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只是做样子给崔妈妈看的,原本程煜还有可能找自己美国的同学帮忙问问那些名声斐然的美国脑外科专家什么的,但现在特别任务需要他亲自给楚楚做手
术,那么着什么美国专家的意义已经没有了。程煜想的很清楚,如果自己实在无法完成这个任务,也只能任由神抠系统无耻的清空他的积分,反正还有两年的生命时长,哪怕重头来过,现在拥有这么多可兑换的物品,又都是高等级别的,程煜不可能积累积分的速度太慢。哪怕不能像以前那样依靠杀人快速的获取积分,程煜也有把握用其他方式获取足够的积分。无非就是拼命赚钱么,至少秦曼沅那边的投资,以及薛正昊那边的钻石,还可以为程煜带来几万点积分呢。还有那批宝藏,以及程广年藏起来的那笔钱。说实
话,只要能找到程广年藏起来的那笔钱,少说点也是二三百亿的规模,那直接就二三十万点积分了。
所以,实在不行,那就找个荆门的医生,给他用个医术,先把楚楚救下来再说。
毕竟,手术水平的高低这是一方面,研究出一套全新的手术方案,以期在手术过程中最大限度的降低手术风险,这本身就是楚楚手术最为至关重要的一点。程煜在初步看过楚楚的检查报告,以及医生给出的手术方案以及治疗建议之后,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只要他能把更优的手术方案提供给某个本身就是这
方面的专家,那么楚楚手术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在门外举着手机大约五分钟之后,程煜走了进来,崔妈妈用殷切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带回来的是个好消息。程煜微微一笑,回到八仙桌旁坐下,对崔妈妈说:“阿姨,那边已经联系好了,他们表示要先看过楚楚姐的各项报告再说。我一会儿就把这些报告拍下来发邮
件过去,但那边也建议,楚楚姐最好是就近再做一次全面的检查,因为两个月前的检查报告里的数据,可能已经跟不上她病情的变化了。”
崔妈妈拼命的点着头,说:“对对对,再检查一次,再试试。”
程煜将楚楚的那些检查报告摊开在桌上,逐一拍摄,并且将此前数次的报告以及片子,都进行了拍摄。
崔妈妈问:“小程啊,阿姨不懂啊,就是问问,我看你好像把半年前一年前的检查报告也都拍了,这是……?”这其实是程煜自己要看的,只不过他一个跟医学完全不相干的人跑来看这些报告,似乎不合时宜,也不合常理,所以他只能假作要把这些报告全都拍下来,
才能一窥究竟。“阿姨,是这样的,一个延续性的检查报告呢,有助于那边的专家对楚楚姐的病情有个规律化的判断,至少可以说明那粒在最近几年内的变化趋势,这有助于他们更多更详细的了解病情。毕竟,这些报告啊什么的,都带有医生的主观意识,结合不同的医生给出的判断做出的报告,也能更全方位的让美国那名专家了解
更多的情况。总之,资料越多,就越能让那名专家接近事实。”由于基本上已经不可能请什么美国的医生帮楚楚动手术了,程煜想了想,还是说道:“刚才我跟那边通电话的时候,对方听了我简单的介绍,大致了解到楚楚
姐的肿瘤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因为生长位置过于特殊的问题。那边提出了一个观点,每个医生由于自身经验以及经历过的案例都会受到一定的局限,无论是中医还是现代医学,尤其是手术操作,其实很大程度上都极其依靠经验。相比起国内的专家,美国德国的一些顶尖脑外科专家,他们所遇到的病例,有可能更为复杂。或者说他们处理过更多复杂的病例,这就让他们在经验
上较国内的医生更为丰富,是以在手术方案的制定上,就会有更多更好的思路。像是这种本身并不严重,只是肿瘤生长位置极为特殊的病例,那位专家从前也曾遇到过。他们一开始也是一筹莫展,直到会诊数次之后寻求到了一个比较好
的手术方案。这些经验,他们早已汇编成教材,只不过这种教材不可能在大范围内传播,而局限于他们自己的学生或者带的医生这些。所以,那边告诉我,在综合了楚楚姐的这些检查报告,以及等楚楚姐最新的检查报告传过去之后,他们也会研究,如果确定他们所掌握的手术方案更合适楚楚姐,他们愿意直接提供手术方案,把他们的经验交给我,由我在国内寻找一个这方面的专家,跟他进行商榷。说不定楚楚姐都不用出国,在国内就能把手术完
成了。”
崔妈妈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程煜,说:“这样真的可以么?”程煜一边收拾着那些检查报告,一边说:“这些我也不懂,不过显然他们说的是有道理的。国内的医生其实也说,如果楚楚姐大脑里的那个肿瘤往任何一个方
面挪上一厘米两厘米的,他们恐怕十多年前就能把这个肿瘤摘除了。而且,这个肿瘤本身是良性的,其实就像是我们皮肤上长了个颗粒物。正因为肿瘤生长的位置过于特殊,稍有差池就会导致手术失败,而在大脑上动刀,失
