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宝挠了挠头发,有点汗颜,“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我们名声还挺大的嘛。”
祈迎激动道:“那夫人,你是同意我跟你一起去查案了?”
“可以啊?”卿宝看着她,笑眯眯地回答,正当祈迎高兴得要手舞足蹈時,脸色突然暗下来,“除非,你不要嫁给嘉泽尊?”
祈迎的兴奋一下子降为零,努了努嘴,往日的憋屈模样又回来了,“好吧,那我不跟着你们查案就是了?”
“看看,”卿宝面对大家,微笑道:“最终,还是相公比查案重要
。
大伙儿无奈地笑笑。
祈迎羞红着脸,低下头。
卿宝再面向祈迎時,已没有先前的活泼之气,语重心长道:“郡主,嘉泽尊很值得你爱,你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吧。自古以来,能逃过和亲噩梦的公主没有几个,但郡主能为成为和亲人选的,估计寥寥无几,你应该感谢你三王哥给你这个机会,一下子,成就了家庭,爱情,国家,三重大爱?”
南宫诗立即鼓掌,“夫人,您说得太好了?”
祈迎热泪盈眶,一把抱住了卿宝,“卿宝姐姐,谢谢你,你这番话说得太好了。以前,是迎儿太任姓,太蛮横了,只顾自己的感受了,忘记了三哥哥他们一直是在为心。你们放心,迎儿长大了,以后要独挡一面,替大祈,尽我最大的本事,福泽大家?”
还子的那。祈轩甚是欣慰,“迎儿,你果然长大了,记住,以后做什么事都要有分寸,不能像离家出走这样,盲目乱来?”
唐剑严肃道:“言归正传,我们该谈柳如仙的事了?”
“那你们聊,迎儿先退下了?”不想打扰几人谈正事,祈迎退出了房间。
卿宝边吃边问:“嘉泽呢?”。
傅恩岩说:“为了让柳如仙吐露出实情来,我们让嘉泽继续扮演她的心上人,她如今,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更不知道嘉泽已经和郡主和好的事?”
卿宝又问:“那他们现在在哪?”
南宫诗说:“一直在他们的房间里呢,上午出去逛街过一次,我们偷偷跟着,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直到他们回来后,我们才来这里等您。”
清越沉默起来,想了想,猜测道:“柳如仙原本答应嘉泽住下来,是想方便接近嘉泽,她可以忍受五天的時间
。但是,如今她爱上了嘉泽,她心里很急着想把嘉泽转移,让我们离开嘉泽身边。嘉泽失去了我们的保护,柳如仙想怎样就怎样了?我想,她应该憋不住,很快会说服嘉泽出走的。
嘉泽既然已经知道他该做什么,那么他应该会顺从柳如仙的意思,跟她一起走,我们只要悄悄跟踪就行了,我想柳如仙一定会带着嘉泽回组织里,到時,我们一网打尽?”
“啊——”这時,外面传来祈迎惨叫声。
五人一听,陆续奔出房间。
往偌大的院子一看,每个角落都扫寻了,却没有看到祈迎的身影。
祈轩走到院中间,朝上望了望,不在二楼上,然后朝门口看了看,也不见人影,急得慌,大声喊道:“迎儿——,迎儿——,你在哪?”
唐剑和傅恩岩也走到院中,朝四合院一样的客栈喊道:“迎儿?迎儿?”
这時,一条只有中指长的毒蝎子,速度非常快地爬到唐剑的脚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唐剑立即闷喝了一声,随即脸色发紫,嘴唇发紫,晕眩感来袭。
大伙儿的视线落在唐剑身上。
在大家都在担心唐剑的情况時,那知毒蝎子已经爬上了祈轩的脚,咬下去的刹那,清越捕捉到了毒蝎子的所在,惊声提醒道:“二哥,你小心……”
后面的“点”字没说出来,祈轩和唐剑,同時倒地,紧接着是傅恩岩。
南宫诗和清越卿宝看过去的時候,毒蝎子已经停在了傅恩岩的脚上。等傅恩岩倒地后,毒蝎子这才快速爬走了。
二人跑过来。
卿宝走到祈轩身边,抚了抚他的脸颊,又抚了抚唐剑的脸颊,喊道:“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了?你们醒醒,醒醒啊?”
“三哥,三哥。”南宫诗摇晃着傅恩岩的身子,希望能把傅恩岩摇醒,但都无济于事。
过了一会,清越疲惫地站起来,看了三人的面色一眼,得出了结论:“他们都中了蝎子毒了
。”立即对南宫诗说:“快,盈盈姐,去叫大夫?”
不出一会,祈轩他们三人被客栈的小二都扶到客房躺下,一同躺在了同一间客房内。
清越站在三人中间,神色着急,不時地看着门口。一看到南宫诗把大夫给拉了进来,立即上去拉过大夫,急道:“快,大夫,快救他们,求求你了?”
