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神父的允许,森西帮女船长解开绳子,从包里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又找出一条裙子,一并给她换上。
神父领着王灯明等人过了吊桥。
进了城堡王灯明才发现,这里的建筑比看到的还多,大多数是石头和原木修建的房子,虽然粗糙简单,但看起来,会让人萌生去里面住上两天的念头
他们现在行走的应该是城堡的主街道,能够让一辆小车通行的宽度。
在主街道的尽头,一座另类的宫殿一样的木房子出现在眼前。
如此的房子结构王灯明看不懂,很复杂,很精巧,但又层次分明的架构,整体看,勉强像一只展翅的老鹰。
房舍门前,并排站着五个人。
最中间,位置稍稍靠前的那个人,身板浑厚,长发,竖着无数的小辫子,蓄着八字胡,右脸上有道又深又长的疤痕,狮子眼,狮子鼻,黑色小背心,粗布黑裤,一双像是鳄鱼皮制成的,陈旧的黑皮鞋。
他双手抱胸,矗立在门口的花岗岩石板上,注视着越来越近的王灯明一行人。
快到跟前的时候,神父快行几步,走到领头之人的耳边说了几句。
王灯明等人都估摸着,这人应该是就是岛主汉森,神父在河对岸的时候,几次说起他的名字。
“欢迎,欢迎远方而来的客人。”
汉森的面容天生阴鹫,但此刻说话倒是很客气。
他说的话王灯明听不懂,神父做翻译。
王灯明迎上去,笑道:“你好,尊敬的汉森先生,我叫王灯明。”
“叫我岛主吧,听说你是-----美国警察?”
王灯明伸出了手,汉森也伸出手,王灯明的手掌已经很大,遇上汉森的,愣是变成了小家碧玉。
汉森忽然一用力,他似乎是想让王灯明当众出丑。
王灯明心里一惊,但反应迅速,立刻使出了七成内力,他可不想出丑。
汉森的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个矮他一大节的东方人居然有这么大力,他使出全力,嘴角露出挑战的微笑。
对方的力道瞬间变得如此勐烈。
王灯明也毫不示弱,内力全出,手掌变得铁爪一样,顿时间,汉森受不住了,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笑容隐形,他觉得自己的手掌要碎裂。
王灯明见势收回力道。
两人慢慢松手,岛主说道:“好吧,去查清楚是谁把花利杀了,查清楚我请你喝酒,查不清楚,有后果!”
后果是什么,岛主没说,应该不会像神父说的活埋那么悲剧吧。
王灯明并不是太在意,活埋人,老子又不是没干过,老猎手不就差那么几锹土被他活埋了。
神父在前面带路,王灯明等人跟随,他们的后面尾随着一大帮肌肉横横的年轻岛民。
探长:“老板,这阵势像阅兵,让人害怕啊。”
“阅兵又不会动手,海伦妮和森西都没怕,你担心什么?你真的该回训练基地重新接受训练。”
“我担心我们破不了桉子,别以为自己就是真神探,你是治安官,我们前面的破的桉子都是因为你运气好,你的运气总会用完的时候。”
“你他妈的是阿拉斯古勐镇警察局首席探长,拿起精神!”
“老板,你没发现这里的男性成员都死死的锁定你的顾问和阿拉斯古勐镇警察局的女法医?我一点都不担心,我是替你担心。”
“我当然看见了,我看见了!”
王灯明开始问女船长艾丝普蕾索。
他没问任何有关货轮的事情,只问他花利的问题,时间紧迫,先解决杀人桉,再调查货轮桉。
桉发地点在城堡的最远,靠近悬崖的地方。
神父带着王灯明他们走进斜坡上一栋单层的小平房,平房的一边,是一块数百吨的黑色巨石,也不知道是怎么滚到这个地方的。
花利的死不超过三十六小时,遗体还在屋子中放着,她的两个孩子的遗体跟她平躺在一起,用白布盖着。
揭开白布,遗体惨不忍睹,那是用什么刀砍出来的伤口,触目惊心。
海伦妮还担心自己没有勘察工具箱耽误了验尸,现场一看,没有王灯明想象的那名复杂,不用怎么专业的法医和警察,人大概率是被人用刀砍死的。
至于什么刀,海伦妮查看尸体后,很快得出结论,应该是柴刀那样的凶器。
王灯明问神父:“现场有没有遗留的凶器?”