败的结果几乎就是必死无疑,所以他们才迟迟不敢动这样的手术,只能期待着未来出现更好的手术技术或者手术方案。而现在美国的专家愿意把他的手术方案提供出来,也就是给国内的脑外科专家一个建议,采纳与否当然还要看国内的专家是否能做到。但我想,这就等同于
国外有个新技术,我们这里的技术瓶颈在得到那个新技术的补充和帮助之后,我们的操作工完全就能胜任那项工作了。”崔妈妈连连点头,说:“我懂了,这就好比传统农业下的农民,他们只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植方式,而当我们把各种现代化农业的技术和手段教给他们之后
,他们哪怕只有小学文化也依旧能学会这些技术,从而提高农作物的产量和质量,这就完成了现代化农业的基本升级。”程煜笑了,楚楚父母的职业说白了也是农业专家,而他们更多的本身就是在负责传授现代农业种植手段和技术给传统农民,这倒是有利于她理解程煜的意图
。
“阿姨说的太对了,对方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具体如何,还是要看他们研究过楚楚姐的检查报告才能有答案。我这就把刚刚拍下来的东西传给美国那边。”
程煜假作在手机上进行操作,把刚才拍摄的图片全都发给了他微信上的一个小号,权且用那个小号冒充一下美国专家的助手吧。
“过去的资料都发过去了,然后还需要楚楚姐明天再去一趟医院,做一次全新的全面检查。”
崔妈妈激动的站起身来,抓住了程煜的手,颤抖着说:“谢谢你啊,小程,阿姨头先还拒绝了你们,还挂断了小雨的电话。真没想到……阿姨不应该啊。”程煜笑了笑,说:“阿姨,您不用这样,我和小雨都明白,这是楚楚姐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的缘故。我估计,想要说服楚楚姐去医院再做一次检查,也不会是
什么容易的事。不如我们先进屋看看,小雨和她聊的怎么样了?”
崔妈妈连声答应,两人又走到楚楚那间屋的门口,崔妈妈轻轻的敲响了房门。
“楚楚啊,你和你学生聊的怎么样了?”崔妈妈扬声问到。
门很快被打开,杜小雨的脸上满是泪痕,神情也显得有几分疲惫。她的视线越过崔妈妈的肩膀,投向程煜,然后微微的摇摇头,显然是跟楚楚的交流并不顺畅。但这本身也在程煜的预料之中,但凡楚楚不是那么执拗的性格
,杜小雨也不会直到现在才知道她的病情,他们俩也不需要大老远的跑到荆门来找她了。
程煜冲杜小雨微微点头,意思是别担心。
崔妈妈已经进了屋,走到楚楚的旁边,小声的用本地话跟她交流了起来。
声音很小,加上是本地话,程煜和杜小雨都不太听得清。
杜小雨拉了拉程煜的袖子,示意程煜跟他出去聊。“楚楚姐很不配合,她说她知道她的情况已经没可能了,不想拖累别人,她的父母为了她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积蓄,她不想在她死后,她父母还背负着债务。无论我怎么劝,她都只是坚持说不治了,还让我就让她平静的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我实在没办法了,能想到的都说了,可不管我说什么,她都是一副恬淡的
模样,就仿佛生病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程煜抱了抱杜小雨,说:“这也是我们来之前就预料到的,不对么?没事的,我已经说服了她的母亲,我想,她的父亲应该也会赞同。”
“啊?你怎么说的?”“我就是给我美国的一个高中同学打了电话,他大学读的是医学院,他的导师是一个脑外科顶级专家的助手。总之,我把楚楚姐的检查报告发了过去,我那个
同学也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程煜把自己编出来的,对崔妈妈说过的那番话,又对杜小雨说了一遍。
杜小雨听完,眨眨眼道:“真的可以不用出国就能手术?”“这个我也不确定啊,要看那边的反馈,他们还要求必须让楚楚姐再去医院做一次全面的检查,因为她的检查报告,最近的还是近两个月前,现在肿瘤的很多
情况肯定都已经改变了。”
“我是说,如果那边真的可以做,他们真愿意把他们的手术方案提供给国内的医生?”
程煜笑了笑,他知道这一点瞒不了杜小雨,这些话用来糊弄一下爱女心切的崔妈妈还行。是以程煜早就想好了另一个理由,他说:“那估计也很困难,毕竟,这些都是人家成为顶级专家的私人积累,怎么可能说拿就拿出来,这世上没有那么无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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