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联邦警察,该死的fbi!你是不是认为他们都该被枪毙?”
老猎手离开没多久,又有个人进来,脸上的黑线可以绕地球一圈的王警长从第三个抽屉的最底部拿出一块金砖。
“我说话是算数的,我是厚着脸皮从别人手里要来的。”
“但你已经超过了时限,你应该在昨晚十二点前将东西交到我的手里,以作为我保释你应得的报酬。”
王灯明将金砖嘭的一下,猛的砸在办公桌上,震的杯子都跳起来。
“fuck!要还是不要?”
镇长被王灯明拍桌子的动作吓了一跳,然而,他脸上的笑容浓厚的像是涂了一层脂粉,他将金砖拿在手里,小心而仔细的检查。
“我多一句嘴,金砖的内部不会是铅块吧?”
警长去摸枪。
“好,当我什么都没说,还差两块,你欠我的,王,遇到事情,我的说的是任何的事情都需要冷静,特别是那些很棘手的问题,很复杂的问题,尤其是要冷静,辛默海怎么进医院了?”
“阿拉斯古猛镇还有事情能瞒得过你的眼睛?”
威呐逊:“有袋子吗,给我个袋子,这样带出去太显眼了。”
王灯明递给他一个公文袋。
金砖装进公文袋之后,威呐逊说道:“王,其实你出三块金砖跟我合作并不吃亏,我保释你,等于同时跟联邦警察和县警局的人发生了不应该有的矛盾,这种矛盾,也会让我有不确定的风险,你明白的,不要那么不高兴,你应该每天都保持愉快的心情,你是警长,是阿拉斯古猛镇的治安官,我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我很清楚的,你要么将森西来一个人间蒸发,要么就把她从老猎手手里弄回来,没第二个方案,我我只能保释你一次,不能保释你第二次,我不能把自己陷入到无法回旋的危险境地,你只给了我一块金砖,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你说的这两个方案都他妈的行不通。”
“行不通,你就得进监狱,这是第三个方案,我们是朋友,作为朋友,我有义务提醒你,帮助你,我也说过阿拉斯古猛镇是我们的地盘,有人在你的地盘里抢走你最心爱的女人,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我也不希望镇子会有其他的新警长来接替你的位置,再见。”
镇长一走,王灯明就骂,得了便宜还卖乖,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老东西!
老猎手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简直让王灯明想抓狂。
如果老猎手真的对森西刑讯逼供,无所不用其极,王灯明想想都肉疼,他跟森西之间虽然是一场交易,但相处那么长时间,人和人之间是有感情的,更何况森西还是个超级美女。
怎么才能把森西捞出来,成了王灯明目前最为急迫的事情。
但这个任务,看上去似乎无解。
他现在不但和老猎手的梁子越结越深,还把辛默海彻底得罪了。
森西目前究竟被关在什么地方,看来得找西斯,西斯的电话关机,王灯明只能给电话皮埃罗。
奇怪的是,皮埃罗的电话也关机。
王灯明纳闷的时候,梅拉曲阁镇的徐蚌老警长一个电话打到他这里,他问西斯和皮埃罗为什么被局长抓起来了?
徐蚌,这个王灯明本以为是华人警察的警长,他印象特别深刻,超大的啤酒肚,双下巴,胖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警容差劲,邋遢懒散,连警帽都斜着戴的美国地道警察。
上回西斯请王灯明去梅拉曲阁帮着破案子,徐蚌还看不起他。
这个老警长好端端的打电话来问王灯明什么情况,王灯明一猜应该是跟这两人向自己通风报信的事情有关,他们的手机肯定有通话记录,就算你删掉了通话记录,去电信公司一查,也能查得到。
有关这事,王灯明事先跟西斯和皮埃罗串气,想好了说辞,但辛默海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两人,尤其是西斯。
西斯本来对新来的局长的就不怎么对头,而辛默海也一直想撸掉他刑警队长的职务。
现在好了,西斯跟皮埃罗都被控制了,还能找谁查找森西被关在什么地方?
他把探长找来。
“探长,你认为森西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王灯明问话之前,将西斯和皮埃罗被控制的事情跟他说了。
“这件事远远没完,老猎手这叫,这叫.....”
“欲擒故纵。”
“嗯,是这样的。”
“老猎手和辛默海都亲眼看见了笔记本上的内容,笔记本没了,他们只能先把我放一放,他们从外围查,从西斯队长和皮埃罗警长那边查。”
“西斯队长和皮埃罗不是问题,森西是个问题。但笔记本和毒品实验室的证据全部没了,森西就算招供了,对头儿你应该不会产生致命的影响。”
王灯明苦笑道:“怕就怕fbi还能找到其他的证据。”
“他们还能找到什么证据?”
“森西就是证据。”
“到目前为止,森西好像还没把你抖出来,除了那本笔记本,对了,你给森西的那块金砖,我们在她的房间里并没发现。”
“难道是被辛默海顺走了?”
探长顿时笑道:“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案子就太惊奇了。”
“金砖,金砖,把金砖放一放,想个办法,你和阿奇罗去新警局跑一趟,务必找到森西被羁押在什么地方,要偷偷的,不要被辛默海发现。”
“假如我们找到了,你会采取什么样的办法?”
“没想好,先找到再说吧。”
探长和阿奇罗去了县警局,十一点的样子,有人报警,说在镇子的北边的河岸边,发现一具男士,报案人是一个来镇子附近旅游的驴友。
出了人命,王灯明将脑袋中的森西先暂时赶走,带着加西亚,海伦妮去现场查看。
他们去到的时候,那个驴友的车就停在河岸边的树林中。
“是你报的案?”
驴友不高,但横向体型十分的彪悍,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冰冷的,让人不怎么好受的奇怪气场。
“是的,警官,我和我朋友来这里玩,很倒霉,居然看见了尸体,我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你的朋友?”
“是我女朋友,她被吓着了,就在车上,我把她叫下来吧,丹徒,丹徒......”
驴友的车是一辆黑色崭新的gmc商务旅行车,车模的颜色也为黑色,加上车辆是背对着王灯明,所以,他看不见车里的任何情况。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走下一个女人,三十出头的样子,体型匀称,他给王灯明第一感觉,是个面容姣好的运动员,但究竟是属于什么类别的运动员,王灯明一时间猜不透,这个驴友说,他的女朋友被吓坏了,然而,从这个女人的步伐和眼神看,她不像是个胆小的人。
“你叫丹徒?”
“是的,警官先生,吓死我了,我本想去河流游泳的....太可怕了,他可怕了.....”
“尸体在哪里?”
“在那,就在那,看......”
王灯明朝着丹徒的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有一个穿着牛仔裤,蓝色t恤的人趴在岸边,半个身体浸泡在水里。
海伦妮:“警长,我们过去吧。”
王灯明嗯了一声,他的法医已经迫不及待的走向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