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迫不及待朝着戴墨镜的男人走去,他的速度很快,眼睛只盯着那人的额头。
嗯,认错人了,没有,这人的额头光洁平展。
西斯骂了句他妈的,悻悻转身。
“不是,错了。”
西斯重新坐下来,期望破裂后,人总是会觉得有种心理上的疲惫。
“队长,你不觉得那人很奇怪吗,他很警惕,他像是在等什么人?”
两人面对面说着,并没有朝着那个男人看。
“他很强壮,但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别管闲事,这不是阿拉斯古猛镇。”
王灯明还没说下一句,那个人站起来,报纸随手扔在桌面上,走过两人的身边,拉开冷饮店的门,走出了冷饮店,他的步伐稳健而均匀。
“这是个人物,邪了,我总感觉这个冷饮店的气氛不对。”
王灯明说了一句,再扭头的时候,桌子边忽然多了一个人,一个女郎,年纪三十七八的样子,金发,穿着普通的黑白相间的方格子t恤,她的左脸上的一处地方,接近太阳穴的位置有肉色的麻点,但这并不会对她的坚韧的脸产生太多负面影响。
“妞,我们邀请你了吗?”
这个妞儿怒视着西斯,目光狠毒的几乎可以将西斯的名字烙在墓碑上。
王灯明失大笑道:“队长,了不起!不愧是情场浪手,在哪都有情感专场。”
西斯无辜的要死:“我,我我不认识她,你认识她?”
“别动!”
两人的身后多了三个人,两支黑洞洞的枪口一支对准了西斯的后脑勺,一支对准了王灯明的腰部。
跨州警察再次傻眼。
“别胡来,警察,我们是警察!眼瞎了,我们是警察!”
西斯结结巴巴的说道。
王灯明首先蹦出来的念头是:糟糕,遇上黑道上的人了。
可在这座城市,王灯明跟黑道似乎没什么瓜葛吧,倒是西斯见多识广,举着的双手放下了:“都是同行,搞什么?”
王灯明明白了。是便衣警察。
看来境界不同,看问题的本质就不一样,王灯明以为是黑帮,西斯马上就知道是便衣警察,本地的便衣警察。
女郎恶狠狠,冷冰冰的:“证件!”
西斯从口袋中将证件老老实实的递上去,警徽现在不起作用。
女郎看完证件后,对王灯明道:“你的!”
王灯明将自己的证件也递上去,不给不行,人家拿枪盯着你,他纳闷了,没看见我们穿着警服?
他们这边一搞,冷饮店的人被吓跑了一大半。
女郎将证件交回,咬牙切齿的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她说完,腾的一下站起来,急忙往外跑。
王灯明揪着最后的一个面容相对善意一点的壮男:“哥们,什么情况,哪个部门的?”
这位仁兄道:“缉毒组的,白痴!瞎捣乱什么,你们把接头的吓跑了!我们跟这个案子已经有两年了,是两年!你们要对这件事负责!”
四散的,带着点口臭的口沫喷了王灯明一脸。
等这些人全部追出去后,王灯明用纸巾不停的擦脸,擦了一堆纸巾后,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一声自我嘲讽:‘我都说了,我都说了,那只猫会给我们带来霉运的,果然如此,戴墨镜的那人是来接头的毒贩?没这么凑巧吧?’
“活见鬼了,我们怎么知道那就是接头的?我们怎么知道毒贩会选择在冷饮店接头,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撞上打劫警察的歹徒呢!”
“还去警察分局吗,siouxfalls的警察修养不怎么好。”
西斯:“都是你搞出来的,从来没人敢用枪指着我的脑袋。”
王灯明不爽了:“你搞清楚了,是你帮我干活,还是我帮你干活?”
西斯立刻蔫了:‘是你帮我干活,你个中国佬!’
“知道我是中国佬你还惹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那女警察又进来了,看上去她的气不但没消,反而愈加的狂躁。
“嘿,嘿,嘿,别这样,怎么称呼,接头人,跑了?你们刚才就应该在这动手抓住他!”
女警的同伴陆续进来,一个个黑着脸。
她终于问:“你们来siouxfalls市干什么?”
西斯要怒了,这是审讯的口吻,王灯明举起手,遮着西斯的嘴巴:“我们是来查一起车辆盗窃以及人命案的.....”
“让你的长官说话!”
长官,当然是指西斯。
王灯明大度的摊摊手。
“你让我说什么?丑女!”
女警察一听丑女两个字,一个巴掌扇过来,西斯没想到女警动手,压根儿没防备,这一巴掌,孔武有力迅速隐蔽,音量在冷饮店内回荡三圈。
作为一个武林高手,面对这样的情况,王警长只能选择极度震惊来支持西斯。
女警察打完人,丢下两个字:“笨猪!”
打完,收工,走人.......西斯捂着脸。
“她她她揍我,他妈的她揍我.....我被揍了,你要作证.....”
西斯拔枪就要追出门,王灯明紧紧的拉着他拿枪的手:“英雄不跟丑女斗,要怪就怪那只猫......”
王灯明本以为女警揍了西斯一耳光事情就差不多了,不曾想,门口又走进一大拨警察,将两人带走。
两人被送进了siouxfalls市警察总局。
当然,这是临时性的,女警怀疑他们是假警察,虽然两人的证件上写的明明白白。
但他们出现的时间和地点不对,缉毒警正想着收网捞大鱼,却不知道从哪里蹦出两个来路不明的所谓的警察。
女警怀疑他们是毒贩的同伙,假装警察给毒贩通风报信。
但最终的结果,王灯明和西斯下午五点离开了警察局,事情都搞清楚了。
虽然无缘无故的被人审问了一通,两人却有了惊喜的收获,王灯明要找的人,siouxfalls市警察总局帮他们找到了,过程纯粹是偶然,而找到墨镜男的人就是那位女警,墨镜男的额头上有块胎印一样的标记,她说她记得,为什么记得,女警没说,她甚至连名字都没告诉王灯明。
她恨死了这两个坏她事的傻帽。
直到出警察总局的时候,王灯明才知道她叫艾恩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