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开进别墅的时候,王灯明看在伊斯梅尔在别墅的草坪上来回走动。
穿越感十足的拳击手,在皎洁月色中的草坪上来回踱步,他的右手始终放在左轮枪上,像极了一个能随时拯救世界的傻帽。
“停!”
他对警车展示出了一个标准的交警截停车辆的姿势。
“一个简单的问题,你手上的枪还能用吗?”
“我正在研究这个问题,警长。”
伊斯梅尔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咔吧就是一枪。
这个作死的家伙弄得王灯明在驾驶位置蹦起来,脑袋撞在车顶棚上。
在擂台上,伊斯梅尔就是个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莽汉,
他炫耀着:“警长大人,请问,我的姿势标准吗?”
王灯明跳下车。
“你他妈的搞什么飞机!想死拜托死远点,别死在我的房子里。”
伊斯梅尔抓着左轮,笑道:“没子弹的,警长,没子弹,别那么认真,这枪太小,玩具一样,我都担心它打不死人,杀一只哔哔鸟还差不多。”
“给你一支ak,你是不是就想把我的别墅当战场了?”
“我就喜欢警长的幽默劲儿,我不是屠戈登布,那个混蛋最没脑子。”
“别再玩这种游戏,别把自己玩没了。”
“你去哪里了?别让大家担心你。”
“你的废话和你的长相一样,再给个建议,弄成武装圣诞老人的样子,也许会好看点,不伦不类的牛仔打扮会降低你的出场值,换上正常的衣服吧。”
“不,马伊雪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我不会脱掉这身衣裳,穿上这身衣服,强壮。”
“强壮没看出来,马戏团的小丑倒是出现了,别再草地上瞎走,修草地要钱的,我建议你藏在大树上居高临下的监视,高处视线好,只要她出现,立刻开枪。”
伊斯梅尔结巴了一下。
“开,开枪?”
“对,你的枪法怎么样?”
“和我的拳法一样,上乘档次。”
“别打要害,打手脚,别再让她老是这么戏弄我们。”
“真打?出人命你负责?”
“瞧你这点出息,当然不是真打,鸣枪报警会不会。”
左侧的副楼突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声,像是地面裂开的声音。
“去看看,又是怎么回事。”
伊斯梅尔迈动两条结实有力的大腿,嘴巴里叼着的香烟火星在飞速的往后漂。
王灯明则在外边盯着,特别盯着窗户的动静。
“没发现,警长,没发现恐怖的影子,也没发现修女,刚才是什么响?”
西冯.马伊雪从主楼迈着优雅均匀的步伐走出主楼的客厅。
她身着白色薄睡衣,外罩粉红色睡袍,穿着白色拖鞋。一头松软头发凌乱披在肩上。
王灯明莫名的警觉起来,虽然她带着恬淡的神色。
让王灯明产生警觉的是他动物性木能,一种接近生理上的感觉让他觉得危险正在逼近。
也是是受到了jasmine带给你的负面影响,所以,他的内心会不由自主的升起一道高高的防护墙。
但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伊斯梅尔迎上去,殷勤谄媚的道:“啊,啊,啊,女神,太好了,你也出来晒月亮?月亮真大啊。”
beautiful不beautiful,attractive不attractive?
都有。
“月亮美,星星也美,我想起了我想起了什么,沙滩,船长,贝壳”
王灯明:“女士,你还是在房间里呆着安全点,沙滩和船长不能给你带来好处。”
“我觉得在户外比在户内安全,是不是,伊斯梅尔先生?”
“您放心吧,女神,幽灵不敢靠近你,尤其是那个修女。”
“伊斯梅尔,我到底是谁?”
“你是个明星,电影大明星,全世界的人都认识你,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警长,教人增长信心是你的优势,到你说了。”
“你是个独立的女性,从事演绎生活,你选择走自己的路,和家庭断绝关系,也可能你会跟有钱的男人出国,去享受你的后半生”
王灯明的胡言乱语只有一个目的,能不能从胡言乱语中找到一些测试她是不是在装傻的细小痕迹。
比如说她和家庭断绝关系,这个女人会不会有鄙视和恼怒的流露。
有时候误打误撞也是一种策略。
“警长,原来对我了解这么多啊,我们是朋友?”
低级讹诈失败,王灯明心里在骂街,像个没素质的泼妇。
伊斯梅尔:“我说,该忏悔的警长先生,你怎么知道我的女神和家庭断绝了关系,你不能太随便。”
“别再说女神好吗,看你的嘴巴,就像是被挨过揍一样。”
伊斯梅尔摸摸嘴巴,笑道:“警长,我记得!你把我的嘴巴打肿过,我记着,我记得清清楚楚。”
“别那么记仇,记仇会让你的身体和心态双双跌入歧途,怎么说话是一种艺术,我是在教你说话的艺术,你这个笨蛋!其实,我完全可以说出其他的事情,她是个欲求不满的人妻,希望别的男人可以……可以……”
西冯.马伊雪:“可以什么?”
“好现象,看起来我说的话让你想起了某段往事,很好,马伊雪女士。”
“你到底在说什么?”
“说你的故事,你的往事,你的隐秘事啊。”
伊斯梅尔嘟嘟嘴:“警长,强烈要求你正经点,你是警察,她才是演员,别把身份弄反了。”
“警长,我还真的有个正经事,能答应我吗?”
天空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一架大型客机闪着信标灯,从高空经过。
每到这个点,头顶总有飞机经过,一架,两架,三架.
等飞机离开向东而去,王灯明问:“什么正经事?”
“我好像想起来了,我以前喜欢古董车,我是个古董车爱好者,你这里刚好有一台。”
西冯.马伊雪望了望别墅的西南方。
那里有个尘土厚厚的车库。
车库用铁皮,钢架修建。
王灯明知道那里边有一台古老的车,但他对那台车可没半点兴趣。
伊斯梅尔:“那是一部沃尔沃亚马逊轿车,八零年代的,日程表显示二十一万公里。”
“警长,能给我吗?”
那辆车值钱不值钱,王灯明还没估价,但有的时候,古董车能卖出天价。
这个演员突然提出把那辆车给她,王灯明被干净彻底的将了一军。
“我给钱的,只要我恢复了记忆就付款,价钱你开,我们去看看好吗?”
“当然可以,反正没事干。”
走进车库,那辆亚马逊里头的混合了人造皮革、金属、机油、渗有“个人汗水”的座椅的气味。
汽车早就不能发动了,但汽车的音响居然还能工作。
“不能开了,不值钱的。”
“警长,能修好吗?”
“得找机械修理师。”
“是该找一个人来修理一下,别墅的树太多,影响视线,我觉得应该砍掉一部分,我怀疑修女就是利用树多的原因而跑掉的。”
说着古董车,伊斯梅尔居然扯到了树。
“你能少说两句吗,伙计。”
“警长不耐烦了。”
“你们喜欢呆在这,那就呆在这吧,我就不打算陪你们了。”
对讲机传来史福兰突然报告:“警长,后门有情况,有个人站在门中间,是个男人!”
王灯明顿时觉得自己的肺脏抵住了肋骨内部。
“跟我来,伊斯梅尔,该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别墅后门,别墅的里侧,站着一个戴着白色大礼帽,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人。
他低着头,像根木桩一样笔直地站在地面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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