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极度安静。
只听到奋笔疾书的声音。
大家不管会不会，本着不留空白的原则，基本上都拧着眉头在卷子和草稿纸上涂抹着。
监考老师从第一排走到最后一排，又从最后一排走回第一排，每个考场都安排了两个老师，老师彼此之间不会说话，只是眼神交流不少。
特别是路过乔念的时候。
看到她和别的学生不一样，人家都是从选择题开始做，她反其道而行，从大题做起，眼神都挺惊讶。
不过从考第一科开始，这个考点的监考老师都听说过她的名字。
乔念，联考第一的学生。
所以惊讶归惊讶，也没多说。
距离交卷前半个小时，慢条斯理写答案的女生准时把笔丢进笔袋，拿上自己的东西，起身交卷。
然后背影洒脱的走出考场。
每一科的监考老师早就习惯她准点提前交卷，在她离开以后，见怪不怪的整理好她交上来的试卷，再大致观摩一下，反正目之所及，基本上全写了。
至于对不对，他们没拿到标准答案之前也不敢下结论。
……
今天是最后一场考试。
考场外围着不少来接孩子的加长，除此之外，还有不少自媒体和记者，拿着长枪短炮对准考点，就准备抓几个出来的学生采访一下。
下午四点半，考场的门打开。
一道瘦削的身影第一个从考场出来，有记者率先挤上去，拿着采访的话筒对着女生的脸怼上去。
“同学你好，你是交卷了吗？”
女生看着她快抵到自己脸上的镜头，拉了下帽檐，遮住双眸，表情挺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记者没看到她不耐烦的表情，还凑上去，笑嘻嘻的问：“最后一场也考完了，你觉得这次考试题目难度如何？”
“还行。”乔念虽然不耐烦，依旧耐着性子。
记者却有点得寸进尺的意味，眼看着女生绕开她要走开，又拿着话筒堵上去，拦住人家的去路，继续问：“那你觉得你能考多少分？”
这个问题问的挺刁钻的。
毕竟这次网上都在说理科综合的题目难度大，万一别人只是放弃这次高考，所以才第一个交卷出来，她这么问，铁定尴尬。
只是乔念……
女生精致的眉眼挑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她还会挡在自己面前，大有不回答不让走的意味在里面。
她抬起头，露出那张惹眼到极点的脸，眸子里满是野肆，双手插在兜里，似乎被惹到了，挺狂回了她一句：“250。”
女记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乔念在骂她，等反应过来人家说的是满分时，人已经走远了。
理综考卷一下来，大家都喊难，都在说能不能说上200分都成问题，这个女生居然说250分，满分？？？
开玩笑的吧。
*
绕城某处高档小区。
沈琼枝正在跟乔嗔打电话，眼角余光忽然撇见电视里的人。
女生穿着一件清爽的卫衣，整个人透出生人勿进的气场。
她不用细看，一眼就认出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