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木扬泪眼汪汪地看着解别汀, 仿佛一旦听到拒绝就要哭出来一样。
江诞和代驾努力地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实际上恨不得后脑勺再长一双眼睛。
解别汀与木扬对视着,半晌后从容且淡定地叫出了口。
木扬吸了吸鼻子,在解别汀唇上啵了一口后转身去扒驾驶座:“你听到了吗?我有老婆。”
代驾冷漠:“哦。”
木扬戳戳他肩膀:“你没有老婆吗?”
代驾:“……”
为什么出来搬砖还要被插刀?
木扬明白了:“你没有老婆, 所以才要抢我的吗?”
代驾心累:“不抢你的。”
木扬满意了:“那就好, 偷别人老婆是不对的。”
其余三人:“……”
谁都没想到木扬喝醉后是这德性, 前世解别汀倒是领教过, 木扬每次一喝醉就化身成话痨,还喜欢动手动脚, 这一世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婆我头好晕。”木扬放弃了驾驶座,他转身可怜兮兮地看向解别汀, “你可以给我揉揉吗?”
江诞快笑疯了,木扬还挺会给自己谋福利。
“过来。”
“好的。”
木扬式乖巧。
他一屁/股坐在解别汀腿上,等待他的伺候。
解别汀给他轻揉着太阳穴,时隔半年才喝醉这么一次, 身体大抵有些不适应。
木扬窝在解别汀腿上闭上眼睛, 车内瞬间安静。
江诞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些遗憾,他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竟然从解别汀冷淡的眉眼中察出一点温柔。
就在他们都以为木扬睡着了的时候, 醉鬼突然开口:“汀汀你还在吗?”
解别汀:“嗯?”
木扬艰难地爬起来:“我好像喝醉了。”
解别汀:“……嗯, 是醉了。”
木扬突然就带上了哭腔:“那我们还能睡觉吗?”
“……”
解别汀手上力道一个没收住,差点在木扬手腕上握出红痕。
前排两人倒是没想太多,以为木扬口中的睡觉就是普通睡觉。
江诞随口来了句:“喝醉了更好睡。”
木扬:“可是喝醉了就硬——呜……”
……就ying不起来了。
解别汀堵住了他的嘴, 重重地吻上去。
“呜……为什么可以重重亲了……他们、他们不偷看了吗?”
“不偷看了。”解别汀重新吻上去。
江诞和代驾连忙避开目光,余光就只能在后视镜中瞥见木扬的后脑勺,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扣着, 时不时传来两声呜咽。
再后来,木扬一开始逼逼解别汀就用行动堵住他的嘴,直到车子行驶到酒店停车场。
木扬用力推开解别汀,对他上下其手,好不容易摸到口袋了,从里面掏出解别汀的钱包取出四五张红票子——
“这是封口费,你不要跟别人说他叫我老公了噢,我老婆也是要面子的。”
“不会说。”代驾清咳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这钱该不该拿。
“算是小费,辛苦了。”解别汀朝他微微颔首。
木扬用力扭过他的脸:“你不要看别的狗!也不要和别的狗说话!”
解别汀:“……”
代驾:“……”
看在钱的份上就不跟醉鬼计较了,毕竟醉鬼都骂自己是狗了。
解别汀一把捞过木扬抱起来,下车后头也不回地对江诞说:“把行车记录仪里的储存卡拿给我。”
江诞:“好。”
已经十一点多了,酒店这会儿没什么人,本身就被剧组包了下来,今天收工又早,该休息的都在休息了。
解别汀抱着嘴里叨叨不停的木扬走在空荡的停车场,寒风袭来,顺着大衣往骨子里钻,但解别汀却没觉得冷。
大概是因为怀里抱着个小暖炉吧,连带着风都热了。
“我好像又不醉了。”木扬在解别汀怀里直起身体,捧着他的脸说,“我们可以睡觉的。”
解别汀不太明显地笑了下,很寻常地问了句:“你ying得起来吗?”
木扬想了想,认真地分析:“我不知道呀,要试一试才知道……硬不了也没关系,你可以就好了嘛……”
解别汀顿了顿:“喝醉了不可以睡觉,要等酒醒,我们明天再睡。”
木扬耷拉下眼角,惨兮兮地问:“为什么不可以睡觉?你也硬不了吗?”
解别汀:“……”
到电梯口的时候解别汀还特意等了一下江诞,从他手里接过了tf卡。
“今天辛苦了,明天好好休息。”
理论上来说,剧组放假不代表江诞也放假,他能不能休息全看老板。
解别汀这么说就等于让他明天自由活动了。
江诞笑嘻嘻地走出电梯:“谢谢解老师,晚安!”
折腾了一路终于回到了房间,解别汀把醉鬼放到床上:“我们去洗澡。”
“不想洗澡……”
“洗完澡才能睡觉。”解别汀半真半假地哄道。
木扬信了此睡觉就是彼睡觉,他麻溜地脱起衣服,秋衣在头上卡着怎么都拔不下来,都快急哭了。
“老婆!”
