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轩说:“是本王安置在忆州城的黑衣使者,若不是通过他们,本王又怎么找得到你们呢?”
清越半开玩笑道:“王爷,下官要不要行礼啊?”
祈轩嗤笑,“若方大人觉得该行礼的话,也不是件坏事?”走过去,给了傅恩岩一个笑容,“本王还需要解释吗?”
“不用了?”傅恩岩低头一笑,淡淡的语气道:“刚刚,是我太看重兄弟之间的感情了,才说了冲撞的话?”
他害怕,害怕身为王爷的祈轩,不与他一个失忆人做朋友夺云动。
祈轩一愣,随即心情明朗,不禁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和他担忧的一样。
清越走过来说:“我们还不能回城里,得去爱情岛找木凡?”
“怎么,他在爱情岛?”祈轩有点意外。
卿宝说:“应该是?”
祈轩对大伙说:“那事不宜迟,赶快行动?”
上了船,在祈轩那群黑衣使者的带领下,船行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時,清越他们终于看到湖面上那柳暗花明的一幕。
爱情岛上,灯火通明。
隐约间,还有各种乐器的声音传来。曲子都非常的伤感。
爱情岛上,座落着几座非常幽雅的房子,四面通风,在任何一角,都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船靠岸后,祈轩让几位手下在岸边,然后他和清越卿宝,以及傅恩岩,都往岛上去。
一会,进入一间幽雅的阁楼的時候,那幽幽琴声,也越来越清晰了。在阁楼上,几个年轻男女正在合奏。
岛屿的其他地方,孤单形影似乎有很多。
在阁楼上,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木凡,也没看到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
。最后,清越他们又跑其他的地方看,看到多数是失恋的男女,不是在对空惆怅,那就是吟诗抚琴叹忧伤。
岛屿很小,几乎找了一半,也没有看到木凡和那女子。
“走不动了?”找人找了大半夜,卿宝累得停下脚步。
清越刚想上去扶卿宝的時候,一个飘渺的魅影,从前面的阁楼转角走了过来。
四人看到那张素颜,心里的石头都落了下去。终于找到这个女人了。
祈轩给了傅恩岩一个眼色,傅恩岩会意,走上去拦住了那女子的去路,“姑娘,在下龙岩,咱们昨日见过的吧?”
女子抬眸,淡然神情视着傅恩岩的脸,“公子你……”
“桢桢——”不知哪个地方,传来了木凡的声音。
女子寻声望向暗黑角落里,一个俊朗的身影渐渐走了上来,“木凡,我在这?”
木凡走上来,见到祈轩他们的時候,脚步像钉了钉子一样,动不了了,满脸惊愕看着他们,“怎么,你们……”
“呵,”祈轩扯唇冷笑,“你在这过得倒是逍遥的啊?”
卿宝有点气愤地说:“死了,你知道吗?”
自离开木府,到现在木凡也没回木府过,自是不知道府中情况。现在知道母亲的死讯,整个人陷入了惊恐状态,“什么?我娘她……”
那女子听到木老夫人死了,脸色也煞白着。
“我要回去,我要去看我娘,不会的,她不会出事的?”悲痛地说着,木凡迈出脚步往湖边奔去,却被傅恩岩给拉了回来。
傅恩岩说:“你冷静点?”
木凡咆哮,“我娘死了,叫我怎么冷静?”
清越走过来,道:“你今日离开婚礼现场后,本是要追你而去,却突然在大厅里昏倒,继而被人谋杀了?”
“娘~”木凡哽咽地叫了声,然后望向清越,急问:“是谁?是谁害死我娘呢?”
祈轩说:“你们木府被诅咒了,有邪灵要害你们一家?”
木凡脸色一凛,神经紧绷起来,“难道说是……”
他身后的女子,低下了头,眼中划过看不清的情绪
。她上去,把木凡扶起来,柔声道:“快回去处理木府的事情吧,我不碍事的?”
木凡握紧女子的手,舍不得离开她,“桢桢,我……”
女子举起纤纤玉手,轻轻贴住木凡的嘴角,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容,“我真的不碍事。的事……还是因为我而发生的,我对不起你?”
“这位是?”卿宝想知道女子与木凡的关系。
木凡介绍道:“这是桢桢,慕容桢桢?”
卿宝说:“我能不能知道一下你们之间的事情?既然木凡兄你要娶李涵姑娘为妻了,为何这成婚之日,却冒出了另一个能牵动你的女子?”
