱发青年还想和托尼说几句话,但根本没有得到回应,托尼整个人仿佛都灵魂出窍了。
就是机械地往嘴里倒酒,然后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
希特维尔拖走了科尔森,两人穿着黑西装走在教堂里:“不要打扰家属了,可怜的孩子看起来精神崩溃了。”
“所以我才要安慰他啊,现在可不是你装傻的时候。”
科尔森吐槽道,作为同学,他知道自己身边这位最擅长的就是装傻。可如果谁觉得希特维尔傻,那个人才是真傻。
希特维尔推了一下眼镜,左右看了看,但教堂内部除了蜡烛之外,并没有特殊的目光注视他俩。
他压低了一些声音:“你不觉得局长和他的夫人死得太突然了么?”
科尔森用眼角撇了他一下,走到空荡荡的两具棺材前献了花,然后快步离开:“什么意思?”
希特维尔也献上花圈,朝一旁的贾维斯点点头,跟上了科尔森。
“事故调查是车祸引起的爆炸,但什么车祸能让人连骨灰都没有?而且我听说......”他的声音更低了,像是蚊子叫一样:“和他撞车的就是他原本打算见的人,一家九头蛇.....”
“嘘!”科尔森一把捂住希特维尔的嘴,拖着自己的同学来到无光之处才松开他,低声吼道:“胡说什么!你在局长的葬礼上指责他生前和九头蛇有接触,你知道这会......”
希特维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所以我才没有到处说,这才叫装傻。不过这个消息不是只有我知道,局长生前签署的最后一份晋升命令就是关于我俩的,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最关键的是新任局长认不认可这份命令,如果新局长觉得我们有问题,你懂的......”
科尔森不愿意在前任局长的葬礼上谈论这件事,他是因为崇拜美国队长,想要保护民众才加入神盾局的,不是为了升职加薪。
但希特维尔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他家里比较困难,付出劳动获得报酬谁也不能说不对。
而且自己两人很清白,被霍华德意外死亡这件事牵连就太愿望了,确实需要自救。
所以科尔森还是给希特维尔指了一条路,确切地说是一个人,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皮衣,戴着黑色眼罩,隐身在烛火下黑暗处的黑人。
“那个人会有办法。”
刚才希特维尔没有看到黑人,因为他仿佛就是隐身了一样,但在两人偷偷指那个黑人的时候,对方的目光瞬间转向了两人,死死盯住了他们。
认出了他们是神盾局特工,弗瑞并没有放松多少,而是走过来盘问两人。
“职务?姓名?”
两人报上了自己的信息,又掏出了霍华德签字的晋升命令,弗瑞拿起来扫了一眼,收起了命令。
“霍华德,唉......有人问起,你们就说从去年年底就跟着我了,懂了么?”
“懂了!谢谢长官。”科尔森鉴于场合没有笑,但语气轻松了不少,然后他递出了一个长盒子,交给弗瑞。
“这是什么?”弗瑞接过盒子没有着急打开。
科尔森挠挠头:“一份我们俩的礼物,长官。”
“升任局长的又不是我,安理会空降了一个人来,没什么值得庆贺的。”弗瑞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收到礼物还是挺高兴的,自从瓦伦蒂娜叛逃之后,他就变成了没有表情的人。
不过他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又快速地合上了,独眼用死鱼般的眼神看着科尔森。
“所以说这是什么?”
“报告长官,这是三十六种不同颜色的......义眼。”科尔森偷偷指了指弗瑞的眼罩:“我想长官也许需要这个,不同颜色可以根据心情不同换着佩戴......”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弗瑞的脸色虽然一直很黑,但现在更黑了,就像是要吃了两人一样。
“长官,科尔森的意思不是说你瞎。”希特维尔替同学解释,却听起来更糟糕了。
弗瑞深吸了一口气,他转身招手示意两人跟上他:
“如果这里不是霍华德的葬礼,我会把你们的肠子掏出来挂在楼顶十字架上,不过......看起来你们已经准备好出外勤了,这很好,限你们在下午三点以前抵达伊拉克首都巴格达,潜伏下来等待任务。”
同学二人组对视了一眼,心有戚戚,好像马屁拍错了,第一天就得罪了领导,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