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逊和柯厄面色一惊!
谬逊皱眉道:“潇潇姑娘,你这是何意?”
紫潇潇不理他,转身走了。
玄袍中年朝谬逊歉意一笑:“抱歉了谬阁主,以后不能再来往了。”
说着这话,他朝牧北那里看了眼。
显然,方才柯厄称牧北为小杂毛,让自己的宝贝女儿生气了。
谬逊脸色微变:“紫阁主你什么意思?当真要这么做?!”
玄灵阁是玄界最大的灵药行,炼制一些高等宝丹所需的特殊灵药只有玄灵阁有,而炼制普通宝丹所需的寻常灵药,配置速度和灵药数量方面,其它灵药行也远远无法与玄灵阁相比!
若玄灵阁不再与万丹阁合作,不出售灵药给万丹阁,万丹阁将会很麻烦,这对万丹阁绝对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玄袍中年摊了摊手,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啊,虽然我是她爹,但,谬阁主你是知道的,我家丫头在玄灵阁的地位很高,哪怕是在玄州总部,她也有绝对的话语权,玄灵阁的事,我也得听她的啊。”
谬逊自然知道这点,一时间有些急了:“可是,潇潇姑娘怎么突然这般?!我万丹阁从未得罪过她啊!”
玄袍中年道:“这应该不难猜到吧?柯副阁方才的话,可不怎么好听啊!”
他看了眼牧北那边。
谬逊不傻,看向正客气与牧北交谈的紫潇潇,紫潇潇明显是很在意牧北,于是一瞬间便明白过来。
柯厄方才辱骂牧北的话,让紫潇潇不高兴了!
而且,明显是很不高兴!
柯厄也明白过来,又惊又怒又气。
牧北!
又是这该死的牧北!
这牧北,居然能让紫潇潇这个崟州奇女子这般在乎,仅因他一句骂牧北的话,就直接断绝与万丹阁的所有合作!
这时,玄袍中年对谬逊道:“对了谬阁主,贵阁前些时候订的那批特殊灵药,明日便送不过来了,贵阁早作其它方面的打算吧。”
谬逊脸色又一变,怒道:“你说什么?!那批特殊灵药对我万丹阁
有多重要,紫阁主你难道不知道?!那关系到万丹阁未来五千亿玄币的宝丹炼制!而且,我万丹阁是付了你们定金的,这批灵药必须送来!”
玄袍中年笑了笑,道:“贵阁付了三亿玄币的定金,按照约定,违约的一方三倍赔偿。”他手中出现一枚纳戒:“这里面是九亿玄币,算是我玄灵阁的违约赔偿。”
谬逊惊怒交加:“紫原,你不能这样!”
玄袍中年笑道:“不好意思,在玄灵阁的事务方面,我算是小女的下属,她说要这般,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服从啊。”
他将纳戒丢给谬逊,转身走开。
谬逊气的胸膛不住的起伏!
玄灵阁不再售卖万丹阁灵药,那批特殊灵药得不到了!
这问题大了!
柯厄狠狠盯了牧北那边一眼,对谬逊道:“阁主不必这般生气着急,他玄灵阁没什么了不起!他们不愿与我万丹阁合作,有的是其它灵药行抢着为我们提供灵药,只不过是……”
他话还没说完,谬逊猛的一耳光甩在他脸上,吼道:“只不过你妈!若非你这老狗,事情哪会发展到这一步?!”
若非柯厄昨日傲慢,牧北会在他万丹阁这边,他万丹阁能多一个人才,且,必定可以凭着牧北与紫潇潇的关系,在玄灵阁那边得到许多折扣和优待。
可因为柯厄,万丹阁不仅错失了牧北这个人才,使他今日在牧北跟前丢脸,更害的玄灵阁不再与万丹阁合作,不仅以后的许多珍稀灵药很难买到,且连最近这批极其重要的特殊灵药也得不到了。
这对万丹阁的影响太大了!
可恶啊!
可恨啊!
“你给老夫滚!这副阁主的位置你不要做了,滚出万丹阁!滚!”
他朝柯厄咆哮,转身快步离开了。
柯厄脸上浮出五条清晰的指印,整个人僵在原地,而后露出惊慌。
万丹阁副阁主之位,爬到这个位置,可是花费了他足足五十年的时间!而这个位置,带给了他无数光环和财富,如今,这位置没了!
甚至于,谬逊让他滚出万丹阁!
他连忙焦急的追上去:“阁主!你听我解释!”
“滚!”
谬逊怒吼。
牧北看着这一幕,不由觉得很好笑。
他看着紫潇潇道:“其实没必要这样的。”
他很清楚,紫潇潇是为了他才终止玄灵阁与万丹阁的所有合作,而这么做,虽然折损了万丹阁的利益,可玄灵阁的利益也会受损。
紫潇潇道:“公子可是我的恩人!”
她很认真。
这时,玄袍中年走到跟前。
唐淮树抱拳道:“紫阁主。”
玄袍中年还礼:“唐阁主。”
他看向牧北。
紫潇潇第一时间为他郑重介绍牧北,而后对牧北道:“公子,这是家父,紫原。”
紫原上前一步,朝牧北躬身行礼:“紫某多谢牧小友对小女的救命之恩!多谢!多谢!”
他连续说了三个多谢,神请无比庄重认真。
牧北连忙扶正紫原:“前辈客气了,方才潇潇姑娘不也为我出头了吗?而且,潇潇姑娘此前还送了我价值三亿的灵药。”
紫原肃然道:“这些与性命相比,不足道哉!”
他疼爱的看了眼紫潇潇:“从几岁大到现在,这些年,丫头吃了很多苦,真的很苦,她母亲亦是夜夜落泪。”
提起这些,这个大男人也不由有些哽咽。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堆满笑,哈哈大笑,对牧北道:“原本,紫某已经接受了三年内失去她的准备,没想到,小友你出现了,竟能治愈那可恨的恶疾!紫某高兴啊,太高兴了!小友你不仅是潇潇的恩人,也是紫某和她母亲的恩人!多谢!多谢啊!”
牧北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女儿的疼爱,能感觉到对方如今无比激动。
“一切都是缘分。”
他笑道。
紫原大笑:“对对对!缘分!缘分!潇潇与小友有缘!”
就在这时,内场最中心处忽而响起哗然声。
“庸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