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王警长,事情比较特殊,没打扰您休息吧。”
“没有的,怎么会呢,您是尹桑检察长?”
“是的,再次说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真的抱歉。”
“不需要说抱歉,听到您说话,真是太美妙的声音了,地球上最美妙的通话,来的真是时候,没什么比得上像今晚这样的谈话,谢谢您,尹桑检察长,太感谢您了,你的电话来的太及时了,我找回了自我,谢谢,非常感谢您.....”
“王警长,您不想听听我会问你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回答,您问吧,在您问我之前,我能否问您几个问题呢?”
“当然可以的。”
“现在是几点。”
“凌晨两点二十五分,真抱歉警长。”
“反贪局的库鲁凡调查员在吗,我跟他是老朋友了,我想听听他说话。”
库鲁凡:“王警长,您好,我们又见面了。”
“我太感动了,是的,我们又见面了,阿拉斯古勐镇的天气怎么样,天气好吗?”
“嗯....非常好,没下雨,能看到月亮。”
“谢谢,你上次带的那个细脖子调查员来了吗,我想跟她说两句。”
那边不说话,但没断线。
“喂喂喂.....别挂线,我在说话,我在听,不要挂线.....”
“王警长,别扯其他的,我们说说暮骷谷的事情,你看可以吗?”
“暮骷谷,别提暮骷谷好吗,现在不许提暮骷谷!”
“好吧,我们说说金砖的问题。”
“金砖,什么金砖?我们还是说点轻松点的,说点正经事,尹桑检察长,您上次借了我一千美元,好像还没还呢,您还记得吗?”
“what?whatdidyousay?”
王灯明拍拍脑袋,好像记错了,那是镇长威纳逊为了金砖找人碰瓷的时候,说出来的台词,该死的,怎么对真的检察长说这些话呢?
“啊,对不起,不是1000美元,不是的,检察长。”
“你到底想说什么?王警长。”
“真对不起,是啊,不能说美钞,我们换个话题吧,说女人怎么样,当女人进入一种癫狂状态的时候,我该怎么办?请教,在线请教,我很急的,十万火急....”
“王警长,认真点!”
“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的,没人比我更认真....”
啪!
反贪局的人生气,挂断了。
“喂喂喂......我们可以聊点别的,别挂线啊,别啊,喂喂喂.....草泥马----尼玛!”
真是一群不讲道理的人,怎么说挂就挂呢!没礼貌。
王灯明将电话放在一边,和反贪局的人打完电话之后,他觉得好多了。
塞尔特马这时候跑上来报告:王警长,下面看门的纽约特警有点不对劲,您去看看吧。
“怎么对劲。”
“您去看看就知道。”
王灯明随着塞尔特马悄悄的靠近大门。
第三圆塔的大门紧闭,特凡·帕拉达搬来一张青铜高靠背的椅子,左手拿着手枪,右手提着冲锋枪,脖子上挂着一把....什么....乐器,或者军号一样的喇叭。
王灯明:“他脖子上的东西从哪里来的?”
“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古堡内很多这样的破烂玩意儿,就像你看到的那条床腿一样,听,又开始了。”
十个小士兵,出门打牙祭;不幸噎住喉,十个只剩九。
九个小士兵,秉烛到夜半;清早叫不答,九个只剩八。
八个小士兵,旅行去德文;流连不离去,八个只剩七。
七个小士兵,举斧砍柴火;失手砍掉头,七个只剩六。
六个小士兵,捅了马蜂窝;蜂来无处躲,六个只剩五。
五个小士兵,同去做律师;皇庭判了死,五个只剩四。
四个小士兵,结伴去海边;青鱼吞下腹,四个只剩三。
三个小士兵,动物园里耍;狗熊一巴掌,三个只剩俩。
两个小士兵,日头下面栖;毒日把命夺,两个只剩一。
一个小士兵,落单孤零零;悬梁了此生,一个也不剩。
“这是什么?”
“这是歌谣,我也会,很多人都会,他当过兵?”
“应该吧,第几遍了?”
“可能有十遍吧,他吵得我们睡不着。”
“好的,我知道了,你上去休息。”
王灯明从黑暗中闪出来,走向了特凡·帕拉达听到了脚步声,嗖的一下站起来。
“别紧张,我是王灯明。”
特凡·帕拉达两支枪的枪口垂下,笑道:“王警长,我刚才怎么没听到你下楼的脚步声?”
“我是来摸查一下你的警惕性,很好,很不赖,你刚才好像在朗诵歌词?”
“见笑,我给自己壮壮胆,守卫的就我一人,我可不想被打后脑勺,没看见吗,我的后脑勺对着墙壁,袭击者是不会得手的。”
“好吧,保持警惕,这座古堡太诡异了,我上去了。”
“没事的,有我在,大家都会安全的,都会的!”
王灯明一愣。
“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我也不会屈服,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会战斗到底,人在阵地在。”
毛骨悚然的冰冷从嵴背上又来了。
“特凡·帕拉达,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你看上去像是有事,你鬼鬼祟祟的跑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不能有第二次,我随时开枪的,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
“好好好,我知道了,这不是演习,不是。”
特凡·帕拉达哈哈哈的笑起来:“王警长,你们镇警察的素质就是这样的,一点抗压力都没有,没事,红眼人不敢出现,只要有我。”
“okokok....youarewonderful!”
王灯明刚上二楼。
特凡·帕拉达的歌谣又开始了。
十个小士兵,出门打牙祭;不幸噎住喉,十个只剩九。
九个小士兵,秉烛到夜半;清早叫不答,九个只剩八。
.......
一字不差,一字不漏,抑扬顿挫,感情丰富。
他马上给斯高莫里打电话,他的同事的神经恐怕出问题了。
电话那头提示:机主不方便接听电话,请稍后再拨。
王灯明来到第八层,刚踏上最后一个台阶。
我去!
前面站着一个人。
“亲爱的,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呢.....”
“罗南女士,我不是福尔亚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