慕容桢桢替木凡说了出来,“我和木凡认识有一年之多了,我们很相爱。可是,木凡与那李家小姐有婚姻,不得不成亲。起初,我是愿意淡出木凡的世界,可在他与李家小姐拜堂的那一刻,我还是控制不了我自己而闹出了这场风波?”
“唉,”卿宝轻叹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有指腹为婚的对象,但爱的却是另一个人。这剧情,太大众了?”
祈轩生活:“你胡言乱语什么呢,不想一晚呆在这小岛屿上,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桢桢,跟我回去吧?”木凡握紧慕容桢桢的手,期待着她的回答。
慕容桢桢犹豫良久,就在她要拒绝的時候,清越说:“她肯定是要跟你回木府的,不然,你们的三角恋何時才能落幕?”
慕容桢桢仍旧犹豫不决,“我怕木老爷……”
木凡说:“桢桢,就跟我回去吧,我要把我们的事情跟爹坦白清楚,顺便,我要找出谋害我娘的凶手?”
一会,几人上了船,往城里回去
。
慕容桢桢站在船头,吹着夜风,青丝飘扬,背影单薄。她看着一片漆黑的湖面,心事重重。
卿宝在船舱里往外观望了一眼,总觉得这个慕容桢桢身上有很多的故事,而且,这些故事,都是沧桑的故事。
这時,木凡拿了件披风披在慕容桢桢身上,然后二人依偎在了一起。
清越在船舱里一边吃着岛上摘下来的石榴,一边光明正大地盯着外面那一幕。她推了推坐在她旁边正在分析案情的祈轩与傅恩岩,指着外面说:“二哥三哥,你们瞧,你们觉得,他们接下来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祈轩敲了清越的头颅一下,“色小子?”
清越白了他一眼,“人之常情嘛?”
傅恩岩望了外面一眼,那木凡与慕容桢桢已经坐在了船头的船板上,彼此静静地望着对方。“我觉得,等下有戏?”
果然,在这時,木凡爱怜地抚上了慕容桢桢的脸颊,低头过去——
卿宝心神一紧,紧张地抓住了清越大腿的衣服,“看哪,快要亲下去了?”
这样的场面,原本清越没有半点兴趣的,但自从接触过卿宝后,他似乎很喜欢看这样的场面。“把头低点,让我也看看?”
于是,四双贼溜溜的眼睛,凑到一块,往外瞄去。
当木凡覆上了慕容桢桢的嘴巴后,卿宝满意地笑了笑,又说:“他们会不会无视咱们的存在,继续下去呢?”
情到浓時,便是烧身的時刻。
就恩了身。祈轩正想说那二人不会再接下去的時候,木凡的手过分地探入了慕容桢桢的衣服内,顿时呆住了?
卿宝把祈轩和傅恩岩的视线挡住,“,不,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准看了?”
祈轩扳开卿宝的手時,盖过船舱的帘子已被清越给放了下来,外面那一幕之景,与帘子彻底隔绝了。
“刚你提议要看,现在又不准,真搞不懂你?”祈轩有点无语地说道。
卿宝为自己辩驳,“我那叫点到为止。看人家接吻就可以了,不可以再接着往下看,那叫偷窥,是犯法的,小心我让越越抓你进大牢?”
祈轩自信满满道:“你没有机会抓本王进大牢的一天?”
傅恩岩不以为然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说祈三王爷,就不信你一辈子都不会做错事。就看到時咱们的方大人会不会忍心抓你而已,一方面是兄弟情义,一方面是律法当前,抓不抓你,只在一念之间?”
“小弟,你不会抓二哥的,对不对?”祈轩望着清越的眼睛说,虽然语气俏皮,但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清越看着他深邃的眸,一颗心迷惘了下来。若是真有这一天,她会抓他吗?不,他不会犯罪的,她相信他,永远相信他?
半个時辰后,船靠岸。
因为夜已经很深了,忆州城此刻显得有点冷清。
木凡提着一颗悲痛的心,回到木府。此刻,他站在家门口,看着昨日的红联已变成今日的白绫;红灯笼已换成了白灯笼,一颗心,如刀割一般地痛着。
然上不就。没错,真的出事了,他的母亲真的死了。如此明显的丧事布景,他不可能看不懂。
木府的大门敞开着,木凡再也控制不住泪泉,泪奔了进去,“娘——”
此刻,木老爷正在大厅里疲惫地坐着,仍在为死去的夫人感到无比沉痛。夜已经如此之深了,他却难以入眠。
“爹?”木凡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泪痕面对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