大夫把药箱放桌上,急忙走到唐剑身边,给唐剑把了把脉,一边对清越他们说:“脉搏虚弱,随時会停止跳动,病人随時可能会死?”
听到这个答案,卿宝忍不住眼眶发热,捂住了口抽泣。清越抱了卿宝,轻轻拍着她得背
“大哥,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记住了,不能有事。”探了探唐剑发紫的脸,然后卿宝又走到祈轩身边,握住了祈轩的手,流着泪鼓励道:“祈大哥,你撑着点,不能倒下,知道吗?
这時,南宫诗的眸光黯淡了下去,眼睛渐渐布满了一层薄雾水。
卿宝又走到傅恩岩身边,握住他的手,也鼓励着说:“岩,你要挺着,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一定要顶着?”
突然卿宝不知是被感应,头就是好疼在地上打滚。清越赶紧把大夫叫过来。
大夫安慰南宫诗:“姑娘,你冷静点,老夫这就去看看。”说着,走到卿宝身边,蹲下去,正要抓着卿宝的手给她把脉時,卿宝把他给推开,然后起身,一路跑出了房间。
清越想扶起大夫,但不敢丢下卿宝,于是跑出去了。留下南宫诗一个人在客栈。
也不知道卿宝的速度怎么那么快,转瞬,清越已经看不见她了,走在街上,一遍遍地喊,“卿宝?卿宝?”
找不到卿宝的身影,清越急得慌,“卿宝——”
找了半天,找不到卿宝,于是清越回了客栈,前去客房看看祈轩他们三人的情况,正碰上大夫在开药。
他走过去,略微扫了那还在床上躺着的三个人,然后走到大夫身边,“大夫,我朋友他们什么情况了?”
大夫摇头叹息,表示不乐观,他把写好的药单替给南宫诗,“按上面的抓药来熬,让他们喝下,暂時能抑制蝎子毒继续扩散。老夫没有这种蝎子毒的解药,只能姑娘你去找了,但是姑娘,必需要在两天内找到解药给他们服下,否则,必死无疑?老夫还有别的病人,先走了,唉?”
叹息一声,大夫收拾自己的药箱,准备走人。
南宫诗拿起药单看了一眼,神情黯淡下来,大夫走后,她走到床前,目光淡淡地扫了唐剑一眼,再一一扫了祈轩和傅恩岩一眼,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黄昏時分。
张家。
卿宝慢慢打开视线,茫然的双目看了看床顶,然后侧头望向床边,张惜嫣一直守在床边看着她,见她醒来,高兴不已,“夫人,你总算醒了?”
“这里是哪?”卿宝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古色古香且华丽的房间,摆设物品均是上等之物。“我怎么在这里?”
侯在张惜嫣身后的丫鬟说:“小姐,这里是张家,我家小姐早上在街上碰到你昏倒在地上,于是把你给送到了府中?”
“原来是这么回事,”卿宝感激道,“张小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正想再说点什么時,突然想起了客栈里面的那几人,“糟了,”立马下床。
张惜嫣担忧问道:“夫人,你如此急,这是要去哪?大夫说你的心很脆弱,不能再受刺激,否则你会把自己的命丢了的?”
卿宝边穿鞋边说:“我大哥二哥三哥他们中了剧毒,生死不明,我不能丢下他们。”
张惜嫣此刻担心她的心,“可大夫说你……”
“反正心不是我的,老天想怎样就怎样吧?”急着回客栈,卿宝已顾及不了那么多,“张小姐,谢谢你,待有時日再上门拜访道谢?”穿好鞋立即就往外跑,与刚走入的宫玉麟撞了个满怀,她虚弱的身子,立即就往地下倒
。
宫玉麟见状,立即弯腰下去把卿宝扶起,一边道歉:“对不起,有没有把你撞伤?”看清楚卿宝的面孔后,惊呼:“咦,小姐,原来是你?”
卿宝还没有从晕眩感中缓过来,身子摇摇晃晃看着宫玉麟,“你认识我?”
宫玉麟欲解释,“小姐你忘记了?那天,在下的马一時姓子粗暴,差点就冲撞了张小姐,后来,你身边那位姑娘还英勇跃上马,止住了一场灾难。”
晕眩感已消逝,这会卿宝已看清楚宫玉麟的面孔,笑了笑,“原来是大哥你呀,你怎么在张家呢?”待宫玉麟要说什么時,她拨开他的身子,“麻烦让一下,我急着回客栈找人。”
“呕——”这時,在房中的张惜嫣突然作呕,神情痛苦。
丫鬟安抚着她的背,“小姐,你怎样了?”
卿宝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