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看过谢听云的笔记本，所以之前在风毓办公室用电脑查到季子茵恰好挑中‘半导体光源技术’时，她专门提了一句。
她跟风毓告别，回去就在查这个。
乔念花了三天，又去研究所的档案室找到当年实验的相关存档再带上证据找到马丁。
不过她就算能够证明早在20年前就有人攻克‘半导体光源技术’，也不能证明季子茵没有可能在20年后也‘巧合’的攻克这门难题。
这也是马丁强调的乔念给他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季子茵也一定是盗用的原因。
乔念心里明白这一点。
她今天之所以来这一趟，其实不是要一棒子锤死季子茵，而是告诉季子茵，偷的永远是偷的。她既然要偷，就要做好随时被人揭穿的心理准备！
今天是马丁质疑她。
未来还会有无数个甲乙丙丁发现她的‘秘密’。
她会永远揣着秘密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毕竟怀揣着对未来的恐惧可比一刀子见血让人痛苦得多。
马丁看着她，许久回不过神来。
*
事实证明，乔念猜对了。
顾横波在马丁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季子茵。
季子茵听到马丁说她盗用别人20年前未发表的成果时，明显慌了神，好在她沉得住气。
她立马找来季鸿远和季肖商量对策。
“马丁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季肖万万没想到季子茵翻车的一天来的这么快，眉头紧蹙道。
季子茵目光径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老者，抿唇道：“我也想知道马丁先生从哪里知道的。”
季鸿远多老辣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季子茵的意思。于是沉着脸，语气不善地说：“我可以用性命担保笔记本上的内容没有泄露出去过！至于马丁为什么会这么说，我也不清楚。”
“我不是怀疑您老。”
季子茵还要继续利用季鸿远为她在季家出头，不想为这个节骨眼上面得罪季鸿远。
她眼看季鸿远气急败坏，沉吟片刻，道：“之前风毓找过我，私下警告我不要越界。”
季子茵看向季鸿远，扬眉问：“六长老，您说风毓会不会看过季情的笔记本？”
季鸿远果然被转移注意力，低头思考一会儿，神情凝重的缓声道：“我认为他没看过笔记本上的内容。但是风毓毕竟是第一研究所的院长，他可能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他怀疑你，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是盗用他人的成果。他只能私下找你协商警告。如果他手里真有证据证明你用的别人的成果，他会替你掩饰吗？”
“不会。”季子茵半眯起眼眸，思考都不用思考说。
季鸿远点点头：“是的，他不可能替你掩饰！所以他手里没有证据证明你盗用她人成果。”
“可风毓心里怀疑你，于是去找了马丁。”
季子茵面色不大好看，攥紧拳头。
“风毓一定跟马丁私下说了你，马丁跟他几十年的老关系了，风毓亲自跟他开口提起你，马丁一定会卖风毓的面子。”
季鸿远自以为猜到了一切，傲然的得出结论：“这才是他不见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