正在浴室提前放热水的解别汀闻言走出来,轻叹了口气:“笨蛋,手臂还没摘出来怎么脱?”
“我不笨!”
木扬的脸还被蒙在衣服里,解别汀拎着两边衣角给他脱掉:“你不笨谁笨?”
“江诞笨!”
房间里的江诞打了个重重的喷嚏:无妄之灾。
解别汀抱着光溜的醉鬼去冲澡,全程也一点都不老实,跟八爪鱼似的扒着解别汀,四只触/手还动来动去。
木扬软乎乎地看着自己:“它真的起不来。”
解别汀:“……嗯,所以明天再睡觉。”
木扬哭哭:“可是明天你就反悔了耶。”
解别汀:“不会,明天休息,我们可以有很多时间。”
木扬掰着手指数:“一天有三十四个小时,我们都可以用来睡觉吗?”
解别汀:“……”
三十四小时,也不知道是要谁死。
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解别汀拿浴巾裹住木扬滤干水渍,再把人抱回床上向前世每一次一样,将人牢牢裹住。
只不过这次用的不是被褥,而是怀抱。
解别汀亲了亲他:“晚安。”
“不要晚安。”木扬不忘初心,奋力挣扎,“要睡觉,要运动。”
解别汀有些无言。
喝醉的人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多精力,都不困的吗?
他是怕小醉鬼现在不困,等真开始运动到一半说困了不管不顾倒头就睡。
“现在不可以。”解别汀把人按进怀里,“我们先晚安,等醒来你想怎么运动就怎么运动。”
木扬眨巴着眼睛:“真的吗?骗人会长长鼻子的。”
“不骗你。”解别汀率先闭上眼睛,“再不晚安就不作数了。”
木扬连忙抓紧他衣领,生怕他反悔似的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香,木扬迷糊地睁开眼,阳光已经透过窗帘一角照了进来。
他揉揉眼睛坐起身,浴室方向突然传来一点声音,只穿着灰色长裤的解别汀走了出来。
木扬迷糊的大脑突然宕机,昨晚的一幕幕像碎片化的电影画面一样回放在脑海里。
是醉了,但醉得不够彻底,还没到可以断片的程度。
“昨晚——”
“我喝多了。”木扬眼一闭,心一横,“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解别汀:“断片了?”
木扬果断点头:“嗯!”
解别汀与他对视良久,倏而勾了勾唇:“那正好,我帮你回忆回忆。”
他一把捞过要跑的木扬箍进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触着电脑键盘,回放着昨晚行车记录仪里的内容。
记录仪并拍不到车内的画面,但他们的声音都清晰可见。
木扬悲愤欲绝,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行车记录仪这种东西!!
“我不想听……”木扬吸吸鼻子,“我饿了。”
解别汀淡道:“等会再吃,不会饿着你。”
木扬耳根一麻,中觉得听出了其它不明意味。
经过一小段安静后,录音里终于出现了木扬的声音,初始就让他尬得脚趾抓地。
喝醉了的木扬死活不肯独自坐副驾驶,非说解别汀的脖子黏住了自己的手:“你脖子碰瓷我!”
木扬听着想死的心都有。
在陌生人和江诞面前社死就算了,还耍赖让解别汀叫他老公。
不过很好听哎。
木扬坐在解别汀怀里伸手调回进度:“刚刚没听清,我再听一遍。”
“老公。”
木扬耳朵酥痒一片,值了!
社死算什么,这两个字的录音他能听一年!
解别汀扣着他下巴,以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深吻着:“你要的重重的亲——”
木扬被亲得发喘,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我还说要运动呢……”
“我说话算数。”解别汀把电脑推到一边,一把将人抱起捞到餐桌那边,语气平淡,“先吃饭,补充好体力,别晕了。”
木扬:“……”
脚痒,有点想跑是怎么回事……
现在才中午十一点,木扬看了眼偌大的阳光咽咽口水,白日宣那什么淫的也不是不行……
解别汀显然吃过了,他吃饭期间就坐在窗边看书。
木扬吃得飞快,吃完非常自觉地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蹭蹭地跑到解别汀面前,扭扭捏捏地说:“不是要运动吗?”
解别汀抬眸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木扬幽怨道:“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解别汀没说话,还翻了一页书。
旁边的电脑还在播放昨晚的录音,喝醉了的他一口一个老婆。
木扬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豁出去似的叫了声老公:“都十一天了!猪也不带这么禁/欲的!”
解别汀:“……”
木扬还真是荤素不忌,昨晚说自己是狗,今天拿自己跟猪比。
“书有什么好看的,看我——”
木扬抢过解别汀的书扔到一旁,一屁/股坐他腿上,“我想睡觉!想睡你懂不懂?”
解别汀扶着他的腰,唇角微扬:“懂。再叫一声?”
木扬能伸能屈:“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 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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