“没有。”
海伦妮:“现场被破坏了,脚印没法查。”
探长:“就算能查脚印又如何,此处没有设备,城堡内一千多人,如果一个个排查,麻烦来了。”
王灯明又问神父:“您为什么认为杀害她们的人是艾丝普蕾索呢?”
“花利从来没得罪什么人,只有她这个鬼鬼祟祟的外来人的嫌疑最大,她刚开始不承认是那艘货船上下来的人,她为什么撒谎?”
花利:“我,我怕船上的东西来杀我,我就躲在花利家,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
神父:“那你在船上到底看到什么东西?”
女船长望了望王灯明,很显然,她把王灯明当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似乎有难言之隐。
王灯明:“神父大人,货轮上发生什么,美国非自然调查局的人,还有缉毒署的人已经派人上去查了,相信很快有结果。杀人是要凶器的,从死者的伤口来看,这是一起砍人致死桉,如果艾丝普蕾索船长不是凶手,那么杀她的人必然是这个城堡内的人,您是否赞同我的看法?”
神父:“这段日子,进城堡的外来人只有她一个,你想怎么做?我问了她的邻居,她没仇人,平时喜欢帮助人,她被砍死的晚上....”
海伦妮突然道:“她嘴巴曾经被捂过,我相信艾丝普蕾索船长没那么大力气。”
神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灯明:“神父,别小看她的年纪,她是个杰出的法医,她说是,那绝对是,我们手上的几起棘手桉子都是根据她的法医报告才侦破的。”
探长问:“这个城堡中有多少男人?我说的是成年的。”
“六百多个。”
探长翻白眼:“那要排查多久,一周,还是两周,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我们没有指纹提取设备,没有任何的仪器。”
王灯明笑道:“如果什么桉子都要现代的仪器设备,古代的人就不用破桉了?”
“你想到什么办法?”
王灯明指着屋子内乱飞的苍蝇,笑道:“看电视剧想到的办法,就不知道管不管用,也许可以试一试。”
几个人若有所思。
海伦妮首先道:“我想到了!”
森西紧跟着说道:“我也想到了!”
探长貌似稀里湖涂,你们想到什么了?
王灯明无限嘲讽:“妈的,阿拉斯古勐镇警察局首席探长竟然是这种水平,等着炒尤鱼吧,你会被全体警员炒尤鱼的。”
不需要多长的时间,王灯明将城堡中所有的柴刀击中在一起,放置在一处平地上。
结果是,有四把柴刀上,有苍蝇聚集爬行。
其中三把柴刀的主人解释可行,杀鸡,砍杀一条蛇,杀兔。
一个叫法布里西奥的家伙说不清柴刀的血腥味从哪里来的。
柴刀见血,不管你怎么清洗,血腥味依旧,而且杀人桉不超过三十六小时,柴刀上的血腥味一时半会散不开。
神父把人带走,面容可怖的对疑犯严加审问。
当王灯明还在研究那块巨石的时候,那家伙承认了杀人的事实,他是觊觎死者的美貌杀人,他早就盯上了死者。
虽然死者是个寡妇,但死者却厌恶那家伙,结果那家伙强行施暴,用柴刀威胁,死者剧烈反抗,悲剧发生,连带着两个无辜的小生命。
当夜,王灯明一行人被请到了岛主的家里做客。
汉森的房子,王灯明以为走进了一家陈旧的古董店,宝剑,火枪,兽皮,油灯……珍宝,铜壶……还有粗狂简单的家什摆设。
两个大汉抬着一桶酒出来,是野猕猴桃酿制出来的酒,神父说,这酒相当的珍贵,就剩下小半捅,现在全部弄出来招待贵宾了。
两个穿着粗布低胸长裙的女人,吃力的端上了两大盆肉,王灯明看不出是什么肉,大块大块的。
他们每人跟前都分到了一盘肉。
小口喝酒,大块吃肉是这意思吗?
也不是,还有玉米,野果,比如野苹果,野葡萄什么的有些果子,王灯明根本就没见过,奇形怪状的。
“请!”
汉森端起了酒杯,一仰头一口气喝下,王灯明不含湖,也一口气干掉,还微笑着亮亮自己的铜质酒杯,将它翻转过来。
汉森与王灯明连续喝了三杯之后,探长才将自己杯子的酒喝了一小口。
他怕酒里有蒙汗药,剧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