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肖不在意的笑了笑，干脆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省得她不清醒：“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在黑火药方面的天赋跟乔念没法比。你这些年全靠努力才能比其他人学得更快一点，只要给季弘峰一点时间，他迟早可以追上你的进度。到时候，季家还会把宝全押在你一个人身上吗？”
“别说了。”季子茵最恨别人说她不如乔念！
季肖却偏偏要说给她听：“季家还有不少人到现在还没放弃让乔念回来，比如族长身边那个何林，他这次就替乔念说了不少好话。”
“乔念身上流淌着季家嫡系一脉的珍贵血脉，而你不过是季家从旁支里选出来代替她的人。”
“要不是季家一直没找到她，你以为你有机会出头吗？”
乔念一路从进入研究所到拿下时傅参与8级实验室的保密项目…满打满算不过用了三个月时间。
光凭这一点，一个乔念的价值，十个季子茵也比不上！
季肖只后悔当初自己太莽撞，一开始把双方关系搞得没有挽回的余地，否则他早就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了。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季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季子茵，摇摇头，有些后悔，说话就更加不客气了：“现在事情还没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你还有争取的余地，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什么更重要。”
季子茵咬着唇，口腔中满满的血腥气，睁着眼睛不说话。
季肖回头望了一眼外面，怕季凌风和季鸿远进来，他也不敢耽误时间，跟她说：“族长他们还在外面，我先出去了。”
季子茵眼睁睁看到季肖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心往下沉。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手机上面，终于慢慢的抬起胳膊，伸手去拿柜子上的手机。
季子茵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打出去。
*
第一研究所。
曹严华接到季子茵电话的时候，才刚换好衣服走进实验室。
季子茵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一个劲的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说她只是恶作剧，说没想到谢欣瑶会真的对自己亲姑姑下毒……
曹严华听的一阵头痛，也不好意思打断她。
但他也不是傻子，不至于不明白季子茵为什么会给自己打这通电话。
他眼看季子茵已经说了五分钟了，还没说到重点上去。
曹严华强压着不耐烦，开口打断她：“季师妹，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我赶时间，导师还在等我进去帮忙。”
季子茵支支吾吾片刻之后，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曹师兄，你和乔念都在一个实验室，你今天见到她能不能帮我说说话，替我转达一下歉意。”
“这个……”
季子茵教唆谢欣瑶下毒的事情闹得很大。
第一研究所的人都收到了叶妄川群发的邮件，曹严华自然也知道季子茵干了什么好事。
季子茵找到他说情，曹严华第一反应是皱眉，本能的要拒绝。
季子茵却不给他机会，抽泣了几声，低声道：“我，我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